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勤脸上浮现挣扎之色,胸口淤积着什么似的让她不能畅快说话,窒闷难受得大哭起来。

项文端舍不得再逼她,吻了吻她的鼻尖,“水勤,要喜欢我。”而后给她一个无比痛快的高潮,汁水喷湿了床单。

2020-10-29 15:01:50

37

失了好多水。

水勤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的思维完全混乱了,项文端帮她擦拭下面也不晓得动。

丢掉纸巾,项文端回到床上抱着她,把她手臂拉过来搭在自己身上。

阴唇摩擦得红肿,穴口一时间还收不拢。胸口那颗再一次打开了的心脏也关不上,里面堵塞着让她憋闷的东西都在方才随着冲出身体的水液一起发泄出去,哈……她轻得可以飘起来。

环抱着她的体温给了她一种被包容的安全感,就像暖暖的风托着她,不会离开。

她真想永远待在这个舒适的怀抱中。

但是贪恋有时限,她总会醒来。

企图不着痕迹收回来的手突然被抓住,水勤僵了一下。项文端撑起胳膊看她,她避开了目光。

“你听见了。”项文端说。

水勤其实还乱着,是多年养成的自我保护习惯让她在刚刚找回一点清醒的时候就觉得危险,因为她发现自己撤下了几乎全部的防备,只差一步沦陷。她认为项文端的怀抱是安全的巢穴,但是哪会有比她自己的内心更安全的所在?

项文端说的话她好像懂了好像没懂,她也不想去思考,此刻她所有心思集中只做一件事把她一时疏忽遗落在项文端身上的感情拾回来,全都收拢在自己心里头,关上,再锁住。

“怎么不说话?”项文端上半身撑在她两侧,发现她眼神呆呆的,脸颊有点鼓鼓的样子,活像在和谁赌气,他笑了声,“你到底是回神了还是没回神啊?”

水勤充耳不闻。

项文端心痒起来,忍不住低头去亲。水勤心里想躲,动作不知为何慢了一拍,他嘴唇印上来了她才扭头,结果双唇到嘴角再到脸颊都被他的嘴巴摩擦过去,感觉反而更亲密了。

水勤不禁愕然,心生懊恼。这种情绪在听见项文端闷在喉咙里的低笑之后加剧,还演变出了怒气。

项文端已经一路啄吻到耳根,被水勤猛力一推退开了些距离。这时再看水勤的眼睛比刚才有神许多,应该恢复了一部分意识。

他坐起来,神色间褪去了调笑,显出与他平常不符的认真,问道:“你听见了,也明白了吧?”

水勤垂着头在床上找自己的衣服,答非所问,“我要回去了。”

项文端没有阻拦,只是一直看着她,说:“水勤,我喜欢你。”

水勤手指刚触到上衣,被电到了似的一缩,身体定住几秒,然后伸向另一边去够胸罩。

对于她的沉默项文端并不感到失望,他安静地注视水勤跪坐着穿内衣的样子,水勤不自在地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弄内衣排扣,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蝴蝶骨很明显,也突显了项文端留在那里的牙印。他抬手隔着空气摸了一下。

越急越弄不好,水勤试了几次都没扣上挂钩,项文端说了句“我来”,替她勾上了。

水勤心跳忽然失控,短短几息就撞得她胸腔发痛,手按上去能清楚感知它的力道。她揉了一下发现痛楚不存在,那原来是灵魂震颤的感受。水勤恍惚地套上衣服,仍然背对着他,犹豫不定地开口:“项文端……”

“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项文端打断了她,“没关系,可以先做炮友。”

可是她现在连炮友也不太想做了……

“你可以慢慢想,别急着拒绝。”

水勤张了张口,脑海一片空白,只好又合上了。她还不够清醒,需要时间冷静。那就先从这里离开再说吧,水勤默不作声下床,顶着他的目光拖着软软的腿溜走了。

2020-10-29 15: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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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项文端伸展开两条长腿,双手后撑,头往后仰,无声地坐了几分钟,才起来去客厅喝水。

从卧室出来他不自觉转头看了眼玄关,脚步一顿。玄关的柜子上面放着一把折叠雨伞,水勤还给他的。项文端走过去拿起来看看,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洗完澡想给水勤发消息,估计水勤没心思和他聊天,别一不乐意把他删了,就点开她朋友圈又看了一遍。两张合照点开放大,和她以前发过的合照一样笑得很乖很标准,没有丝毫虚假的感觉,因为她眼睛总是很亮。

顺便分出一点余光给水勤旁边的人。先前醋意发作没想那么多,事实上水勤和这戴眼镜的认识没多久,充其量有点好感罢了。

就算她喜欢这种类型,选人开苞的时候不还是找了他?她性格谨慎且好强,选人之前一定有过综合考量,项文端不相信自己对她没有吸引力。

假期结束了,第二天上课两人不在一处,项文端没看到她,下午没课去图书馆也没遇上。项文端记起学生会好像经常在周三下午开会,发微信问费庭,隔了十几分钟收到回复,说是在学生活动中心排练节目,现在暂停休息。

费庭是什么人啊,闻弦歌知雅意,下一条直接发了张照片过来,拍的是水勤的侧影,她正微笑着和别人说话。

项文端保存照片,回复:别偷拍。

费庭回以一串省略号,还是很有义气地给了具体位置。

项文端不耽误时间,直接找过去。图书馆离活动中心距离有点远,他到的时候排练刚好继续。旁边堆着书包的空地上坐了几个人也在看,他过去坐在边上,眼睛追逐着水勤。

水勤没发现他来,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排练的动作不难,项文端看了两遍就差不多记住了,水勤做得非常熟练也没有分心过一次。学姐宣布休息时她才放松下来,被一个女生挽着胳膊一起朝这边走。

那女生有点憨,走近了看到项文端,立刻捂着嘴巴告诉水勤,声音还让项文端听见了。“你看,是项文端,他怎么来了?”

水勤对上项文端的视线,一秒不到就移开了,回答说:“不知道。”

项文端笑了一下。

“哎呀!他笑了,他好帅啊。”那女生欣赏完再看一下费庭,由衷地说,“只比费庭差一点呢。”

一直没反应的水勤这时候忽然盯了女生一眼。她们已经走到他几步远,项文端关注着水勤,把这一眼看得清清楚楚,她眼神十分的不赞同,像在质疑同伴的审美。

项文端“扑哧”笑出声,在水勤瞪过来的时候举起双手朝向她示意自己不是故意。水勤不理他,找出杯子背向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