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廷哥。不早了,我们还要找查信少爷。”
听这话的意思,这是要赶人。周廷不悦地掐了下他腰,“急什么。不就是找人么?”
那语气不屑极了。听着特别像:不就是昆沙的儿子么,还能挡他再来第二发?
“廷哥,查信少爷不是老大的独生子么?”易难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看起来,你和昆沙都不着急?
尽管这话问得不合适,但是刚结束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男人下半身的问题解决了,心情自然很好。那么问点不合适的,只要不超出底线,都不会招来祸事。
这个道理,易难懂得,周廷也明白。
况且于周廷看来,五大毒枭势力已经重新洗牌,现在昆沙一家独大,利益也最大,他的私生子肯定会在这时候跳出来。
而毒枭看重的从来不是原配正统,而是实力。所以就算查信是婚生子,如果实力不行的话,私生子上位,昆沙也不会有一点意见。
而昆沙最优秀的私生子提拉德上个月已经和周廷在墨西哥会面。
周廷拨弄着易难的发梢,声音里还带着淋漓性爱后的喑哑:“没看过电视剧吗?哪个有钱的毒枭会生一个儿子?”
那不都一窝一窝的生?
“老大有私生子?”易难的语气有些惊诧,随即作出符合身份的调侃:“那要是按照电视剧来,他们兄弟得干起来,斗得你死我活。”
在金三角不要说兄弟阋墙,就是亲父子都会举枪对射。这种事周廷看得多了,他嗤笑一声:“亲兄弟?啧,不杀还等着相亲相爱么?金三角可没这优秀传统。”
说着便将人身体相连的抱起朝床上走去,“易难,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下一刻,人就被他摔在床上。易难被摆愣了几下,跪趴在床上。男人大手掐在他窄腰上,倾身凑过来,另只手掰过易难的脸,色情地在他嘴角舔吻,“这个姿势,你肯定输。”
易难伸出舌头挑衅地勾缠住他的,轻声道:“是吗?”语气带着手下的恭敬,却莫名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嚣张。
周廷轻嗤一声,伸手按下他后颈,不容置疑地推着性器狠狠插了进去。
很快白皙的臀便被撞得啪啪作响,腰肢也跟着猛烈摇摆。
一室旖旎中,呻吟和低喘交织开来,直到天亮才渐渐平息。
地上是凌乱的衣物,安全套的空盒,而床上的狼藉更是不堪入目。
今夜,谁输谁赢,不得而知。
唯有上瘾的疯狂,最是明确。
16他芒果过敏
易难第二天醒来时,已临近下午一点。
窗外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他忍不住伸手遮了下眼睛,适应了片刻,才坐起身。可刚一动,身体立刻传来一阵被碾压过的酸痛感,见没人在,易难骂了句禽兽。
磨磨唧唧把自己倒腾好了,易难才出了房间。
彼时出去找查信的人依旧没什么消息,周廷和阿文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在六楼的餐厅用餐。
折腾了一晚上,易难早就饿了,但他没有选择去餐厅,反而下楼去找附近的小吃。
香港,这座闪耀的国际大都会,不仅以其璀璨的天际线和繁忙的港口而闻名,更以其作为亚洲美食之都的地位而自豪。从街头小吃到米其林星级餐厅,多元且丰富。
易难对于食物并不挑剔,但他要把周廷来香港的消息发给上线,就必须躲开周廷的视线。
出去吃饭,理由再正当不过。
电梯停在一楼大厅,抬脚刚走出,易难就看见周廷和阿文站在大厅中央,像拍电影画报一样,顶着一张俊脸饶有兴趣地朝他看来。
“过来。”周廷朝他勾手,样子特别像叫小狗。
易难没想到二人会这么快下来,迅速换上好好手下的表情,语气自然道:“是,廷哥。”
殊不知,周廷有个习惯,他不会在一个地方长久的待着。酒店已经待了一晚,白天不能一直窝在这里。
索性香港也不是无聊的地方。见易难过来,周廷扫了眼他颈间的吻痕,那是昨晚他故意咬得。
“这么晚才起,”他挑眉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阿文在易难身上吃过亏,对他的印象不算太好。在他看来,易难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但是今天这个小白脸突然对阿文很客气。
就听易难说:“廷哥,这有文哥守着,一定很安全。所以,我想出去找点东西吃。”一个人去找就行。
周廷也没反对,走到他身边,易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周廷见他还站在原地,啧了一声,催促道:“不是要出去找吃的么,带路啊。”
听这意思,是要跟着他一起去。
易难知道,今天肯定不能联系上线了。
他抬头扫了眼外面的大太阳,顺手把过肩长发扎起,很快,狼尾扎成武士头。他说:“廷哥,您跟我来。”
这么大的太阳还跟着,易难心想,今天一定带周廷逛遍香港,累死他!
三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酒店,易难没想到,周廷居然没有往繁华的街区走,反而一路乘的士去了中环附近的小吃街,那里鱼蛋、烧鹅、脆皮烧肉、虾饺、肠粉、糖水遍布。而这里有个很出名的甜品店,里面的双皮奶和芒果布丁是甜品爱好者的必尝之选。
易难不是甜食爱好者,但他见阿文往这多看了一眼。鉴于对方是周廷的影子,自己还曾得罪过,易难生怕以后他会给自己使绊子,想了想,走到周廷身边。
“廷哥。”易难试探地叫了声。
“嗯。”
易难指了指那家甜品店,默默看了阿文一眼,“要不就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