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就是不一样。”易难对上他的眸,眼神真挚好似一汪清泉,没被周廷遮挡的几束稀疏光线落于其中,清澈的不见一丝杂质。

“哥,你不一样。”

他还是没说清楚,周廷并不恼。可能是距离太近,又或者是那眼神纯且勾人,周围的空气瞬间热烈的粘腻。周廷没有精力再去计较哪里不一样。

太热了,他得做点什么散热。

下一秒,周廷便勾着易难脖颈,一边亲吻,一边朝浴室走去。脱掉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水流哗啦啦地砸下来的时候,周廷已经抬起易难的一条腿,强势且温柔地扶着性器从后面插了进去。

“呃......”

“叫上么?”周廷掰过易难的脸,又要堵嘴,易难偏头避开。他一手撑住湿润的墙壁,另只伤手则不可避地被热水打湿。虽然有些疼,但是对于易难来说,那都不算事。主要是他哥在后面抽送地太过放肆,而易难只有一只手抵住撞击带来的肢体摇摆。

那只伤手虚虚的垂落,偏周廷一做爱就变禽兽,根本没顾到那只手。于是易难为了抵抗冲击,只能两只手抵在墙上,然后,打湿的伤口就迸裂了。

周廷这才看到他是两只手抵墙,而且伤口已经开裂。他当即退出,耐心给易难冲洗完,又包扎好手臂,这才将人压在床上。

其实手受伤了,不一定非得骑乘位的,还有其他不伤手的姿势。可周廷却掐着易难的腰,靠坐在床头,一下一下地往上抽送。

“你是哑巴么?”周廷将人顶地气喘吁吁,眼尾飘红,“伤口开了不知道说?”

易难垂眸,随手搭在他肩上,“老子正爽着呢,你能闭嘴吗?”

周廷一听他弟敢自称老子,结实有力的双臂倏地托到臀下,然后撑住膝盖,双腿一蹬,易难就被身体相连的压在身下。

“兔崽子,跟谁喊老子呢?”周廷抓起他两条白生生的腿抗在肩头,一通大开大合的操弄,肩上的脚踝被撞地乱晃。

易难当即伸脚踹他,却被周廷抓住脚踝,轻吻一下,“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捆起来。”

“周廷......啊......”易难被他撞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只得微微起身,伸手勾住周廷脖颈,“你大爷的,轻点。周廷......啊”

周廷眼神倏地暗了,“叫哥。”

好人不吃眼前亏,易难当即就叫了。周廷却依旧不惜力,一边发狠地抽送一边居高临下地说:“求我。”

“......”易难双手推着他,“求你个鬼!有本事你就干死我。”

这话在床上说,无异于宣战。不过,周廷倒是乐意听。他小心避开伤手,俯身堵住那张硬嘴,结实的腰腹看上去力量十足,正以打桩的速度快速地挺动。

易难的呻吟被堵在喉间变成低沉的呜咽,勾着脖颈的手臂也越发颤抖,他微微仰起头,颈间的汗水顺着呜咽声往身下淌。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周廷的‘迎战’,手臂瘫软地垂在床上,下一刻却被周廷握住,唇分来,于是呻吟和喘息交织开来。

他们在暧昧的声音里,十指相扣。

易难被这场淋漓的性爱折腾到瘫软,他在极致的快感中头脑发胀,后来竟疲倦地昏昏欲睡。就在他要沉入甜梦之时,周廷倾身凑到耳边,目光一寸寸扫过易难的脸,轻轻地蹭了蹭他泛着薄汗的鼻尖,声音深沉,还带着高潮余韵后的喑哑的性感。

他说:“我很爱你。”

易难没有听到。

他已经入睡。

这三天,周廷和易难都没有离开居民楼。

周廷拖着易难不知疲倦地做爱,做到兴起时还会把套摘了,然后帮易难冲洗清理时就压着人在浴室继续做。易难也不示弱,抓地周廷后背一道接着一道的指痕,肩膀被咬的没有一处好地儿。

两人赤裸着上身,肩膀靠着肩膀挤在狭窄的浴室里刷牙时,目光齐齐落在镜子上。里面的两人,身上性痕斑斑,新的吻痕覆着旧的指痕,锁骨,颈部,肩头都是重灾区。

周廷和易难看了两秒,然后默契地转头对视。

对上视线时,易难看了周廷一眼,当即吐掉嘴里的泡沫,擦嘴闪人。等周廷摇晃着不知何时准备的红酒,一杯杯灌进易难嘴里时,醉倒的易难便又被他按在身下,在快感和恍惚的意识里,在暧昧难耐的呻吟声中一遍遍叫着哥哥。

第四天,夜色终于还是被黎明的曙光划开。

周廷睁开眼睛,看了眼蜷缩在怀里的人儿,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给言珂的手机号发去了短信。

“今天,一个小时后,边境小超市渡口。”

152愿他光明不死

边境小超市渡口。

周廷坐在车上,看了眼副驾驶依旧沉睡的人,伸手拢了拢易难眼前的碎发。

昨晚酒里的迷药药效很好,现在人都没醒,周廷很满意。他凑过去吻在易难嘴角,然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车门,下车。

杨峰还没到,周廷靠在车前,抽完一根烟后,远处才有船开过来。

杨峰走下船,“易难人呢?”

“在车上。”周廷说:“药劲还没过去,还睡着。”

杨峰倏地抬头,“你下的药?”

周廷挑眉,没说话。

“秦廷,你借着这次抓捕,既帮着警方抓到了指证内鬼的证人,又瞒过了阿育蓬,只要找到物证指证秦震云,就完成任务了,为什么还要把易难送回国?”杨峰说:“我们不声不响地把他带回去,易难醒来,他会闹得天翻地覆的。”

“任务没有完成。”周廷看向远处的湄公河,声音冷然,“阿育蓬还活着,任务就不算完。”

杨峰心中惊骇,脸色大变,“你要对付泰国的陆军司令?”

“不止,他还是代总理呢。”周廷笑了笑,看向杨峰,“十年了,我卧底已经十年。阿育蓬才是金三角船员被害案的主谋,蔡队他们都死了,可我还活着。我明知道主谋,知道他活得很好,可我的同事枉死,我得替他们抓到真凶啊。”

“可是,”杨峰看向易难:“你也可以带着易难一起抓真凶啊。”

“不,他跟我走得够久了。接下来就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