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好了之后,甘宥和冷庭蓊便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了,两人对甘云小心翼翼的紧,就算馋的直流口水也不肯动甘云,活脱脱要做一个未出家的和尚,如此清心寡欲了半个月,原还是甘云看不下去,主动接纳了他们。

这和之前可不一样,之前是受制于人,要满足两人的需求;现在却是鬼门关走一趟,再回来看见两人眼里满满的情意后看开了,思及自己现在也了无牵挂,不忍心他们为自己难受。

也没有什么挣扎,因为前半生都是在床榻上渡过的,冷蓁蓁不知道为他破了多少规矩,所以对伦理纲常还很模糊,会拒绝,但不会拒绝到底,别人一伤心他就心软了,就是活脱脱一个小菩萨,一个玉雕的,处世未深的小菩萨。

自己忍着尚且能得过且过,可要是心上人邀请,就完全把持不住了。

甘云的身子骨确实硬朗了,纠缠在两人之间也没有昏倒,后穴又热又紧,刺激的两人宛如野狗发情,死死的抱着他,沉沦地放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时身上酸痛的要命,可唯独没有了那喘一口就会缺氧晕过去的难受感。

甘云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重获新生了。

他抚摸着身旁甘宥的脸,在他靠过来蹭了蹭的时候和他咬耳朵:“宥仁,你和表哥的肩膀上是什么呀?”

甘宥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蝴蝶,你和表哥的肩膀上各有一半,很漂亮,但是之前都没有的,为什么突然就有了……”

“这个啊,”甘宥满不在乎,“是还愿哦,因为昭若寺给了我能让哥哥活下来的福包,所以我和表哥去还愿了,主持说,如果纹上这个对身体是有好处的,所以我们就纹了。”

“很痛,但是身体好像确实变好了?”

听到很痛二字甘云打消了也去纹一个的想法,他点点头,完全不想起来,不过家里也没人管他就是了。

不过昭若寺?甘云似有所思,那不是……当初冷蓁蓁给他算命的地方吗?

真是奇怪呀,当时明明说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现在却有了法子救活自己,而且还能保自己寿终正寝……

在甘云陷入最近的这些回忆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马车前,冷蓁蓁站在那儿,她和甘宥方才似乎说了什么,现在都不看彼此。

冷蓁蓁的脸上是一种妥协,感激,又无奈的神情。

甘云全当看不见这些暗流,他走过去挽起冷蓁蓁的手,一家人风风火火地上了马车,后面跟着好几辆的东西和镖师,是打算回冷家完完整整过一个年的。

甘云,甘宥和冷庭蓊在同一辆马车上,整个马车宽敞,甘宥吊儿郎当地捏着甘云的手玩,冷庭蓊则细细地照顾到每一处,不紧不慢地温热甜酒。

甘云靠在车边,感受着外面的冷风。

他看着天,白云微卷,露出点月白的天底。

自从他醒来后,天道就没有再做出什么小动作了,那些威胁和警告通通不见了,似乎它从未出现过。

嘛,也是。

毕竟他现在要自己的命,就是在要两个亲儿子的命。

甘云弯起眼,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生活,这重焕一新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的。

马车一路向前,路边的雪被碾过,露出藏在白皑皑里的一点青绿。

那是明年春天的芽,是希望和新生。

女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剧情介绍)

特里帕尔学院,教学楼内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周围的声音瞬间从有秩序节奏变成了无序的吵闹。

当老师一个接一个地从教室门走出去后,学生们便零散地跟着走出来,在这个沉闷而无法自由活动的年纪,下课后在走廊上眺望风景,和朋友聊天,是他们消遣时间的一种娱乐项目。

每当这个时候,教室里就只会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十年级一班就是这样的常态。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一点说悄悄话和收拾书本的声音,在一班最里面,靠着后排书柜和小黑屋的一角,少年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课桌上的书。

少年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纯黑细软的头发放在任何地方都非常少见,冷白皮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端坐着舔爪子的黑色猫咪。

神秘,优雅而不容侵犯。

再往下看,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你就会发现少年并不是那种长相传统的帅,而是带着一点抗拒人的冷淡的美,因为脸小,常见的黑框眼镜挡住了他大部分的神采,因为似乎有着抗拒人靠近的气质,以至于外人不敢靠近,远远看起来,那张脸并不是那么出色。

但也无法否认,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他绝对是靓眼的那一只白鹤。

如果这个班里没有周承宇,如果这所学校里没有那四个公认的校草,如果少年能把眼镜取下来,那么他绝对是特里帕尔学院最吸睛的学生。

少年将下堂课的资料摆好,正打算看看窗外休息一下时,教室门口却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呼唤:“甘云!”

少年,也就是甘云转过头去看,门口站着一位漂亮到整个人都在发光的少女,头发微卷地编起蝎子辫,碎屑的刘海模糊了脸上的轮廓,穿着长长的白裙,肩膀处是蕾丝勾勒的透明白花。

少女微红着脸,大方地享受周围的视线,然后裹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走到甘云跟前。

“甘云,你怎么不来找我呀,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出去散步吗?”

甘云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她:“对不起,辛怡。我以为你说的是吃过午饭后。”

他看人时是非常专心的,一旦盯着你看,就好像全世界都是你了在,再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辛怡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见了上辈子用同样专注的视线拒绝自己的那个甘云。

仅仅是一瞬间,辛怡眼里划过了一丝厌恶。

但是很快她就装出一副乖巧,知性的模样,微微嘟起唇,撒娇似的说:“好吧,那甘云一会午休的时候要来找我哦,我要回去了,你一定要记得哦。”

甘云点点头,在辛怡走后他取下眼镜,眼前的场景并没有差异,他并不是因为近视才戴上眼镜的,而是因为不想引人注目,听从了辛怡的建议去配了一个无度数的眼镜。

眼镜上并没有什么好擦拭的,但这个动作能给甘云一点安心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