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1)

不过很快他的思绪就被汹涌的快感打断了,阴茎在朱砂双手覆上去的一瞬间便挺立起来了,青筋虬结着粗壮的茎身,龟头亮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朱砂伸出舌尖挑开龟头上的缝隙,轻轻吸啜其中流出的液体,安静的房间中响起唾液湿黏的声响。

顾偕面容森冷毫无波澜,抬手挽起了朱砂散开的长发,手心拎着一尾柔软的发丝,手背摩梭她后颈光滑的皮肤。

那天深夜里,朱砂那句“我好得差不多了”被温时良的电话打断后便再无下文,这半个多月来朱砂没再赶他走,但是对他的折磨却与日俱增。

深蓝运行到这一步,他半年不出现在公司都无所谓,哪怕首席投资官请病假,远程办公和也足以应付日常运营,除非见必要的投资人,否则他很少离开天台公寓。

他靠在床头处理文件,朱砂躺累了便趴在他身上,朝他耳孔吹气,指尖绕着乳晕画圈圈,两人静静聊天,聊股市、聊投资、聊今晚叫哪个厨师来做饭,聊着聊着朱砂的手就往裤子里伸,摸得他硬了又软,软了又硬。

这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每当他从文件上一抬头,对上朱砂的眼睛时,一股温暖的清风就从朱砂眼底灌注进他曲折的五脏六腑。

与从前很多个休息日的午后一样。

他们刚刚结束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小腿勾缠在一起,下体都还沾着彼此的液体。朱砂趴在他身上,紧紧相贴的皮肤泛着热度,两个心脏隔着肉体一同怦怦搏动。

所有男人都有贤者时间,顾偕却非常享受朱砂事后的撒娇。

后来他结婚了。

朱砂还是和他做爱。

不,那不叫做爱,只是性交。

每一次他射完,朱砂都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下抽出去,要么砰地关门洗澡,他不走,她就一直洗;要么就是翻身蒙头睡觉,她双眼紧闭,眼皮却还在跳,他走不走,她就一直装睡。

如果他还想来第二次,朱砂愿意配合,张开了腿任他摆弄,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趴到他身上,亲一亲抱一抱。

顾偕捧起朱砂的下颌,拇指温柔地抹去了她唇边的涎液。

天光渐渐退去,房间内昏昏暗暗。一缕稀薄的余晖照进落地窗,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反射出微渺的光芒。

嗡嗡嗡

【联系人温时良来电】

朱砂猝然睁眼,猛地吐出了口中的大肉棒,一把拍开顾偕的手,起身赤脚奔向茶几。

“喂?”

顾偕那只原本托着朱砂下颌的还悬在半空,僵硬着转身回头。

只见朱砂背对着他站在沙发前,单手叉腰,手机举在耳旁。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听见得她轻轻嗯了几声,似乎在听对方讲话。

十几秒后,朱砂突然酣畅笑出了声:

“干得漂亮!太漂亮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投资经理,用张霖的话来说就是‘我他妈爱死你了’。”

顾偕略微低头。

那根硬晾在空气中的小兄弟还硬邦邦挺立着,一滴透明涎液顺着茎身青筋掉到耻毛中。

·

凌晨三点半,夜幕黑沉。

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彻夜不眠,辉煌的灯火在夜色中极尽炫目。一颗颗红色光点顺着固定方向移动,那是闪烁着猩红尾灯的车流在高架桥疾驰而过。

从飞机窗口向下望去,遥遥能见一排排窗灯连起的城市灯海,繁华商业中心的广告牌投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射向夜空。

西锐SR-22是一架四座单发动机的小型飞机,可以在200米的高度进行低空飞行,引擎声音不大,机舱内几乎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操作仪表台发出的轻微声响。

朱砂窝在副驾驶位上,静静注视着顾偕的侧脸。

傍晚时,温时良打电话来告之战报。

那个思维脱线,脑回路神奇,看起来非常不着调的小魏先生成功说服了三叔公六伯母,把股东大会开得像个宗庙祠堂祭祀活动,就差请出祖宗家法让反对收购不肖子孙闭嘴。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愿意为了老人家的梦想守着一摊价值连城的废物?又该如何给梦想定价?

朱砂无声地叹了口气。

激素针让她的作息完全紊乱,今晚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无法入眠,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欧洲股市都要开盘了,她彻底对激素投降了,钻进被窝里,用手机看欧洲的财经新闻。

顾偕睡觉很轻,稍有点声响和灯亮就会醒,她只能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就快要憋死的时候,头顶被子猛然被掀开,只见黑暗中顾偕冷着一张脸在看她,幽幽屏幕光衬得他的神情越发狰狞。

“……我吵醒您了吗?”

顾偕没说话,走下床,从衣柜里掏出两件衣服扔过来。

“睡不着我们就出去走走。”

于是,半小时后,她就坐上了西锐SR-22的副驾位。

整个纽港市的风景尽在窗外,街道上人流如织,车马不绝,更远的地方,海港灯塔在夜色中亮着微光。

塔台把他们转交给了纽港离港控制台,顾偕打开了自动驾驶仪,空出来的手握住了朱砂。

“冷吗?”他问。

秋夜里凉风刺骨,顾偕穿了件长款风衣,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没有挺得很直,后脑还枕着椅背,这种随意又慵懒的姿势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砂想了想,这个男人好像永远没有紧张局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