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心翼翼道:“我们也不认识她,她不是我们公司的。”

有个搂上了齐思宇的肩, 憋着笑道:“我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 为了不让我在婚礼前乱搞, 哥们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洛晓忆摇摇晃晃,她是真的快到极限了,那些人明明就离得很近,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却仿佛离得很远, 隐隐约约、忽大忽小, 让她头痛欲裂。

仅存的意识也消失了,她身形晃了晃就直往下坠,突然一个带着些微木质调冷香的怀抱拥住了她。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如干柴遇到了烈火, 一直被洛晓忆忽视压制的□□腾地燃烧起来。

她如碰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紧手下的布料, 严整的墨蓝色领带在她的手下凌乱变形。

洛晓忆贴紧着他,隔着衬衫小小地蹭着,如渴死的旅人遇到了清凉的泉水。

谁都没想到,裴行简会出手帮了那个女孩。

要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不怜香惜玉。

见裴行简目光冰冷地看过来,齐思宇咽了下口水,紧张道:“裴哥……”

裴行简打断了他,淡淡道:“她是我学生的朋友,我先带她离开了。”

说完他露出一抹笑,丹凤眼微微眯起,藏在泛着冷光的金丝眼镜后:“你们随意,我失陪了。”

斯文温润、优雅矜贵,却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凉。

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他们都清楚,裴行简动怒了,也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从他语气中也能听出了,明明话说得客气,但却不容人拒绝。

齐思宇张了张嘴,面对着裴行简的笑,怎么都有些发憷,唯唯诺诺也只憋出来个“好”。

他们这辈都有些忌惮与敬畏裴行简,不仅是因为他家世最高,也是因为他城府最深,否则也当不起这些顶级大院子弟心服口服的一声哥。

裴行简将洛晓忆打横抱起,直接迈上了后面的楼梯,去往了七楼的房间。

这个包厢六楼与七楼间有旋转楼梯连接,下面一层是大厅,上面则是一个个房间,办个小宴会都绰绰有余。

楼下的人目送他上楼,直到背影消失才全都松了口气。

“原来裴哥不是阳痿啊。”

“咳咳,刚刚裴哥是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他学生的朋友?”

“好像是的。”

“那他现在……”

“普通朋友吧。”

齐思宇懊恼地垂下头,朝那些女人挥了挥手:“真是倒霉,你们都走吧。”

有了洛晓忆那一出,他也没了兴致,满脑子都是该怎么跟裴行简道歉,真就是无妄之灾啊。

其他人也都没了兴致,聊了几句也就散了。

与楼下的兴致缺缺相比,楼上则火热得多。

将洛晓忆轻柔地放在床上,裴行简也没急着有什么动作,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揉乱衣服,神色依旧沉稳,只是凤眼中沉淀着说不出的欲望。

洛晓忆热得不行,她微微睁开眼眸,依照着本能慢吞吞地挪到裴行简身边,从后面抱着他蹭。

裴行简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被蹭乱了。

仿佛觉得还不够,洛晓忆寻觅着更舒服的位置,滚烫的脸顺着胸膛缓缓爬上了他的脖子,感受到他隐忍滑动的喉结。

她嘿嘿傻笑了声,猝不及防地咬上了他的喉结。

裴行简将她扑倒在床上,不急不缓地警告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整齐的头发凌乱了些,有几缕垂到了额头,斯文矜贵中杂糅了几分性感与不羁,与讲座跟电视上的正经教授偏离了些许。

明明都把人带上床了,现在反而装模作样了起来。

离开了舒服的地方,洛晓忆不满地扭了扭身子,神色间带着委屈与不满,她哼哼了两声,眸子中蓄上了水光。

她抬起了脸,祈求似的蹭了蹭裴行简的手。

裴行简轻叹一声:“真拿你没办法。”

他稍微放松了点束缚,随即便又被急切的小姑娘咬了上来。

似乎嫌弃眼镜碍事,洛晓忆将它摘了下来,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充斥着欲望的凤眼。

眼镜是他的伪装,当伪装卸下,其灵魂深处的肮脏也缓缓出现。

洛晓忆一个激灵,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急忙放开裴行简。

裴行简眼眸划过一丝不悦,不过动作依旧从容,仿佛只是个纵容着她玩闹的无奈兄长。

“看来你恢复了些,我给你叫了医生,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医生?他可没打算用到医生。

洛晓忆慌乱地点了点头,喘息着说道:“对……对不起。”

裴行简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时间流逝,优秀的猎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了旁边试探着凑上来的温软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