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子有时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但他们始终是夫妻,有些事能忘就忘了,有些人能忘了就忘了,活在当下才是对的。
苏闻很好,她也对不起他,她私下让人补偿了苏闻一家。
她还有她的生活要过,她不能让娘亲一直担心她。
眼前女人说话时,神情认真,怡然自得,教谢封延莫名想起她当初在自己面前解释为什么选葛三娘当厨娘的神采,这张温和柔婉的面庞下却是玲珑剔透的心思。
唇瓣好似沾着发亮的酒。
崔苡茉说完,发现太子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臣妾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至她脑后,将她人按了下来。
崔苡茉搂上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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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过后,太子仍躺在躺椅上,而她也依旧躺在他身上,靠在他胸怀,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身上不-着-一-物。
崔苡茉腰-肢酸软,靠在太子身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谢封延掌心搂在她腰上,支起半个膝盖,看着轩窗外傍晚的雾霭,直到腰腹上有人正一滴一滴滴落水滴,他垂眸看向额头漂亮光洁的女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秀挺的鼻子和扇子似的的睫羽。
她又含不住了。
谢封延嗤笑了下,让她就这么一直滴,没多久也沉沉睡过去。
夜晚袭来,有些凉,崔苡茉动了动身子,看到太子还在熟睡,躺椅太窄了,只够太子一个人躺下,她小心翼翼坐起来,察觉身下男人腰腹有一块黏-腻的东西,她僵了一下,直到踩在地板上,她回头看了一眼,面颊发热。
她想去擦干净,又怕吵醒太子,从里面卧室取了一件毯子过来,盖到太子身上。
崔苡茉这才捡起地上的衣物,背对着太子穿上,然而就在她弯腰穿上时,被人抱起。
“殿下?”她吓了一跳。
“抱紧孤。”
太子的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事后沙哑,崔苡茉乖顺地搂住他脖子。
谢封延松开另一只手,单手抱她,一手捞起桌上半壶酒,朝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崔苡茉被他放在了床-榻之上,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他最私人最不能碰的地方。
据常福说,这是太子从小睡到大的床。
“殿下……”头刚碰到上面的金丝软枕,她就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床前的男人。
只见他昂头喝了一口酒,长月退一跨步,挑起她下巴口勿住,酒水全部渡过来,她呛得不行,头晕晕,刚要咽下去,又被人席卷而走。
再被人渡一口酒,这回没被席卷走,而是趁她张嘴时,怼来一大物件,她艰难地就着酒裹缠,渐渐的,下巴滑落白茉,她仰头看着太子,见他昂着下颌喟叹,原本紧皱的眉眼舒展开。
崔苡茉第一次见他这样舒展眉眼,好似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阴郁不再,阴鸷也不再,又觉这人此刻被自己控制,也许也能触碰到他灵魂最氵罙处。
她闭上眼,继续服侍。
再后来,整整三天,崔苡茉都没能离开昭明殿。
每天早上常福来说该去文华殿批阅奏折了,太子没听,过了会,常福又来说该上早朝了,太子依旧没听,只拉着她睡觉,睡醒继续。
酒送来了一壶又一壶,崔苡茉感觉到太子好似在堕落,她不免担忧起来。
到第三天时,徐皇后过来了,崔苡茉听到外面内侍的声音,想要起来出去迎接,却被太子扣住手腕拽了回去,又开始了。
直到太子累了,睡过去,崔苡茉才堪堪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去,一出去就听见常福说徐皇后还在等她。
她忙不迭过去,“母后。”
徐皇后问她:“太子怎么回事?”
崔苡茉摇头,将太子三天前突然拉着她做的事说了出来,但她也不知太子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他一回来脸色就变得难看。
“是三皇子这几个月进文华殿替了他位置批阅奏折。”
崔苡茉诧异,徐皇后又道:“自古以来,文华殿一直是皇帝和太子批阅办公的地方,其他人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与内阁那些辅臣商议国事。”
崔苡茉有些明白了,“所以太子觉得三皇子触碰到他的东西了?”
怪不得夜宴上太子对三皇子的敬酒如此冷漠,原来那是挑衅,还是有陛下撑底气的挑衅。
“三皇子的生母去世后,陛下怜惜他,才对三皇子偏爱了些,但那个位置是谁都抢不走的,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你开导开导他,别总是在这些小事上钻牛角尖。”
“早朝那边,本宫已经向陛下解释,给他请了假,这两天你让他想通。”
第79章 替孤刮胡茬
徐皇后走后, 崔苡茉回到昭明殿,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
脑海里是徐皇后的叮嘱, 她说让她放心,在这偌大的宫里,他们婆媳儿子三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有她这个皇后在,太子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可若真是抢不走,为什么太子会反应这么大, 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曾知道的。
崔苡茉看到太子伸出来的手臂,那儿有一道伤疤,她正要伸手去摸,这时太子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她坐到床边,俯下身子眼神温柔看着他。
“殿下,你饿不饿?”
谢封延盯着她耳边晃动的绿松石耳坠,掌心抚上她柳腰,轻轻一掐, 成功让这个女人娇口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