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朱砂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大笑,混血男人眼皮一跳。
“今天,我问我的分析师,你怎么看某某股票,”朱砂原本苍白的脸颊浮起绯红色,但眼睛里依然藏着刀般锋利的光芒,“她告诉我,这支股票有很大的上涨空间,这家公司只是缺乏将设想转化为现实的能力,但管理层是由一群经验丰富的专家组成的,运行机制非常合理,而且财务数据显示这家公司能将开支压缩得更低,只要他们将实业重心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就能保证市场占有率,现在股市行情动荡,她建议我长期持有这支股票。”
“嗯?”男人疑惑,“所以?”
“所以?所以听着是不是特别靠谱?”朱砂脸上的微笑瞬间变为冷笑,“但万物皆可‘巴纳姆’,金融街上的分析师都会玩这手,所有公司都能套进这个模版里。”
混血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角忍不住抽搐。
“我这样的女孩子出色优秀,男人在我面前……面前……黯然销……黯然失色……不值一提。”酒精让朱砂的思路不是很清晰,眼睛都困得快睁不开了,“你这句恭维就算对一只母猫说,她都会喵两声,谁不愿意听别人这么夸自己。”
“我自律、自控还自豪,谁特么愿意承认自己散漫懒惰还软弱自卑啊?”
“你说这个世界上无人懂我,我总是孤立无援,废话!”
“你这段话……七十二个星座都能套进去,”朱砂略微激动,手背捂着嘴唇,轻声咳嗽起来,“想用这招儿泡我?宝贝儿,下辈子都没戏。”
朱砂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银质烛台,男人瞥了一眼,如同镜面一样清晰地烛台倒映着混血男人略微尴尬的脸。
“看见了吗?我这个角度,能把你那儿看得一清二楚,”朱砂冷笑着,“你有女伴,你刚才用你的叉子喂她吃鱼,你给她讲笑话,你用指尖抹掉她嘴边的肉汁,她现在去休息室补妆了,你才过来‘安慰’我,”
这时候混血男人脸上的尴尬窘迫竟然消失了,眼睛里反而闪烁着一丝惊艳之色。
朱砂拉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拽下来,朝他吹了一口气。
“总结一下套路就是,先恭维我的美,介绍你的职业,大概是什么投资经理、银行家、管理着几十个亿基金负责人。然后等我夸你年轻有为,你就会替我结账,结账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印着你名字的定制款钱包,接着我们换个地方喝酒,胳膊、大腿接触两下,你贴在我耳边说话,我们眼神对视一会儿,然后就会手拉手去酒店一番云雨。”
“哦不对,你有女朋友……不对,不是女朋友,你这样的人永远只有那个伤了你心的前女友,所以那应该是,你等我向你哭诉完,会递给我带着淡淡男士香水味道的手绢,然后说你今天有事,帮我叫车送我回家,然后明天早上等我宿醉醒来,会收到你关心我的信息,然后你再约我,然后!你才会重复刚才的那一套。”
混血男人后背往座椅里一靠,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气势,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朱砂。
“既然最终目的就是上床,我们为什么不忽略前面这些步骤,直接跳到最后呢?”
男人眼睛里一亮。
“哦!因为我只嫖不约,你这样的,”朱砂呵了一声,“一小时最多八千块,怎么样接受吗?你点头,我们现在就走。”
男人脸上变幻莫测:“你……”
“你想说我有病吧?我被男人伤过吧?不,我超甜超可爱的!二十五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哦,上床可淫荡,下床可清纯,”朱砂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紧接着她敛去笑意,冰川般尖锐的目光刺进男人眼底,“他妈的,你们这群禽兽永远也不知道如何尊重女人。”
朱砂冷笑着站起身。酒劲涌上了头,她托起对方的下巴:
“如果嫌少,我出八十万,看你和那个男人互相捅屁股。”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经过男人身边。
男人望着地面,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又摆弄两下银烛台,暗骂了一声。
走到一米之外的朱砂,这时突然停步,转过身喊了一声:“喂”
混血男人回头望去。
“还有,我,就是刀枪不入,”朱砂一片灼灼目光中嚣张地张开了双臂,冷笑道,“怜惜我?你也配?”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惊异的目光一半落在混血男人的脸上,一半目送朱砂远去。
轰隆隆
闷雷划过天际,朱砂站在门廊下伸出手,手掌上湿淋淋的。
下雨了。
狂风裹挟着雨滴往脸上吹,渐渐吹散了酒意和体内涌上的潮热。
一道闪电在天地间骤然劈下,那一瞬间朱砂脑海中那个影影绰绰的念头终于清晰了。
是他?!
……那个早餐店老板。
1. ? 关于枪伤这段来自网络资料搜集,但是问了专业的朋友,他说一看就是瞎编的,在被我折磨一个小时提问后,他说:“角色:你TM痛快点让我死了吧”,所以一切为了戏剧目的服务。
2. ? 陌生人泡妞那段是心理学的福勒效应,出自《明知行动的艺术》
我会把这两段原文和链接都贴在微博,感谢大家喜欢。?玖玖陆柒玖壹捌玖玖?,?GZH?婆?婆?推文?2020ˇ03ˇ22 12:58:17??
一滴血泪顺着红蜡烛缓缓滑落,火苗跳跃着闪动,将几道妖蛇一般扭曲鬼魅的身影照映到墙壁上。印着繁复藤花的壁纸像古老部落的图腾,或跪或坐的人影倒映其上,犹如诡异的邪教仪式,连浪荡的呻吟都仿佛变成了吟唱的经文。
“啊……哈……嗯……嗯……啊……”
朱砂闭着眼睛,双腿分开,站在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一群帅气的大男生将她包围在中间,一个男孩正面跪在她双腿下,吸吮她的性器官;另一个男孩跪在她背后,掰开她的臀肉,对着她的肛口舔吻。
其余六七个人见缝插针站在她身旁,火热的唇舌吸吮轻吻她每一寸裸露的皮肤,十几只手毫无章法地在她前胸、后背、小腹和肋骨上乱摸。
从背后伸来的大手抓住了左胸,殷红的乳头被另一个人揪住,这只手刚刚放开乳尖向别处摸去,另只一手将挺立的乳头转着圈地按进胸肉里。
几道影子扭曲交缠在一起,像彼此盘绕交媾的蛇妖,热气腾腾的房间内充斥着粗喘与呻吟声,然而这样淫乱的群交中,只有朱砂一个人浑身赤裸,男孩子们都只露着肌肉线条结实的上半身,老老实实穿着裤子,任凭挺立的阴茎快撑破裆裤。
片刻之前,朱砂站在三弦杏叶门口吹了会儿风,酒醒了一小半,犹豫着要不要回去道个歉。
那位咖啡店老板请她吃过早餐,送过夜宵,后来还送过奶茶,只不过那次顾偕打发了张霖去感谢老板,把她压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狠狠地喂她下面喝了奶茶。
金融街上所有人都知道红皇后只嫖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