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之前尝试过好几次刺激下面,但是都无功而返,可甘宥和冷庭蓊一次就成功了。

而且不仅仅是让他有了反应,还让他射了。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冷庭蓊,却对自己被占了便宜这件事都定义模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下面射了会不会痛,还有我刚才舔的地方?”

一点也不痛,反而有一种释放了之后的快感,觉得沉重的身体都能飘起来了,就是……

甘云扯了扯冷庭蓊的衣袖,想到刚才他大胆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舔那里,那么脏的地方……”

“并不脏,而且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可以舔的,”冷庭蓊伸出手,手指抵着甘云的腰线一路下滑,最终落到了骶骨尾上,“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恩爱的,用的就是这里。断袖之癖,并不叫人羞耻。”

他说的这样认真,指尖的厚茧在话尾压在了骶骨尾这个敏感的地方,甘云闷哼一声,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窜开,震得整个身体都是软的。

他仔仔细细听了冷庭蓊的话,抖着腰问冷庭蓊,既然那些事是断袖才会做的,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做。

冷庭蓊直接编了一套谎话,告诉甘云这是自己偶然的得到的秘方,可以通过后面的敏感点刺激男人勃起,很多人都这么试过。

“云云,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今天至少证明了你不是真的不举,用这个方法我可以好好观察,也不会让外人知晓。”

甘云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痕,在冷庭蓊的带动下他不自觉就把人规划在了自己的地盘上,也是冷庭蓊之前留下太好的印象了,虽然他有些行为是甘云无法理解的,但他下意识也选择了相信。

他们在书房里呆了许久,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外人却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做了什么,出来时明显亲密了许多。

冷庭蓊出来后便要走了,他来也不是来闲着的,而是来帮冷蓁蓁处理生意上的事,早年生甘云和郁结于心让冷蓁蓁的身体也时常出问题,再加上她现在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离开甘云的院子后,冷庭蓊并没有急着去冷蓁蓁那儿,而是整理了下衣服,朝着甘宥院子的方向走去。

对这位二少爷冷庭蓊了解不多,当然,也可以勉强算得上眼熟。若是之前他知道甘宥会胆大包天到半夜爬上自己兄长的床,一定见一次揍一次,把他那颗畜牲心给揍怕。

但是走到一半,冷庭蓊又停了下来,他若是就这样去找甘宥,后面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甘宥会不会出去乱传谣言?他倒是不怕,可甘云呢?他脸皮子薄,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怕是能活活把自己气死。

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原路返回了。

他应该想个更稳妥的法子,这件事不应该让甘云受到伤害。

甘云念了一天甘宥会不会来找他,但是直到傍晚甘宥都没出现过,反倒是方燕出去了一次,看她样子应该是去找甘宥,人高高兴兴地去了,回来时却拧着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吃饭时都没有胃口,只扒拉了几口就要回屋。

甘云想,方燕应该是在甘宥那儿受了气,不然怎么可能回来时就变成这副模样呢?

甘宥这人比谁都精,白天里一直没出现,晚上却卡着点,在甘云洗漱好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翻了进来,又偷偷摸摸地上了甘云的床。

这可比昨天要早多了,晓椿这些丫鬟还在外面收拾,里面,她们的主子已经被不要脸的采花贼抱着,滚在被褥里按着肩狂亲了。

甘宥这样,颇有偷情的氛围。

甘云也不敢大声了把人引过来,一边扭着唯一能动的脸,一边低着嗓子,用气音让甘宥慢点。

被子里温度可高了,那热乎乎的气息喷在甘宥眼睛上,馋的他直接干咽了口唾沫。

“慢不了,哥哥,我要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忍了多大劲儿白天没来,嫂嫂来找我,我可是一根毫毛都没动她。”

甘宥也是忍了一天,他本应该白天来的,就算甘云要打要骂自己,那也会乖乖受着,但是他在路上看见了冷庭蓊,走到门口了又被侍卫拦住,不用想都知道,是晓椿下的命令,不准他再进院子里,这一来一回地折腾后也没剩几个时辰了,索性在院里等到天黑,悄悄地跑进来。

他真不想打扰甘云休息,可心痒的要命,想要见见甘云,摸摸甘云,帮甘云暖一暖身子……就是来了不做点什么,只抱着甘云睡觉也好,要是让他独自待在家里,明儿起来众人能看见的就只有他溺在相思梦里的尸体了!

这欲望一旦决堤了,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忍了那么久,别说碰甘云了,就是看一眼都怕自己陷进去,于是现在忍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反正都破了戒,就是日后下阴曹地府也是心甘情愿的。

有句俗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就要做那个甘云衣摆下的风流鬼,而且……他也存了攀比的心,他可不信冷庭蓊那家伙对甘云没什么想法,男人之间还看不清欲望吗?那家伙在甘云院子里足足待了三四个时辰,真是让他在外面等的花儿都谢了。

又啄了好几下甘云的唇瓣,甘宥这才卸了力,和甘云滚到了床里面,一双手掐着对方的腰,手臂都勒出肉痕了也不松手,好在力气控制得当,并没有让甘云感到不适。8

他满足地喟叹道:“哥哥,你身上真香,我怎么闻都闻不够。”

甘云掌根无力地撑着甘宥的胸膛,他遇见这些个破男人后眼尾总是红的,连苍白的唇都给亲得红艳艳一张,配上那略显苍白的皮肤,活脱脱一个刚吸饱精气的艳鬼。

他眉眼一扬,有些赌气地说:“嘴上说着想我,也没见你白天过来,还有,你为什么要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都被表哥看到了,要不是表哥通情达理,我以后都没法见人了。”

瞧瞧,瞧瞧,这哪里是他哥哥呀,分明是刚死了丈夫的俏寡妇,在这儿质问情夫为什么不早点来陪自己呢。

不过冷庭蓊……哼,甘宥哼了一鼻子气,他就知道冷庭蓊那家伙肯定对甘云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在里面待那么久?

不过这事儿确实是他没做好,那皓白的脖颈实在是太诱人了,甘宥勃起了又强行压下去,心里一直憋着火,直到在甘云脖子和胸膛上留下点吻痕才舒坦了,临睡前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来一定要在甘云的大腿上留下痕迹。

他哥哥长的跟天仙似的,能招惹那么多人并不稀奇,但最多也只能多冷庭蓊一个了,毕竟自己弄不过他,他也弄不过自己。

要是再来一个,他就是去衙门自首也要把那家伙给宰了。

当然,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和甘云好好道歉,不能让甘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甘宥黏人地撒了娇:“我错了,错了哥哥,可是我今天实在没办法,本来傍晚的时候我就想来找你了,可方…嫂嫂一直缠着我,我实在脱不开身,唉,你都不知道,我独守空房,在院子里等的心都碎了,要不是撑着要来找你的念头说不定都要一病不起。”

“哪有那么夸张,你又在取笑我。”甘云脸上都被甘宥臊红了,伸出脚踢了踢甘宥,这家伙却装作受了很大的力,吱哇地又拱着甘云讨要亲亲。

两人在床上一来一回地打闹,神奇的是这么嬉闹过后甘云身上并没有变得更冷,反而因为甘宥这个大型暖炉手脚都回温了,反而比之前都要暖和。

等闹够了,甘云鬓角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呼吸急促地倒在床上,却比之前都要开心,眉眼弯弯,让人心甘情愿奉上心肝。

甘宥撑着手看他,怎么看都看不够,最后像是打着商量,又像是诱哄地说:“哥哥,以后我晚上都来给你暖被窝好不好?”

一听到被窝这个词,甘云就想到了方燕的事,一想到方燕的事,他就想到了当初找甘宥的最初目的。

冷庭蓊这人怕以后没机会得逞,把甘云不举的症状说的很严重,说什么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自以为拿捏了甘云,却不知道医师和甘云说过命数。

甘云哪儿有这么多时间痊愈,他只有短短四个月了,四个月又能做什么?别说是他了,就是健康的人也很难在四个月里让妻子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