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我等来了这个女人,我想和她做爱,但她只要我舔她。计划进展得不顺利,我甚至想要强上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反抗,把我狠狠地羞辱了一通。我搞砸了一切,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通知雇主,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视频。由于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坐地起价,要了翻倍的钱。对方不是好惹的货色,我狠狠地被教训了一通。”
邵俊双手撑在立柜板上,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喘息中带着血丝,就像一只被冒犯到的孤狼。
“忠诚这东西,有些人天生没有。你背叛他,也能背叛我。”
“我会把今天医药费的账单寄到丝绒会馆。”朱砂举步往病房外走,从拎包里抽出张名片,随手放在桌上,“等你准备好要讲故事了,还是老价格,千字五十,哦对了,但我不一定有时间。”
“你会等我的。”邵俊声音沙哑。
病房门口,朱砂脚步一顿。
“我本来不懂那个人为什么找上我,”阳光照亮了一半衣柜,邵俊隐匿在阴影那侧,冷冷说道,“直到今天我看见你车上那个男人 企鹅号笆陆期零钯貳期,。”
“哦?所以呢?”
“所以,你会找我的。”
“是吗?我要是真在乎赝品,那天为什么不让你上我呢?宝贝儿。”
砰一声,朱砂关上病房门。
医院走廊上,每个人脸上都行色匆匆,神色冷漠,没人注意到她贴着墙根,僵硬地站在角落里。
朱砂脸色灰白,眉头紧锁,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再松开,似乎借这个动作作出某个决定。
良久后,她才一步一步走向护士台。
送邵俊抢救时,朱砂已经提前向医院打过电话。护士认识朱砂是医院投资人,在护士台后挂了电话,强行忍住烦躁,温和地朝她笑笑:“您有什么事吗?”
朱砂皱眉,几乎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请问……孕检中心往那边走?”
~长腿老阿姨更~
银色保时捷缓缓下坡驶入深蓝资本的停车场,车前灯从一排排豪车车头照过转瞬即逝的暖光,停进紧挨着电梯的专属车位,刹车、换挡、熄火一气呵成。
朱砂啪地解开了安全带,仰头靠进座椅中,闭上了眼睛。
有人雇了一个长得像顾偕的男人和她做爱还要拍性爱视频。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千头万绪,模糊地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法从盘根错节的线索中抓出正确方向。
生意场上的对手多不胜数,敌人满世界都是。
做空公司,她会大赚一笔。同被做空的公司会破产倒闭,相应的员工失业,拖欠房贷,最后家破人亡。
城市街头人来人往,与她擦肩而过的十个人中可能就有一个因为她无家可归。
尹铎说的对,终有一天,她站在大街上一回头,会看见整条街的人都端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
如果是报复……性爱视频的威力在哪儿?
对一个女人公开羞辱?
可她在世人眼中早已经是声名狼藉的坏女人。
朱砂自嘲般笑了笑,从手包里取出一盒烟,啪地点燃。白雾袅袅婷婷在指缝间萦绕,她下意识摸了摸小指上的尾戒。
起初她不是单身主义者。
她身边向来不乏追求者,单身主义只是个借口。她要是个纯洁无暇的处女,一只尾戒也就能把麻烦挡在外,偏偏顾偕喜欢在她身上留在明显的吻痕,还不准她遮盖。于是那些人又问:“不走心,走肾,也不行吗?”
“我不约,只嫖。”
说这话时,朱砂还笑着瞥了一眼顾偕。然后顾偕在桌下狠狠攥了一下她的手。
从那时起,深蓝的女大佬就是圈内最荒淫浪荡的女人。
朱砂仰头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口烟。冰凉辛辣的爽感滑入喉咙,心中难免浮现一丝庆幸。
她从手包里取出化验单,单手举在眼前,“阴性”二字明晃晃又刺眼。
幸好,没有怀孕。
顾偕从不戴套,饶是她定期打避孕针,生理期推迟十二天,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在积极备用,这时候情妇要是先怀孕,也是够讽刺的。
朱砂拎着化验单一角,唰地点燃,薄纸渐渐烧成灰,被丢进了烟灰缸里。
意大利之行是备用计划,万一肚子里真的有了个小崽子,就在国外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它,远离顾偕,不用和他上床,也能借口休年假养养身体。
没有理由,单纯就是不想让顾偕知道 ? 。
不远处,有车打火启动,从保时捷侧面缓缓经过,光影在她疲惫的侧脸上一闪而过。
本以为结束了尹铎的案子就能松一口气,哪里猜得到的暗地里还有蛰伏已久的敌人蠢蠢欲动。她就像个负着棉花蹚水过河的骡子,越往深处走,背上越沉,渐渐连口气也喘不上来。
当当芭溜妻棱玐贰欺,
车窗玻璃被轻轻敲了两声,朱砂猝然睁眼,顺手降下车窗。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顾偕俯身站在车门外,头顶的黄灯为他森然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微光。
朱砂被那温柔的光芒刺得闭上眼睛,强行忍住酸涩,再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