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帽扣“咔哒”一声了缩回去,笔尖挑起了遮在穴口上的蕾丝线,提到最紧弧度,再啪地缩回去,弹到柔软又敏感阴蒂上,刺激得朱砂失声几乎惊叫。

“你倒是操啊!”

顾偕目不转睛地盯着穴口,喉结性感滚动一下,扯开了上衣领子,压着声音说道:“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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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大小和酒品如何,基因和后天的影响各占了一半。

顾偕从少年时代起就滴酒不沾,先天基因本来就没多好,后天又缺乏锻炼,导致他最多两杯伏特加下肚就能昏昏欲睡。

酒量虽然不行,酒品实为上乘。

朱砂认识顾偕时,他已经是个金融圈内的大佬,但关于他那电影般传奇的过去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当年偃月帮和洪帮隔着东河,将纽港市一分为二。偃月帮大哥纳小老婆那日,在洪帮地盘上嚣张地摆了五百桌酒,顾偕作为洪帮大哥的左右手,单枪匹马闯进去,血洗了喜宴。

这些有着无数个版本、真假难辨的传说中,在一点细节出奇地统一:

顾偕按照吩咐,对着偃月帮小弟的膝盖轰了个爽,却没有动对方大哥一根头发。洪帮的祝福带到,他扔了双枪,转身离开前,侧着头对堂内放话:

大喜之日,他没杀一人,但凡有一颗子弹从他后背来,他立刻屠了酒楼所有人。

偃月帮大哥也撂下狠话,说顾偕要是能干干净净迈出酒楼门槛,他绝对不找顾偕的麻烦。

各种版本的传说都把这段讲成了风雪山神庙的气势,那瞬间几百只枪端起来指向顾偕,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顾偕在血腥肃杀中神色自若,一步一步从前厅走过庭院,冰冷的瞳孔只望向前方,身旁两侧,五百桌喜宴下血流成河,他愣是一滴血都没流在酒楼的地盘上。

直到迈出酒楼大门,他才猝然喷出一口血。

双手骨裂,肋骨断裂四根,好几个血窟窿藏在黑色风衣里,风衣一拧都能流出血。

不论都市传说能有几分真假,但这个男人确实能扛、能撑、还能假装。

朱砂从客厅走到浴室门前,一路弯腰,把衬衫、长裤、外套、内裤、袜子一件件从地上捡起来扔进洗衣机里。

洁癖晚期患者,能一路跳着脱衣舞去洗澡,这是得醉到什么程度。朱砂摇头感慨。

顾偕那张清冷禁欲的冷脸上根本看出一丝醉酒痕迹,就连方才趴在她身上写字,也仿佛掌控一切,写保证书只是玩情趣,才不是酒后撒疯。

她蹲在地砖上,再三确认烘干机的定时,一个恶意报复的念头蓦然涌上心头。

错就错吧,一会儿就让他穿浴袍走,这才像个醉鬼吗。

顾偕手工定制的西装、皮鞋、昂贵的领带曾经占了朱砂的一整侧衣柜,甚至连袖扣盒都放进衣帽间。顾偕和柏素素重逢后,朱砂心中高高挂起了倒计时的沙漏。

分手那天就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没有重要人物出生或去世,也没有载入史册的比赛或演出,就连事故多发地带都没有骇人的车祸新闻。平凡到在日历上匆匆扫一眼,目光不会有半秒停留。

顾偕一如往常那样洗澡、穿衣服然后默默离开。

朱砂裹着浴袍,从茶几上拿起了他留下的钥匙。

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察觉。

顾偕不要求朱砂像包养的情人一样伺候他,一直都是自己洗澡后去衣帽间里找衣服,只有那天朱砂反常地将烫熨平整的套装放在了沙发上。

她坐在沙发上抽烟,目光越过落地窗,望着远处雾霭灰蒙的苍穹,思考是顾偕先到家,还是顾偕的衣服先到家。

后来他们和好,分手那天顾偕留下的脏衣服,早被朱砂扔进了垃圾桶,起初几回做爱后,顾偕只能裹着浴巾近乎半裸地在家里晃来晃去。一个人不主动提,一个人也不主动问,彼此都清楚朱砂不会给顾偕准备新衣服,顾偕也不会主动把衣服留在这儿。

直到保姆阿姨从洗衣店取回了拿错的男款浴袍,顾偕才有了唯一一件留在朱砂家中的东西。

~长腿老阿姨更~

“喂?朱小姐?我刚刚洗澡没听见电话,”公寓中,黄秘书把电话开成了免提键,拿得远远的,以免沾到脸上面膜,凌晨两点打进来的工作电话,她一点脾气都没有,“请问您有什么事?”

“BOSS今晚是什么安排?”

黄秘书单手抓住浴巾,从手机中调出备忘录,脸上的火山泥绷紧了肌肉,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

“绿甘蓝俱乐部的晚餐会。”

金融圈是个名利场,绿甘蓝投资俱乐部的晚餐会是身份的象征,一群行业内的顶级大佬坐在圆桌上,晚餐和红酒都是点缀,交换信息才是目的。

这种晚餐会向来都是朱砂出席。顾偕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用不着交 企鹅号笆陆期零钯貳期,际应酬维持人脉,所有信息会自动涌向他,巴结他。

就算他今晚心血来潮参加了个酒会,到底怎么喝成了这样?

沉默半晌,朱砂道:“我不休年假了,你明天和小白重新调整我和顾先生的行程。”

“……”黄秘书小心翼翼试探着说,“BOSS现在应该在家,朱小姐有急事不如打家里电话?”

“嗯?”

“BOSS从绿甘蓝一出来我这边就收到提示了,刚才和司机确认了一下,司机说已经送BOSS回家了。是BOSS自己要求不去俱乐部后续活动的,他说今晚不能回家太晚,因为白天把太太惹生气了,要早点回家哄哄她。”

“……”朱砂瞳底微微闪烁,“好,我知道了。”

“那么,朱小姐晚安。”

“晚安。”

深夜的房间里十分安静,不知道何时浴室里的水声都停止了。一层开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二楼是书房,黄色的护眼灯光亮又柔和,从屋顶直射下来,将房间照得无所遁形。

朱砂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阴影里,良久,她压下了难以名状的感情,放下手机,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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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式公寓中有两间卫生间,朱砂没有亲戚朋友,也不会邀请人来做客,所以这两间并非主用和客用,而是她用,和顾偕用。但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也是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