张霖笑而不语。
伊克莱斯是欧洲的巨无霸集装箱生产公司,王冠有大量的码头、港口、仓库等资产,早有传言伊克莱斯准备进军货运业,建立现代化集中式物流中转站,如果真让两家公司秘密协商,那深蓝和东风这出戏就没地儿唱去了。
“那我们可得快点了,去听听一下伊克莱斯那边有什么消息,再推王冠一把,告诉东风去准备和别的公司谈判,得让王冠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是。”张霖转身离开。
朱砂按下电脑开机键,照例先处理邮件,余光瞥到办公桌对面座椅上,满脸鲜血的少女正阴森森地盯着她。
朱砂点了根烟,满不在乎地眯起眼。
“你可以一直跟着我,就当给我做个见证,因为没有什么能影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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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个角落,祝锦枝站在窗前,望着安静惬意的公园风景,手机屏幕上显示刚刚收到一封来自“联系人:白清明”的邮件。
她按下录音笔,轻声说道:
“12月3日上午8点,朱砂无故失约,初步判断存在回避心理。收购案结束前,她都不会来见我。来找心理医生就等于寻求帮助,她要进行自我催眠,用自虐和对抗来相信自己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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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资产,其实叫做皇冠之珠,是对收购者最有吸引力的资产。但我构思的时候偷了个懒,直接把卖出皇冠之珠的公司起名王冠了,应该叫明珠集团的。
王冠集团卖出明珠资产,就约等于明珠集团,卖出皇冠之珠吧。
校对姑娘没理解什么是绿票讹诈,我解释了一下也修改了一下,如果还是不清楚,没关系,王冠的重点的不是赎金,请当成英文阅读理解里陌生单词,扫一眼过去了算了,环球恒通的重点才是绿票,那时候会重点做戏。
今天更新晚了, ? 没时间试验什么字号的图片适合阅读,所以没用图片防盗,还是要提醒一下大家,明天会用图片防盗了,因此为大家带来不便,非常抱歉!
另外因为我今天八点多才写完,留给校对的时间太少,她只校对了一遍,如果有错字我也很抱歉!
裙2叁伶六久2叁久六,2020*07*12 19*53*02整
混乱肮脏的出租房内,到处都是垃圾和催账的账单。
“另外,我有一位老朋友,肝癌二期,想给家人留点钱,雇他醉驾,一撞两命,皆大欢喜,”莫测裹着小被子,侧脸与脖颈夹着手机,手上正往过期的泡面桶里倒热水,“甭管杀人还是栽赃,我们都是专业的,枪杀、刀杀、毒杀、意外杀、甚至再戏剧性一点的情杀让尹铎死在床上都行,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怎么样偕神您想要哪个?”
电话那头陷入长长沉默,莫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引经据典,口若悬,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了十多分钟,说到他重感冒的嗓子像冒烟了一样,娘们唧唧的顾偕竟然还没反应。
莫测随手抽过一张“未付账单”响亮地擤了一声鼻涕,红着眼睛痛心疾首道:
“当年血洗婚宴,屠人满门的顾财神,现在沦落到连个情敌都不敢杀的地步!是万恶的金钱让你丧失对男人的血性吗?姓尹的可是把你绿了!等‘尹太太’挺着大肚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那就来不及了啊!”
初冬傍晚,天色灰暗。
顾偕举着手机,静静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任莫测如何煽风点火,他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时办公室的玻璃门自动向两侧滑开,黄秘书迎着晚霞的最后一缕天光慢慢走进来,取下了衣架上外套,为顾偕在身前撑开:
“顾先生,王冠集团何董事正在去山海城堡的路上,您的直升机五分钟后出发。”
顾偕略微颔首,又低声对手机说道:“都不够好,你再想想。”随即挂了电话,起身穿上风衣。
就在那一瞬间,他背后猛地一凉,某种直觉促使他转过身,朝对面办公室望去。
星期五临下班,办公大楼内人心涣散,茶水间里人影进进出出,反衬得朱砂的办公室冷冷清清。座椅空着,衣架上也没搭着外套。
顾偕皱眉问道:“朱砂今晚什么安排?”
黄秘书滑开iPad,调出时间安排表,平静说道:“朱小姐要见王冠集团的赵南来董事。”
顾偕没吭声,略微只压紧了眉心,瞳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柏素素要见王冠集团的何鹏皖,朱砂要见王冠集团的赵南来?谁知道在他陪柏素素见何鹏皖的时候,会不会有一队恐怖分子冲进朱砂所在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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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六点,华灯初上。纽港市位于中低纬度地区,整体上气候温暖湿润,隆冬时节也会飘些小雪,但随着近些年全球气温升高,冬日空气越发干冷,连从太平洋东岸吹来的风都夹杂着一丝寒意。
朱砂刚一下车,迎面吹来寒风灌进衣领里,她连忙拢紧了风衣。
这时只听一声低沉悦耳的男声自背后而来:“朱砂。”
“顾先生?您怎么来了?”
顾偕的超跑紧停在宾利后,车钥匙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抛向负责泊车的门童,他没正面回答朱砂的问题,而是皱紧了眉心,问道:“王冠这什么意思?”
朱砂哑然失笑:“我让张霖给王冠加了点压力,可能要松口了吧。”
顾偕明显不满:“那把你约到这里?”
两人站定在一家私人会馆门前,背后街道上车水马龙,会馆门口挂着一块雕龙刻凤的金牌匾:雅舍。
名字越是简单犀利附庸风雅,里面越是声色犬马,淫乱放荡。
金融街是男人的主场,谈生意无非是喝酒桑拿大保健。
朱砂刚出道时,整个市场都摆脸色给她看。
女人将自己划分成激进派、温和派和中立派,三者之间相互瞧不上。然而男人天生统一战线,誓死不许一个女人入冒犯他们的领地。
那段时间金融街谈生意都刻意约在按摩室里,大家坦胸露背,色眯眯地让脱衣舞娘坐在膝头跳艳舞,硬着生殖器官骂骂对手和老板,再假装诚恳地讨价还价,达成协议后还有顺便贬两句深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直到某一日朱砂裹着浴巾,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男桑拿室,黑暗中所有人猛然一僵,没有人敢用带色的目光偷窥她的身体,只顾自红着脸一张,焦灼又不安,仿佛没穿衣服不是朱砂,而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