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开心过了,记得上次他开心是因为他第一次释放自己,在擂台上把对手的脸用拳头砸的稀巴烂。

来人吃了个闭门羹,不爽地想要抓着荆盛的肩膀给他一个教训时,台上的主持人又说话了。

“相信大家都对新人进行了初步的了解,”主持人漫不经心地拎着话筒,继续说,“接下来,让我们进行欢迎会的第二项!”

“新人需要找自己同层的一个人进行挑战,这里实在很无趣不是吗?”他冷笑一声,裂开嘴唇,森森白牙让人心里一寒,“只要你们的对手认输了,你们就赢了,可以去休息了。”

他们并不在乎新人的死活,也不在乎这个规矩的公平性,因为他们就是想看见有人死在这个简陋的擂台上。

能到这个副本来的闯关者都已经是老手了,主持人把这件事说的如此简单明了,而且系统也没有触发什么任务,证明这就是一场简单的暴力欢迎会,他们也不怕中途会出现什么意外。

这个副本意外的简单,没有什么文字陷阱,系统从一开始发布任务后就再没出现,只有主线任务的进度条一直在走。

他们立马走下舞台开始寻找自己的对手,方佑的技能可以探索到最低战斗值的NPC,但最多只能探索十二个,这还是在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他迅速地从人群中挑选了十个出来,利用系统的光脑将信息分享给了其他九人,这一关算是轻轻松松地过了。

但他们都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观察起剩下的七人。

方佑推了推眼镜,他其实刚才看了十一个,甘云也是NPC之一,他的战斗值只有可怜的0.5。

方佑很难想象,甘云这样的NPC在这座监狱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更像是出场后给他们做指示的炮灰NPC。

所有新人都开始动了,有好几个都在同一层,他们看上了同一个目标便争着要下去,甘云又站在最前面,一下子就被挤得踉跄几步,鞋子被甩了出去。

糟了,甘云单光着一只脚站在原地,他之前没穿好鞋子,所以它才这么容易被踢出去。

荆盛就在这时动了,他单手撑在舞台边缘,一个用力翻了上去。

他捡起那只小小的鞋子,是布鞋,很软,还有点温度。

荆盛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走到甘云跟前,但他没有将鞋子递给甘云,而是看向主持人,说:“没有哪条规定说不能挑战高层数的人吧?”

主持人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时,荆盛又转头看向甘云,猛地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然后说:“跟着我念,甘云。”

“我要挑战1001号,荆盛。”

甘云有些慌,因为荆盛的下面正抵着他的腹部向上,他的动作太快了,让那根电流棒猛地下滑了一些,都要抵着他自己的性器了。

他一边着急地想要扭动腰把电流棒往上蹭,一边乖巧地重复荆盛的话。

甘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主持人在听到荆盛的编号和名字时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1001号,荆盛,星元100年的头号罪犯;991号,阚晁,星元99年的头号罪犯;971号,琼森,星元97年的头号罪犯。

他们三个都是住在第十八层的,整座监狱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可是下一秒,主持人就看到荆盛轻笑一声,将头靠在甘云的肩膀上,像小狗一样蹭了蹭:“那么,10067803号,甘云,我认输。”

一副被亲迷糊的样子

这实在有点讽刺。

别人都在靠自己的拳头赢得这场比赛,对手是抱着要弄死他们的决心在出拳,而甘云,他只是踢出了一只鞋子,然后露出有些精致的脚,他就赢了。

谁难道还敢在荆盛的拳头下说“不”吗?

主持人只能僵硬地宣布甘云赢了,他十分失望,但也不可能阻止荆盛抱起甘云,然后一起离开了大厅。

十八层,其实并不局限于“十八楼”,每一层都有自己的高度和楼层,那大厅里往上连接的就是第一层的楼,第一层的犯人们都住在里面,而往外走就是放风的地方,就连着铁门,是甘云之前见过的地方。

他抓着荆盛的衣服,恍惚间觉得这种腾空感十分熟悉,他脑袋空空地去想,再回过神来是荆盛突然把他放下,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了。

“甘云,”荆盛动作不太熟练地捧起甘云的脚,他没做过这种细活,手上的茧子都磨在甘云脚背上,一下子就磨红了一大片。帮甘云穿好鞋,他才拍了拍手,继续说,“我帮了你,甘云。”

“什么?”甘云懵懂地看着他,少年用宽掌揉着他的小腿肚,经脉都被揉酸了,麻麻地都快没有其他感觉了。

荆盛有点苦恼,他正努力组织着自己的措辞,但仍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他用下巴贴着甘云的膝盖,看起来很乖巧,又很可怕:“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帮忙,对吗,甘云?”

他根本没想过会免费帮甘云做什么,一切都是有代价的,甘云既然朝他伸出手,那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大男孩喉结不停地动,他还在等甘云的答复,但已然没有了太多的耐心,所以脑袋里想到的都是些色情的画面,太多了,眼花缭乱地,一帧一帧地闪过去,已经笃定了甘云会属于自己。

他不在乎甘云是不是演的这么乖,这么软,毕竟甘云杀了司怀洲这事儿没得说,荆家和司家是有往来关系的,即便是荆盛进来了,他也知道一件事。

在初审的法庭上,甘云亲口认了罪,这才是为什么,司怀洲的那些部下没能把他捞出去的根本原因。

因为甘云自己认了罪,即便后面翻供也不行,星元年里,审判的制度早就改了,甘云那一举动或许是吓傻了,或许是以为自己没出路了,但也都做不了假。

当时,荆盛还小小嘲笑了一番司怀洲,觉得他就是脑子有病,自己都死了还维护着他那个小媳妇,怕不是被洗脑催眠了才这么爱的死去活来。

所以荆盛也不能确定甘云到底是不是装的,当然,他也不在乎,那都过去的事了,他只在乎甘云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给自己一些甜头。

甘云听懂了,也看懂了,毕竟荆盛的动作太过狎亵,他的手揉着小腿肚缓慢向上走,不一会就用指尖抵着膝盖的里面,弄得甘云酥酥痒痒的。

这种动作虽然下流,但足够明显。

甘云手心都被自己捏出了汗,磕巴地说了声谢谢,明明不聪明,却想要就这样把危机掩饰过去。

荆盛不满极了,猛地抓了一把大腿肉,大拇指陷进了大腿内侧,把丰腴的地方掐的鼓鼓囊囊,让宽松的裤子上都出现了一个紧绷的压痕。

明明一开始求助的是他,现在拒绝的也是他,荆盛原本被抚平的心又躁动起来,在这个狭窄的厕所单间里突然起身,把甘云压在了马桶靠背上。

他贴着甘云因为自己的动作吓到的脸,危险地警告他:“你为什么会觉得一句谢谢,值得我帮你做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