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苡茉一边看着屋里她与太子给小宝新买的玩具,一边喝下“助孕”药汤。

最近皇后又开始敲打她,让她尽快怀上孩子,由于胡掌事被革了职,皇后对她的态度变差了,不过本来就没多好,崔苡茉也没放在心上。

皇后这次抓到她在孩子上的把柄,至今没个一男半女,连同上次出宫的事一起数落,言辞格外犀利。

崔苡茉挨了一顿呲,说得她又开始焦虑起来。

回到东宫,趁着太医给太子把过脉,把人叫到一旁问能否行房事,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崔苡茉当即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前去昭明殿勾-引太子。

太子禁欲了将近一个月,以为还要忍着,就只是亲,崔苡茉不敢告诉他可以开荤了,怕他做起来没完没了,就跟那三天一样,下面一直泥泞不堪,她每次洗完澡清理干净,他就再放进来。

崔苡茉小声说:“试一试,咱们做半个时辰,太医说不能贪多,贪多对身体不好。”

她没看到太子深深看她的眼神,只听到一个沙哑的“好”字。

崔苡茉羞赧咬唇与太子在床上摇来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从坤宁宫请安回来,腰酸背痛还犯困,崔苡茉回青阳殿补觉,临睡前忽然想到,不是半个时辰吗,昨天怎么做了一个晚上?

太子该不会也问了太医吧?

第86章 殿下,臣妾真的好想要个小宝

崔苡茉为孩子的事烦扰, 又不想在太子面前提起这事,怕徒增他的烦恼。

于是,崔苡茉暗中吩咐人给她多炖点补身子的药汤, 还有太子曾经给她弄来的助孕药汤。

喝得她喉-咙苦。

与太子亲吻时,还差点被他发现,崔苡茉只说是补身子的药汤。

太子吻她吻得更深, 甚至还吻到她月退心。

崔苡茉觉得自己像是正被蚕食,被拆骨入腹,是与太子龙-根纠缠不一样的感觉, 她起先是抗拒的,直到太子反问只允许你用嘴不许孤用嘴?她就不知如何反驳了。

她双眸通红迷离看着太子的头颅,露出来的凌厉鬓角,在某一瞬间她觉得太子好似对她正在滋生出一份难以描述的深刻感情。

他极少地用高傲的态度俯视自己, 训斥自己。

太子变得很平和,但是对外人依旧冷若冰霜。

尽管太子与她相处时,仍话少得可怜,但她每说一句他都有所回应。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她说十句, 太子只挑他想回的应对一下,还要用不懂事这种事不要拿来问他的眼神审视她, 她总是会陷入无尽的揣测和内省漩涡中, 十分心累。

如今日子过得惬意起来, 崔苡茉心道,如果孩子也有的话, 人生就圆满了, 皇后也不会再逮着这件事斥她。

十月中旬,塞外传来匈奴来犯的急报。

靖晏帝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他在朝廷上宣布,决定亲自带兵出征,让太子留京监国。

三皇子自告奋勇,说要陪父皇一起征战沙场,击退匈奴,保家卫国。

两人的决定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大臣们纷纷上鉴万万不可,献言献策举荐镇国将军、镇北将军去应战,而不是让天子守国门,但靖晏帝说朕意已决,谁都不能阻止,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能让大周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大周的黎明百姓是朕的子民,朕不来守护谁来守护?

大臣们感动到热泪盈眶,一腔情怀激荡万分,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万岁,大周永昌。

镇国将军、镇北将军是跟随先帝戎马一生的开国将军,听到靖晏帝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也不禁老泪纵横,先后站出来,决定陪陛下一起出征。

这件事传到崔苡茉耳里的时候,她在想,太子在大殿里是怎样一副心情。

陛下是先帝最得意的嫡长子,陛下潜邸时先帝就曾带着他驰骋沙场,□□瓦鲁,后来先帝打不动,陛下便代父出征,一路打到赤斤蒙古。

如今陛下不惑之年过半,即将知天命,仍然精神矍铄,与生俱来的感召力并未削减半分,呼声喝声俱聚在他身上,连带着三皇子也笼罩在他的光辉之下,蒙受众臣的爱戴。

崔苡茉看到太子下朝回来时,眼里无波无澜从她身边经过,就猜到是怎样的情况。

人人只看得到天子亲自带兵出征守卫国门,对肩上挑起监国重任的太子视若无睹,也许无一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视他于无物,并且随之而来的是更挑剔更严苛的审视,做得好是他该做的,做不好,史官不会笔下留情,是功是过,挥笔落下,永不得更改。

崔苡茉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太子。

太子去了校场射箭,面无表情地抽箭翎,搭弓射箭,直到将靶心射穿,他才停下,弓一扔,侍卫接住,他朝她走来。

“走了。”

崔苡茉点点头,与他一同乘坐步辇回东宫。

当晚,她被迫盘在他身上,与太子面对面,鼻尖触着鼻尖,这姿-s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可当下太子没有束缚她双手,她稍微安心些。

太子紧紧抱住她,横在她身后的手臂绷紧,不断收拢,似要将她揉进胸膛里,崔苡茉搂住他脖子,微微昂着玉颈,小-腹与太子紧绷的腹-肌贴得太亲-密,她各处都能感知太子压抑的呼吸,像是要从血肉里喷薄而出,钻进她的血肉里。

太子偏偏不动如山,她低声呜咽求怜,他仍不为所动,她被烫到层层堆叠上来绞-紧,如溺水抱木般不断地抱紧他肩头、脖子。

崔苡茉哭得梨花带雨,最后她趴在他肩头上抽抽搭搭,恍惚间,她想起来这一幕好似水牢那天,她也是这般静静抱住他,只不过障碍更少了,距离更进一步。

太子就这样定住与她亲吻,足足定了半个时辰,崔苡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练忍耐能力。

她想到陛下带三皇子出征的事,太子一反常态,安静得不得了,这样的情况下他都能定住半个时辰。

崔苡茉在他耳边安抚:“殿下,你还有臣妾在身边。”

太子喉咙沉沉嗯了一声,又继续吻上来,崔苡茉眼睫颤了颤,回应他……过了不知多久,她唇角被他勾出了银丝,底下也被他勾出一滩潋滟水光。

崔苡茉是有些恼他的,可她此刻却心疼起他。

父皇的光芒总是照不到他身上,不仅照不到,甚至对他更严厉,水牢那种地方,其他皇子都没进去过,而太子却进去过两次。

她猜太子小时候与靖晏帝的关系怕是十分恶劣,不然为何三皇子为人处世八面玲珑,人人称赞,而身为储君的太子却是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