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微微转开了目光。杜一霖眸光深了深,把电脑关上,抱起她进了卧室。

后背一躺下,郁思灵就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杜一霖眸中原本的火渐渐灭了,他躺到一边,拿过掌上电脑处理事情。

郁思灵诧异睁眼的时候,就见他心无旁骛的看着屏幕。她囧了囧,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闭上眼睡觉,好久才进入了梦想。

睡的晕晕沉沉之际,她也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人中途醒了一次。见杜一霖还在忙,她嘤咛着声音,伸手按住了男人正飞舞的手指:“别弄了,睡觉。”

杜一霖停住,幽深的眸转向她,郁思灵可能真的睡迷糊了,她竟一把将掌上电脑扇到了地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更是轻微。

“长期熬夜不好,你、你不累吗。”

简单的一句话,戳中了那颗如石头般的心。

多少年了,再听见这句话,竟是在她的嘴里。

第112章 杜一霖的暴力和血腥

他情难控制,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她,这个时候,总要有一种宣泄和寄托的渠道。

他的眸渐渐变的肃杀,凶悍的堵住了郁思灵的唇。狠狠的咬,狠狠的啃噬,霸道的夺去她的一切气息,逼她回应他、感受他。

郁思灵被他咬的很疼,鲜血的味道渐渐蔓延开。她睁开眼睛,彻底清醒。

“唔,杜、唔”大半夜的,发什么情?

杜一霖却好像魔怔了一样,缠着她根本不放。不仅如此,他用力的扯烂她身上的束缚,十分血杀的模样,吓的郁思灵惊悚不已。

她战栗起来,本就怕他,何况他这模样:“一霖,一霖,你怎么了?”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双眸沉冷。他在她的身上开始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狠狠的要她。

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

郁思灵被这样莫名疯狂的他吓到,即使快要无法呼吸,也根本就不敢太反抗。他好像失去了理智,她怕她再一动,他会失手掐死她。

他攻入了她的柔软,郁思灵死拧住眉,因为太疼了,她一下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抵死纠缠。

……

郁思灵啜泣着,在他终于停下后,她满脸泪痕,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尤其是脖颈,快到极致的时候,他猛地咬在她的颈上,近乎撕扯下来了一块肉,她疼的惨叫。白色混合着血迹,分外的妖娆。

杜一霖也似是终于清醒了,他诧异的看着女子凄惨的模样,俊眉蹙起。

“思灵……”他伸手想要抱她,她却仓皇的往后躲,眸中都是恐惧。

岑冷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阴阴的看着她,眸中有悔有恼,最后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想这么对她,只是……控制不住。

她的话,让他血液中强行压下的暴力因子爆裂而出,他想折磨人,甚至,若是那几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他百分百会杀了他们。

郁思灵的委屈在听见他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眼泪没有滴下,眼眶中却满满都是。

杜一霖疼惜她,起来把急救箱拿来给她包扎。她还是很怕他,他的手一靠近,她整个人下意识就是躲。

男人沉默的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脸上笑意全无。他做了什么这是?

“疼吗?”他声音喑哑,沉沉问。

郁思灵点了点头:“疼……”

杜一霖不再问什么,心中难受。他帮她处理好,然后不顾她挣扎反抗将她抱在怀中,感受着她还在战栗的身体,他又道:“别怕,不会有下次了。”

郁思娴冷静了很久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小心问:“你怎么了?”

总该是有原因的吧,他这样的男人,极少会失控的。

杜一霖敛了眸,很多事情他从来不说的,可兴许是这样安静的夜让他再也独自撑不下去那些痛苦,没有人可以永远住在孤岛、永远孤独,就算强悍如他,也不行。

他无声叹了口气:“小的时候,他们带我精神病院看过一个女人,那女人模样很可怖,可她却有一张漂亮的脸。他们告诉我,她是他们的朋友,但却是一个疯子。那女人一直大喊大叫,见到我却开始哭,我开始恨怕她,她却好像很喜欢我。”

杜一霖的声音莫名变了,更加沙哑:“我不知道她是谁,却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他们从小就不宠爱我,每次受了委屈我都会自己跑去看她。她送了我很多东西,全都是一些孩子用的,最值钱的是一个戒指,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戴安娜王妃的红宝石,市场价格高的不可思议。她会说一些胡话,可我知道她是真的疼我。我从小就很努力,有时候陪着她在那待着,我看书,她就对着我一直在笑,然后痴痴的问我你不累吗。”

郁思灵静静的听着,他好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们,应该是杜父杜母吧。

“后来,她……她突然就死了,医生说她喝了老鼠药,”杜一霖垂眸,静了静:“据说是室内有老鼠,她又害怕,所以院方的人特意放的。可我后来去问,整个精神病院,那么多房间,老鼠似乎就爱找她,你说好笑吗?”

郁思灵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声音也变的阴沉:“接着,我就查到了一件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戒指是傅家的祖传之物,婆婆只传给儿媳。”

郁思灵一愣:“傅家?当年权倾一时的傅家?”

她听蓝雨湘说过,二十多年前整个秋云市最大的豪门就是傅家,可后来……

“一霖,杜父杜母在撒谎,”她严肃道:“当年很多人都知道傅家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宣布破产,然后杜氏侵吞了傅氏的产业,才有了今天杜家的传奇。”

杜一霖的笑好像淬了毒:“是啊,人人都知道。”

唯独他不知道,也从未在乎过。

“我后来在精神病院找到了她的遗物,其中有一本画像,满满的都是我,”男人淡淡说,他闭着眼睛,无法探寻他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他们为什么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