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家寡人,刀枪不入。”朱砂转过身,隔空向他举杯,“所以,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无利可图,或者丧失乐趣。”
天台上夜风骤然而起,深红的浴袍衣角在夜风中飞舞,好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良久后,顾偕才缓缓颔首:“好。”
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顾偕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屏幕上亮着“柏素素来电”。
顾偕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起风了,进去吧。”顾偕道。
他起身牵过朱砂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插进朱砂的指缝里,无名指上戴着婚戒与朱砂的小手指上尾戒相撞,两枚素圈被惨白月光照出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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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床边一高一低地对视着,朱砂赤身裸体,却没有半分羞涩,任由顾偕打量。
金融市场波谲云诡,瞬息叵测,不知此刻谁在算计,下一秒谁会背叛。
朱砂自认为是顾偕身上取下的一根肋骨。
是顾偕一手调教并成就了今日的她。作为回报,她会毫无保留地献上肉体与灵魂,并承诺永远臣服于他脚下,绝不背叛。
这种宣誓,通过做爱,通过肌肤相亲,通过体液交换。
他们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因缘际会抱在一起寻欢作乐,无关刺激、背德和禁忌。再相爱的人也无法让灵魂同行。他们不曾相爱,却是彼此在漫漫长夜中唯一的陪伴。
朱砂的手指如流水般滑过身体曲线,指尖点过耳垂、脖颈、胸口、肋骨、小腹……插入草丛间隐秘的缝隙,然后伸出通红的舌尖,挑衅地舔了舔嘴唇。
顾偕托起朱砂的下巴,侧头正要吻上去,却被朱砂推搡着胸膛,跌坐到床上。
顾偕,深蓝管理资本创始人,对冲基金教父,去年福布斯金融领域排行榜上名列的第九的亿万富豪。
他玩弄金钱,他掌控全Q群钯壹46舞欺酒0酒/场,他帅得无法无天,他天生就有让人跪下的冲动。
他让朱砂心甘情愿地跪伏在他脚下,虔诚地向他献祭自己。
朱砂扯下顾偕腰间的浴巾,双手捧住已经硬挺的阴茎,侧头吻了上去。细碎的吻落在粗壮的茎身上,她侧头,半合眼去看顾偕,伸出舌尖安抚阴茎上每一条贲张虬结的脉络。腥咸液体从龟头缝隙中流出来,她贪婪地吸啜,空气中发出唾液湿黏的声响。
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依然森然冷漠,但气息明显紊乱,小臂肌肉绷出结实的线条。
朱砂张口含住了整根肉棒,放松喉咙,努力吞咽得更深。
她在泥塘里出生,却长了满身傲骨。她可以仰慕崇拜这个男人,可以为他做最锋利的刀最忠心的狗,甚至甘愿被他毁灭。但唯独一点,她绝不会爱上他。
她可以是叱咤金融街的女大佬,可以是声名狼藉的企业狙击手,但她永远不会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朱砂喉咙一缩,顶住顾偕的龟头,生理性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却被她硬生生忍下。修长的手指游走在阴茎根部,轻柔抚弄两颗精囊,再慢慢吐出肉棒,完成一次深喉。
顾偕把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按住她的后脑朝自己的方向一按一根火热的阴茎压着她的嘴唇再次冲进了口中。她埋首在他胯间,鼻端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于她却如剂性生猛的春药,她扬声呻吟,高高抬起臀部,将淫液汨汨的肉穴露给他看。
黑硬的阴毛上沾染着晶莹水珠,嫩穴一张一合,似乎在邀请一根粗壮的阴茎狠狠地插进去,干得她肉穴痉挛,淫水四溅。
朱砂眯着眼睛仰头看他,无声无息地邀请。
你还在等什么。
我荒淫的神。
顾偕的喉结性感的一动。
下一刻,朱砂只觉得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陷入了柔软的床铺里。顾偕坐在她腿间,铁钳似的双手分开她的腿,将硕大的龟头挤进穴口。浅浅抽插了几下,待肉穴适应了这粗壮的尺寸,顾偕挺腰将紫黑的肿胀送进甬道,一捅到底!
“啊!”朱砂失声惊叫。
那一瞬间,就像被一根肉棒钉在床上,浑身无力,连灵魂都震出了肉体。顾偕将他身上最坚硬的部位戳进了她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在她的身体里,他们合二为一。
月光穿过窗帘缝隙在床前投射下一条虚浮的光带,黑暗房间内只有肉体交合的啪啪水声。
朱砂闭上了眼,任顾偕她身上驰骋。
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早睡的人们已经陷入安稳深眠,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一场裹挟无数钞票的飓风无声无息笼罩在城市上空,而这广袤天幕下,在繁华城市的一角里,正在抵死缠绵的两人将为资本重新洗牌,左右着数千万人的命运。
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家破人亡。
通往天堂和地狱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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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初,兰荔区经济纠察科对深蓝资本管理公司提起诉讼,宣称在海鹅国际公司并购案中,首席投资官朱砂利用内幕交易非法获利5300万。”
四月天,雨后初晴。
法院门外到处都是摄像机和录音竿,各家媒体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报道审判结果,这桩历时五个月的内幕交易案注定在金融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年轻热血的精英检察官立誓要扫清金融街的肮脏内幕,肃清市场风气。这不仅仅是新任检察官与顶尖大律师团之间对抗,更是激进的理想主义者与金钱恶徒之间的战争……庭审现场的气氛一度紧张到极点,控方妙语连珠,辩方见招拆招,第四次开庭后,陪审团已经明显倾向于控方,赞成被告人朱砂有罪……”
走廊外种着一排法国梧桐,嫩叶抽绿枝头,凉凉的雨滴从树叶落进脖子里,朱砂戴上墨镜,从一组记者身旁走过。
“但紧接着,辩方发现陪审团某成员被人刻意误导,考虑到司法公正,兰荔区高级法院宣布取消陪审团,第五次开庭直接由法官裁定案情。法官根据双方递交的证据、证人证言以及辩护律师钻到的法律漏洞,不得不当庭宣布被告人朱砂的罪名不成立。金钱党战胜了理想派,现实抽了检察官尹铎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台阶上往下望去,城市街道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午后的阳光照在形状怪异的现代艺术建筑上,辉映出一片刺眼的白色反光。
司机还没到,朱砂扭了扭头,活动着僵硬的肩膀,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朱砂小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