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信念让梁凉一瞬间好像嗅到了安容煦的气息,于是冥冥之中的牵扯让她在下一个拐弯中坚定的选择了一个方向。
“凉凉?”
余晖打在安容煦的身上,梁凉看见他逆着光迎面向自己走来,像是披着金光的战神,梁凉在一瞬间泪崩,所有恐惧、后悔、委屈、怯懦一起爆发。
34、求援喵 ...
梁凉在看到安容煦的那一刻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朝他奔了过去, 一瞬间心思都沉在了肚子里,只想着冲上去跳入他的怀里接受蠢主人爱的安抚和顺毛。
安容煦也很配合的蹲下身,眼看着梁凉就可以很顺利的跳进他的怀里,他却用手抵住了梁凉的脑袋。
拼命划拉着四肢却不能再靠近半分的梁凉:“……”
接着安容煦伸胳膊直接捏住了梁凉的后颈并不会让她感到很痛的软肉直接将她凌空提了起来。
梁凉:“……喵喵喵?”
“知道错了?”安容煦将梁凉提到自己面前,用自己平静无波的眸子和梁凉水亮的大眼睛对视。
梁凉四肢没有着力点, 只能耷拉着爪子拼命用萌萌的小眼神看着安容煦,试图蒙混过关。
“看来还是不知道。”
安容煦伸出另一只手, 消瘦的食指微微屈起,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就在梁凉的额头上炸裂, 委屈的梁凉一下子从见到安容煦的兴奋激动中缓过劲来, 尾巴和耳朵都沮丧的耷拉了下来, 半垂着眸子偏开头不敢再和安容煦对视。
安容煦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温柔,变得严厉且正经:“知道错了没?还跑不跑了?”
“不……不敢了。”梁凉的呜咽声细弱蚊蝇, 但她确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长手长脚还懂两手三脚猫功夫的人类,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只是一只需要人来保护的柔弱小猫, 她所有的自由、娇惯、任性都是来自于主人的宽容,可这并不是可以任意挥霍的。
这虽然听上去有些残忍, 但确实是一只宠物的命运。
既然享受了主人给予的一切, 那么必须会付出相应巨大的代价。
就在梁凉深刻反思的时候, 又一个像是在敲熟透了的西瓜似得巨大的脑瓜崩响声在梁凉的额头上响起, 疼痛引起的应激反应让梁凉委屈的一双猫儿眼瞬间水雾朦胧。
“还不知错么?下次还想跑?”
显然安容煦并没有梁凉脑补的那么多,他也并不知道自家的猫儿拥有着人类的智商,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他还遵循着宠物饲养手册上的要求, 对于第一次犯错误的宠物要进行严厉的处罚,以此警戒。
梁凉:“……”我明明都认错了!蠢主人!
“诶,我说这就行了吧,看你把她都打哭了。”
梁凉这才注意道,旁边跟着的还有安容晖,此刻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煽风点火。
“连只猫都看不好,去公司前台看一个星期大门,好好学习。”
安容煦一个没有情绪的眼神杀过去,安助理反驳都不敢反驳,鹌鹑似得缩回了角落里,力求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
被安容晖这么一打岔,梁凉想起了现在不是唧唧歪歪争论到底是谁错了的时候,要紧的是要把安容煦带到那个变态的家里,揭穿他的真相,把格格还有被关着的小猫找回来。
于是梁凉一扭身子,挣扎了几下,逃出了安容煦的掌控,扒拉着安容晖的裤脚就要扯着安容煦往那变态的家的方向走去。
“她这是要干什么?”安容晖好奇的伸过脑袋来观望,看着梁凉像是只无赖似得对着安容煦笔挺整洁的西装裤脚又抓又咬。
安容煦倒是看明白了,微挑了下眉头,往梁凉拖拽的方向挪了一步,“让我跟你走?”
对!跟我走!以后再也不叫你蠢主人了,蠢这个殊荣还是留给雪球吧!梁凉见安容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兴奋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安容煦。
安容煦跟了上去。
梁凉又走了几步,转弯探出脑袋亮闪闪的盯着他。
安容煦跟上去转了弯。
梁凉又往前……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默契的玩起了“请你跟我这样做,我就跟你这样做”的游戏。
“诶,你们这是又玩什么?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家,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呢?!喂等等我啊”安助理抱怨的功夫,梁凉已经和安容煦两个人走远了,他无奈只得跟上去,心里哀怨的吐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了找猫在巷子里转悠了一个小时不说,现在就要还要跟着一只猫继续瞎转悠?感觉堂哥已经不是猫痴,早八百年就进化成猫疯了……
吐槽是这么吐槽,但是两个人还是乖乖的跟在了梁凉的后面,来到了那个虐猫变态的家门口。
“就是这!格格就在这!”梁凉用爪子底气很足的拍着大门喵喵叫着。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年代的大门,安容煦沉默了,半响还是走上去敲了敲门。
那变态已经去上夜班了,家里当然不会有人。
所以安容煦等了半响,低头看着梁凉:“没人?你想干什么?”
“当然没人了,难道还要等那人来跟你坦白他把你家阿哥杀死了么?”梁凉无语,噼里啪啦喵喵喵的说了一顿,才想起来安容煦根本就不会理解,顿时也觉得有些无力。
是啊,安容煦听不懂梁凉说的话,那么在法治社会的约束下,他就没有理由私自闯进这里,也就永远不会发现屋子里的秘密。
这个发现让梁凉焦急又沮丧,甚至想直接跳上墙头翻进去,让安容煦不得不来抓自己也跟着翻进墙里。
奈何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梁凉刚有这个念头想要有所动作,安容煦就先一步将她抱进了怀里。
“又想跑?”
对啊对啊,我要跑进这个院子里,你有本事抓我有本事进去啊。
梁凉奋力挣扎一脸拒不合作的样子,甚至试图将自己的脏爪子印在安容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