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顿住,看向敏素昂,“我觉得现在继续呆下去不太安全,是否要撤离据点?”
听完,敏素昂暴跳如雷,睡意彻底清除,他用力拧着门把,声音发抖:“那个混账居然真的敢搞袭击!”越想,他额头的青筋跳动越快,一口气血涌上心头。
“你去,你去把那女孩给我带过来。”
一口气歇完,敏素昂靠在木墙边舒气,见这状况,床上的女人收拾了下走到他身边,替他拍背顺息。
领头立马接意,抬脚往关押人的房间走,脚步嘎吱声空响,走到一半,他忽地生出股不安的意味,且感觉愈发浓烈。
屋子内没什么人,屋外人手跑步声杂乱,他折了身子往门口招呼了几个毒枭军,抬手将子弹上膛才重新走回门边。
门依旧维持着离开前紧闭的模样,男人抬手吩咐属下去开门,得令的人用枪杆杵了杵房门,下一瞬,门被轻而易举推开。
几人视线交汇,随着吱呀声响起,门被彻底打开,屋内没亮灯,目光所及漆黑一片。
“你进去。”领头推人。
开门的人端着枪慢慢走进去,几秒后轮廓彻底淹没于黑暗中,再无声响。
“什么情况?”
外头询问声起,里面却没任何动静。
他杵了杵左侧的人,示意,“你进去,老子就不信,有鬼不成?”
随后,他后撤一步,随时准备从门口招呼人进来。
被使唤的毒枭军怔怔一下,还是听从命令从门口踏进去,黑暗将视线感官全数笼罩,唯有踏在木板的咯吱声作响。”
“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开灯?”
“马上!”
男人摸索着墙壁开关,忽地,他脚踩上一滩黏腻,手触到个坚硬冰凉的东西,这是…..他心中一跳,对于常年训练摸枪的人来说,下意识就能猜出是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出声,嘴巴被死死捂住,一把军刀从他的声带处狠力戳穿,脖颈处的骨头从中间断裂,整个脑袋半聋拉垂下,黑暗中,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喷射的血被布全数包裹住才没溅出。
“你他妈开个灯这么墨迹?”外头的人已经不耐烦半个身子往门口探去。
笼罩在黑雾里的上半身,被一股大力拽进房内,男人拿枪的手遭到禁锢绕在自己脖颈处死死勒着,他反应过来不对,想出声,可惜为时已晚,一双大手紧紧捂住他嘴巴,在濒临窒息之际,那把刀游走到他的小腹。
刀口磨蹭几下,贺聿生笑得顽劣,用力扎进男人的肚中狠狠搅动着里头的内脏,身前的人剧烈挣扎却半点用处没有,只能在惊恐和疼痛中等待死亡。
几秒后,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将刀口对准肚皮轻轻划了条线,而后顺着那个痕迹猛地割开,登时,皮肉分离以及内脏肠道掉落的声音响起,男人早已没了气息。
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事情办完,贺聿生丢垃圾似的将人丢到地上,随后走到衣柜旁,轻声开门。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绘子看不清东西,但那股熟悉的气息她能感知到,女孩惊恐地搂住一旁的洛伊娜不肯撒手。
“别怕,没事了,是我。”贺聿生想伸出手安抚人,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又收回手,蹲下身子小声对她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别出来,几分钟之后,我会回来。”
“好….”绘子颤抖着声音答应。
183|拦截
脚步声缓慢向里卧靠近,不一会儿就停在了房门口。
敲门声起,里面传来声音:“让你带个人来这么墨迹?”
门口无声,本就心情不好的敏素昂顿时来了气性,“你他妈哑巴?”
还是无声,这回他推开身侧的女人,站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到房间中央,吱呀的开门声响起。
敏素昂不悦蹙眉,刚想出口教训,门已经开了一半,下一瞬,就见那张熟悉的俊脸慢慢显现,最后直挺挺挡去出路。
“好久不见。”他说。
敏素昂吓得脸色骤变,声音卡在喉咙里,原本吃完药降下去的血压再次飙升。
床边的女人意识到不对劲,她明显感受到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年轻男人身上带着滔天的杀意,浑身上下都是血。
尖叫声还没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消音的枪管先一步射穿她的脑袋,鲜血爆满墙壁。而男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脚步不停往瘫软着腿脚的敏素昂走去。
敏素昂到底混了几十年,这个时候心理素质还是极佳,除了那不争气的腿在打颤,面色没什么变化。
他很清楚现在喊人没有任何作用,压下惊骇,他手扶在墙壁边,平静道:“这事情是我不对,人我没折损半分,你带回去吧,当阳和万海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
“哦?”贺聿生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枪,不动声色掩上门,坐到对侧的沙发上,上下扫视一眼,笑嗤,“看不出来,大名鼎鼎的坎爷还能有夹尾巴舍地求命的一天。”
“聿生”敏素昂压低嗓子,看着他眼底的嘲讽,虽不满却也只能咽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地盘,只要你既往不咎,我可以保证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养老。”
话是这样说,但眼底的那一抹厉色还是被沙发上的人清晰捕捉到,瞧着他细微后退床边想摸枪摇人的动作,贺聿生笑笑,右手抬枪朝那双不老实的腿扣下扳机。
两枪下来,敏素昂膝盖多了个血孔,痛呼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贺聿生慢慢走近蹲下身子,用发烫的枪口抬起他的下巴,不屑:“你说你绑谁不好,绑我的人,看看现在闹得多难看?”他又轻笑,“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你….”敏素昂还没说完,子弹再次打中他的双手,硝烟声极浓,痛呼声未落下,贺聿生已经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睨鄙他,脚上的军靴狠狠踩磨被击穿的手掌。
血肉瞬间化成一滩腥臭的泥水从鞋底流出,敏素昂快痛昏过去,想张嘴呼救,奈何被他手起刀落,砍断另一只手掌塞入口中封声。
他嘴角不停渗出血,断掌处的筋膜骨头清晰可见,比这更令人胆战的是贺聿生低头凑近落下的那一句:“一枪杀了你多没意思,太痛快。”
“这样吧,跟你玩个游戏。”男人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小声跟他说了句什么。
这个疯子…..这个丧心病狂的疯狗!敏素昂死死瞪着他,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可嘴被堵上,只能呜呜咽咽地控诉。
“你说什么?”贺聿生饶有兴致用枪挑开他嘴里的断掌,随着啪嗒一声东西掉落音,敏素昂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大口喘息着,额头处的汗不停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