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也是等到汪节一睡下,下楼,看着司机把他的行李搬上后备箱,动作一气呵成,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轿车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小花不敢再看他,“老爷说办事处有事哦,十二点就走了。”
拉倒吧。
汪成在新西兰有两艘重量级的私人游艇,出海钓鱼是常事。
汪节一没想到,老头子为了避开他,连国都出了。
汪节一好气又好笑,下床解开睡裤腰带,看见小花还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薄唇微启,“出去。”
小花在汪节一房门前站了一会,看他衣冠整齐地出来,手里抓着手机和车钥匙,连忙跟上去,“少爷,你不睡觉了吗?要是睡得不舒服,我给你换一张床单吧。”
汪节一没停,丢下一句,“回家陪老婆睡觉。”
到了车库,上车的他看见车后座放着一箱绿葡萄,简直哭笑不得。
……
卞雨睡得正香,听见有人进房的声音,才知道汪节一回来了。
他洗完澡上床,嘴里嘟囔着,“有点热。”
“热你就空调温度调低点。”卞雨裹着被子往床边靠,没想到这人边说着热边往她身边缠,“你热你挤我干嘛呀?”
汪节一抱着卞雨不撒手,“我的老婆像个小冰块,给我降降温。”
睡意上头的卞雨被汪节一的歪理难倒了,察觉到他正揉着自己,带着困意的恼火声让他停下来。
汪节一被她扭来扭去地磨蹭,起了兴致,压上卞雨,让她张腿。
卞雨被成功驱散睡意,拧开床边灯,照亮汪节一的俊脸,“见到外公啦?”八成没有,不然不会存了一肚子邪火半夜赶回家来。
汪节一抱着卞雨不撒手,摸来摸去,“没有,跑出国去了。”
卞雨笑了,“那你就看我的吧。”
……
过了半个月,汪成风尘仆仆地从新西兰回来,第二天家里就来客人了。
不是汪节一,是汪节一的太太卞雨。
“你跟那丫头说,我刚回来身体不舒服,下次再来吧。”汪成在房里看电视,喝着新鲜的橙汁,看不出来‘不舒服’。
陈姨嗯了一声,“少奶奶说知道您在休息,这次就是带着小少爷回来看看,还买了奶油蛋糕和蛋挞说请大家吃。”
“奶油蛋糕?”汪成一听就来劲了,“你待会给我带一点,从后面的楼梯。”
陈姨不知道老爷要装病到几时,收了杯子退了下去。
吃到了卞雨带来的奶油蛋糕,汪成心满意足只余有点发腻,他睡了一觉,起床时听陈姨说卞雨和自己的小外孙还在家里,心想这回惹上这顽固的一家子了!
汪成问,“下午她干什么了?”
陈姨给水壶续上热水,回想了一下,“少奶奶带着小少爷吃了甜点,小少爷画画,少奶奶回少爷以前的房间睡了个午觉,现在母子俩在院子里骑单车呢。”
汪成一听,仿佛院子里的欢声笑语还能钻进耳朵里。230&69239'6+
他在落地窗前干坐了一会,陈姨推门进来,“老爷,少奶奶说,当着孩子的面,没什么好说也没什么能说的,就是想看看你。”
汪成哼了一声,刚想说‘他才不信’,又憋回去。
卞雨和小儿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小调皮看着泳池说要下水游泳,还拉着池边溜达的哈士奇一起扑腾着下了水。
卞雨在池边看了一阵,这时背后传来声音,“泡一会就上来吧,不然着凉了。”
回头一看,卞雨笑了,“外公,身体好点了吗?”
回转了客厅,汪成起初有些忐忑,见卞雨就是和他说些家长里短的事,不由放松下来,让陈姨准备晚餐。
卞雨把盛着蛋挞的小碟子端到汪成面前,啊了一声,“外公,我有件事情要过问你的意思。”
汪成被诓骗下楼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夫妻俩真是来给蓝一鸣当说客的!
汪成久经商场,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即使没表现出现,卞雨隐约感觉到他紧张起来,她憋着笑,轻轻柔柔地说到,“待会我让节一早点过来,带上你的小外孙女,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个饭好不好?”
汪成嗯了一声,忍不住笑起来,能看见眼睛附近的皱纹,被这小丫头耍了。
家佣在厨房里做菜,汪节一的车开进院子,抱着他的女儿进来,一进家门,看见沙发里的汪成,一时多看几眼。
小女儿跳下去找外祖父玩,汪节一坐下,看着汪成,“外公,你黑了点,海上很晒吧?”
汪成面不改色,“我去忙事,没想躲你。”
汪节一笑了,给汪成倒了杯温水,“看来是我误会了。”
晚餐是久违的其乐融融的气氛,汪节一突然对汪成说道,“外公,有件事得请你做主。”
汪成放松的面容又紧张起来,惹得汪节一想笑,薄唇微掀,“是集团业务公司拆分的事。”
汪成明白过来小混蛋在逗他,笑骂道,“你们两公婆都在耍我?哈哈哈哈”
这件事这么圆满地解决了。
心满意足的家宴后,汪节一和卞雨回家,他带着微醺的酒意折腾了她一夜。平时如果卞雨喊疼让他停下,他就会停下让她缓一缓,可是这天夜里,卞雨喊疼,汪节一一味地缠着她不放,弄得更用力,对她格外地癫狂又格外地温柔,在她的脸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老婆,我好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