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灵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拿出手机想订外卖,可她又想起上次那事,果断扔下重新进厨房煮了碗清汤面。

她不想去顾念此刻的心情,也把心底那抹嫉妒和不甘无视的彻底。

郁思灵吃了一半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杜一霖所以没接,当第二次响起她才拿过来,那上面的名字让她愣了愣。

她还是接了,冷漠问:“杜二少,有何贵干?”

杜云奎淡淡一笑,单听声音真的是如沐春风,“思灵,就算离婚了,你也没必要和我如此陌生。”

“我们从来没有熟悉过,”郁思灵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见见你。”

“见我?”郁思灵嗤笑,当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五年她竟一点都不了解他:“你忘了你怎么对我的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你都给我带来了什么,我为什么还要见你?”

杜云奎不改音调,却加了分威胁,“你若不出来,我就到你家门口等你,一直等到你出来,当然,会不会有媒体正好经过我就不能保证了。”

郁思灵咬牙,他可真是一个混蛋!

“你不用忌惮我,我只是突然后悔了当年没要你,你和杜一霖快要离婚了?若他不要你了你可以再来找我,我对你……一直很有兴趣。”

第225章 能离婚的概率有多大?

郁思灵真真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那种恶心的心情,“你不是娶了郁思娴吗,她都有你的孩子了,怎么,还是说男人就是贱,得到了的就不懂珍惜?”

杜云奎冷笑:“我说要娶你了吗,我说要你,只是想让你当我的晴妇。”

郁思灵心口一跳,在这一瞬她感觉心中最后那点对杜云奎的希望都荡然无存。

“思灵,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就对杜一霖有了感情,我以为你会继续放不下林少宁,或者……”他顿了顿,电话中静了十几秒,“你不是我,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既然五年都能对你无动于衷,更不见得就会爱上郁思娴。”

“所以呢?”郁思灵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他爱不爱郁思娴与她何关?

“你利用人已经成了习惯,我想女人在你眼里要么是条通道要么是个棋子,你的生命中除了算计就是人命,你活的真可悲。杜云奎,你有没有想过,若你有一天失去了权势地位,你还能剩下什么?”她凉凉反问。

“我不会失去,”杜云奎回的肯定,“说这些都没用,不如来谈谈你和杜一霖,他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我那天说的你还记得吗,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比我好不了多少,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更霸道一些,他全部占有了你,你以为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他这些年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女人,为什么就那么执着的对你?嗯?”

“要说你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活该,我亲自教了你一遍你却还学不聪明,我们虽不是亲兄弟可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你这次是打算把身心全部赔进去,到最后输个一无所有直接自杀?若真是如此,你不如现在死了算了。”他一字一顿,句句如刀,往最深处扎。

郁思灵尽量保持着声音无起伏:“我们的事,不用你费心。”

“好啊,我就是想见见你。”

“我不会见你的,”她清晰的说,“杜云奎,我自认为我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欺骗,见过很多在现实和权势中迷失了自己的人,可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没有之一。你迟早会有报应的,无非就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

郁思灵扔下这句便把电话挂了,杜云奎不死心又打了一遍,她表情极冷,一按下就说:“你再给我打一次,我就把你拉进黑名单。”

这句话好像还真起了作用,起码在电话挂了之后,他没有再继续骚扰。

郁思灵很烦躁,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不可控制的产生一种负面情绪,她此刻就只觉得,为什么她要碰上杜家兄弟?

郁思灵在房间中一直坐到了快天黑,杜一霖还是没回来。她苦笑了下,去冰箱拿了几瓶酒喝。

唯独醉生梦死,才能让人暂时放下。

她酒量一直就不怎么好,没喝多少便晕乎乎的了,她去打开灯,又跌回沙发上的时候,无意见看见桌角那个属于他们的雕刻木偶。

郁思灵一下来了气,摇晃着伸手拿过来便摔在地上,可这是上好的质品,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她也懒得再管了,摔回去接着喝,直到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飘,她觉得胃部翻搅的厉害,根本来不及动就给吐在了一旁。

她躺回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和旋转,很快就睡着了。

杜一霖回来时已经凌晨,其实他这些天都会在半夜三更回来看看,在她睡着的时候出现,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一进门,他便看见毫无形象躺着的女人,接着是横七竖八的空酒瓶,然后是……他的鼻子动了动,素来有些轻微洁癖的他闻着这股味道有点怀疑人生,这女人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去洗手间拿来工具和拖把擦干净,俊脸上那叫一个嫌弃和恶寒。可转而瞧见郁思灵苍白的脸色,他又严肃下来,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酱,什么滋味都有。

思灵是个极少碰酒的女人,喝的如此酩酊大醉,是因为他吧。

杜一霖蹲在沙发边看着她,眸中如同汇聚了千年的轮回和缠绵。这一看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郁小姐可爱的咂咂嘴动了动手臂,吓的杜先生还以为她要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往一边跑别让她看见他。

结果人并没醒,杜一霖无语望天,想起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真真觉得他快要无可救药了。

他上前轻轻的把人抱起,极力维持着最大的平衡不动声色将她放回了卧室。接着随着一起躺下来,就安静的看着女子在熹微月光下的容颜,他觉得,若能这么一辈子,他求之不得。

……

郁思灵第二天如常被闹钟叫醒,她困倦的揉搓挣不开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到卧室了?

她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找到那个她期望的身影。

郁思灵又跑到楼下,昨晚她喝的那些空酒瓶全没了,地上也是一片整洁。她正沉思,就听洗手间有声音,她走过去,两个女佣也正拿着工具出来。

原来,是她们。

“夫人。”

郁思灵点了点头,管家也端着早餐进来,笑着看她:“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我特意准备了点汤,会对头疼好些。”

“你昨晚来过?”她试探问。

管家顿了顿,道:“是啊,您喝了不少呢,还吐了一地,我特意叫人把您抱上楼的。”

这谎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

郁思灵没怀疑,淡淡一笑:“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