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海贼团。”

“哈?我可是听到你说我们坏话了yoi。”

马尔科侧过头,故意露出凶恶的笑容想要吓唬她:“小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以藏不跟你计较是他性子好,你可真是把我们利用了个彻底啊。”

可惜赫佩尔早就不用表情或话语来判断一个人了,她瞥了眼明明散发着愉悦情绪的马尔科,懒洋洋的反问他:“那你打算跟我计较点什么?”

但等话说出口,赫佩尔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应该回报点白胡子海贼团什么。

非亲非故的,被莫名其妙的人各种碰瓷利用,虽然确实是迫不得已下的求生选择,但不能因为他们轻易原谅,就觉得被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事。

赫佩尔收敛了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转身面对着马尔科,非常认真的道谢:“你说的对,确实应该算一下账。我最讨厌‘大恩不言谢’那一套说辞了,让我想想送你们些什么。”

看着真的开始考虑起来的赫佩尔,马尔科笑着伸出手,又把赫佩尔按回了太阳椅里,让她好好躺着:“你又没用老爹的名号做什么坏事,我们有自己的判断,要是真的惹怒了白胡子海贼团,可不会这么平静的解决。”

去第十六番队战船上巡视过一圈的以藏,刚好在这个时候跳了回来,他优雅的落在甲板上,将对话听了个

尾巴。

“是啊,无需担忧,我们可不是会吃亏的海贼团。”

被动躺平的赫佩尔,看着两个在她面前意气风发的海贼,突然就有点羡慕。

真好啊,这种团队氛围自信又强势的同时,轻松且温馨。

和暗流涌动的海军本部完全不一样嘛。

要是鼯鼠也能在这种氛围的团队里工作就好了,说到底,海军也不过就是一份工作,一种职业,就没有人能整顿一下职场环境吗!

来自异世界的赫佩尔,从来没有觉得工作与使命挂钩。在她看来,大家都是打工人,没有非要在一个地方干一辈子的道理。

如果那个地方确实很有价值,是足以让人抛头颅洒热血的正确方向,那她就不说什么了。

不然的话,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辞职呗,跳个槽也行啊。

她真的不太懂那些上个班就要奉献一切的潜规则。

被白胡子海贼团触动的赫佩尔,更坚定了一定要送他们有价值之物的想法。

赫佩尔看了眼自己的指尖,觉得这个礼物就不错。

她又一次坐起身,笑眯眯的向以藏和马尔科伸出手:“不可忘恩负义,这可是我的家训。把手给我,我要送你们点好东西。”

不明所以的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

赫佩尔分别握住了两个人的食指,发动了交换的能力:“听好了,以我之名,交换给你们选择的【势】。”

这一次,轮到赫佩尔笑的张狂:“这可是好东西,可惜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次使用机会,正好你们两个一人一次。”

浅淡的金色脱离赫佩尔的指尖,各自缠绕上了以藏和马尔科的食指,像是戴了极细的戒指。

被交换给其他人后,金色便可以被看见,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对方手上像纹身一样的东西,示意赫佩尔多解释一点。

“简单来说就是赌博,当你想要赌一个选择的时候,用我的名字发动这个小圈圈,就会有倒向那个选择的势来帮你。”赫佩尔点了点那条金色的细线:“说出来也好,默念也好,都行,总之以我之名就可以。”

她看着新奇着研究起来的两个人,暗自琢磨着是时候再去趟赌场了。

而且,只是两次选择的机会,是不是太单薄了,让她再想想还能送什么。

小猫头鹰歪头思考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向命运下了狠手。

一环扣一环的命运线,经不起一丁点的变动。

但已知才会产生敬畏,对此世约等于没什么了解的赫佩尔,大概就是某种无知者无畏的真实写照。

不过,就算她知道,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会对尚未发生的事情产生恐惧,这可不是小猫头鹰的生存之道。

赫佩尔自告奋勇的接过了守夜的任务。

她此刻坐在瞭望台,也没点灯,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边睡觉边写写画画着什么。

其实她在研究怎么起名字啦。

赫佩尔把所有的蓝色和黑色都给了渊,现在她手里,只剩下代表着愤怒的红色。

没什么好主意的赫佩尔,干脆直接称之为愤怒,嗯,十分敷衍。

她在小本子上工整的写下【渊】和【愤怒】。

那金色要怎么起名字,赫佩尔再次陷入了呆滞。

她迟疑的在本子上点了点,果然还是想要霸气又好听的名字啊。

“怎么不开灯?”

马尔科跳上瞭望台,奇怪的看着愁眉苦脸的赫佩尔。

“哦哦哦,我忘了,现在开。”

赫佩尔打开了瞭望台的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小空间。

“我在想招式名字,

好难,因为我的能力都好抽象。”赫佩尔把本子盖在了自己的头顶,露出半月眼,有气无力的吐槽着。

“这是你的能力喂,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就是叫昆布又能怎么样,你在犹豫什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