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满眼祈求的望着他,乌黑发丝散在粉红色的布艺沙发上,更趁着她肤白如雪。
四目相对,他清楚如若再多看一秒钟,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不管不顾的要了她,好好的蹂躏一番。
但是骄傲如他,他木四爷还没饥渴到要强暴一个女人的地步。
他翻身起来,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气息有些紊乱,伸手拿出一根烟,点燃。
苏念婉忙起身,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一角,背对着他扣好自己的衣扣。
青色缥缈的烟雾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吸完一根烟,捏灭,拿起桌子上的红酒,轻轻晃动,抿了一口,扭头问道,“下药没。”
第41章 第41章 我会加钱的
苏念婉被他侮辱性的话气的不轻,呵,感情他刚刚的兽性大发是因为她在酒里下了药呀,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她噗嗤一声笑了,“下了怎样,顶多你木四爷再让我睡一回,四爷呢您大可以放心,要是服务好的话,我会加钱的。”
木槿宸笑了,“你睡不起。”
他放下酒杯,再也没动一口。
苏念婉也不甘示弱,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迷人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一挑,“睡得起睡不起不是都已经睡了吗。”
他斜睨了一眼身旁一脸倔强的她,弯了弯唇角,“有的女人自持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知道他变向的骂她蠢,估摸着他早就透了她耍的那些利用他的小把戏了。
她笑的妩媚,坐了回去,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撑着头,“不麻烦四爷提醒,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楚着呢。”
“这样最好。”他起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她再也装不下去,身子不住的哆嗦,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
脑子放空,她也不想这样呀,这样上赶子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的她连她自己都瞧不起,更何况别人。
后悔吗,苏念婉扯了扯嘴角,她就是这样的人,既然选择了,就会一条道跑到黑,从来不后悔,也不会回头。
她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半个小时,足够了。
巨大的引擎声划破安静的夜空,她能从发动机的咆哮中听出车子主人心底的愤怒,她跑到窗子边,小巧的身子隐藏在窗帘后,透过窗帘的缝隙向楼下空地望去。
卡宴刚刚驶离,一辆黑色的奔驰也悄悄的离开了小区。
她叹了口气,苏正奇的手底下的人做事情越来越不小心了,连她都看到了那些尾巴,如他一样精明的男人又怎么能察觉不到。
想来想去她有些蒙,木槿宸这样骄傲的男人,最讨厌被人算计,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他还要配合的上楼呢。
夜渐渐深了,小区的空地上一直安静的停泊着一辆玛莎拉蒂,车子里驾驶室中枯坐着的男人,贪婪的凝望着九楼一间卧室中射出的一点温馨的橙黄色灯火。
他就这样凝望着,直到身边的手机响起,他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唇间叼着的香烟已经化成了一节烟灰。
林毅轩丢下烟蒂,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调成了静音状态,没有接听,将头靠在车子座椅上,眸光再次凝望那一抹宁静温馨的所在。
手机来来回回的震了几十遍,直到九楼的灯火熄灭,电话再一次响起,他才接听,他握着手机,眉宇上带上了摸不去的疲倦,“喂,小宁,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轩哥哥,为什么才接电话,还在忙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苏安宁软糯的声音。
第42章 第42章 害怕失去她
“刚刚在开会讨论,手机落在办公室了,事情有些棘手,还没有处理完。”林毅轩左手中指的按压着太阳穴。
“嗯,别太累了,我煲了汤放在保温桶里了,一会开车给你送去。”
“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出来不安全,再说我不饿,秘书已经叫了夜宵,不用惦记我,乖乖休息。”他轻哄着她。
“我睡不着,有点想你。”苏安宁声音软软糯糯的,通过手机信号传来,很好听。
林毅轩目光从九楼卧室窗口移开,“好,我知道了,忙完了就去陪你。”
那边的苏安宁又叮嘱了几句,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了线。
林毅轩望着熄灭的手机屏幕,竟然不知道想些什么,本来宴会上他接听的电话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但是他当时异常烦躁,极想逃离那片华灯霓虹打造出的浮华富贵。
于是他借口离开,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乱转,不知不觉中却开到了这里。
他扯了扯嘴角,疲惫的合上眼,六年了,明明是她先背叛的他,明明他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为何再次相见还是免不了动怒。
明明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许多男人不清不楚,为何自己还要自取其辱的跟来验证,难道仅仅是因为年少时的那份执着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他亲眼看着她上了木槿宸的车,看着两个人上楼,他宁愿骗自己两个人只是在一起喝茶聊天,也不敢上楼验证。
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第二次感觉到害怕,上一次的恐惧也是她带来的,她提出分手,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就这样失去了她,那时他觉得失去也好,或许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让他可害怕的了。
可是他又一次的怕了,害怕面对真相后自己与她再也无法回头,他不敢上楼去求证,甚至不敢去想,他宁可像一只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将头埋在沙子里。
他睁开眼睛,烦躁的松了松领带,揉了揉疼痛不止的太阳穴,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他点开,屏幕中跳出苏安宁的头像:轩哥哥,别太累,想你。
他久久的凝视着屏幕,还有一个天使一样善良的女人需要他陪伴,他又为何在此为一个蛇蝎女人多费脑子,想到这儿,他发动了车子。
夜深了,苏念婉睡的有些不安稳,整个人陷入了梦境,睡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岁时的那个夏天。
一会父亲死了,她跪在血泊中,无声哭泣,白色的救护车抬走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她却无能为力;一会儿又是那个黑暗的夜晚,身体的纠缠,无休无止的索要,撕心裂肺的痛后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她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埋在被子里低声哭泣,十七岁,本应该是花一样盛开的年龄,她的命运却从此改变,养父自杀了,她认祖归宗回到了苏家,一周后被继母送给了陌生男人,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十七岁的那个仲夏而改变,她的人生变得支离破碎,她和林毅轩再也回不去了,她狠心的将他从身边推开,独自在复仇和求解养父自杀真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