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放慢脚步。

眼前,出现永安府源县的城楼,热闹非凡的神诞之日。许多旻人三跪九叩,一路跪向城门内,城内有计都大神的火祀,由大贵族宙池王族一手操办,每到神诞之日,在庙中斋戒,呼朋唤友,赏玩珍宝贵植。这时,也往往是市集最热闹的时节,支起摊贩贩卖山货,卖艺胸口碎大石,糕点烤肉,彩带飘舞,巫师卜筮,男女出游约会,神像出游,鬼怪横行,夜里围着篝火跳舞,无奇不有。

许多偏远的部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城内,一年一度向人们兜售兽皮,牙齿,香料,茶叶,奶酪等物品,又称为“神诞十日之市”。

两天后,恰好与这位神同日诞生,也是谢无炽的生日。

时书本来想接谢无炽到家,没曾想,一路走到城里来了。

早有人去通报,回来道:“二公子,大人正在神诞寺的市集上吃早茶,现在过去吗?”

【??作者有话说】

本书别名《时书:我的26岁男房客》

被全文举报了,说实话,不知道想干什么。被举报轮空一共六周,对我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每天都在抑郁和痛苦中度过,没有一天不是哭着在写这篇文。我有一部分的文没写对,崩了。

完结后我一定会找律师,如果是同行的话小心一点,如果我不构成色情,你就等着赔钱吧。上一个洋洋得意把我举报到网信办的,对我进行辱骂的,都取证了。

我很感谢晋江的审核和管理员,她们锁一些内容,其实算是一种保护。

同行实在难以原谅。

难听的话不想说了,只能说大家都在用心写文,践踏和毁灭别人的真心,并不好,将心比心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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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系统

时书心里想着见谢无炽, 连忙过去。

路上,许多旻人,手持神铃,神色肃穆, 念诵咒文以待神诞。寻常百姓照旧售卖东西, 但身着昂贵兽皮的一行人, 却是满脸凶横, 急匆匆在赶路。

时书走过路边,被一个部落小王子撞了下, 对方蛮不讲理:“让开!”

时书:“?”我没惹你。

时书正不知道怎么办, 见这些人行色疲惫,拖倒曳甲,溃不成军, 一脸的倒霉气息, 离他几步内便被骂一句。时书后退, 护卫道:“怕是狁州打败仗那群人都回来了。”

“败军啊?难怪脸这么臭。”

时书多看了几眼, 这群人目标明确, 都往宙池王府邸而去, 不用说,是去复命的。

时书东张西望, 观察这败军之势,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

一回头,煌煌城楼, 月白身影高大,替他挡住了些阳光。后背抵住的胸膛宽阔, 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谢哥哥还是谁?

时书心脏狂跳了下, 想喊人, 谢无炽道:“你过来,吃早饭了吗?”

时书:“没有,我等你回”

谢无炽:“在外,我是另一个身份。过来,跟我见个人。”

时书和他进了茶肆,一扇门后,元观坐着,旁边还有个武夫打扮的中年道人。时书大致扫了一圈,道人见到他脸色激动,待一关上门,猛地跪了下去:“望龙山,韩田,见过二公子!”

时书吓一跳:“请,请起。”

谢无炽提醒:“望龙山的天威道人,曾说过。”

时书仔细看他:“你并不很像道士,这穿戴打扮,像武人。”

韩田哈哈一笑:“小人幼年父母双亡,被一位老道士收养,给我饭吃,教我读书识字,哪知后来大景战败,将永安府割让给了旻人,一把火烧了道观立计都神祠。我背着老道人四处讨口要饭吃,本想带他南逃谋生去,谁知,到了几步之遥的边境线上,他却死了。我一个人去外地蹉跎有何意义?便回到道观杀了人,到山里落草为寇,自己冒了个号,招徕起大景的百姓们,这都十多年,山上有大几百户的人家呢。”

时书心里惋惜:“原来如此。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韩田说:“小人要不借助这道号,自称道爷,百姓怎么安心来归附?”

毕竟,人对人的信任可能差点,但对神的使徒却不一样。

“二公子,快请坐。”

时书周围一看,这排场,显然时书的地位最高。瞟了眼谢无炽,想知道这什么情况,谢无炽道:“方才介绍过了,这位是谢都统制的亲弟弟。元观,现为宙池王府邸中清客。某是谢家同村的亲戚。”

小叔?

时书暗自绝倒,谢无炽你伪装身份一向不拘小节。但可以理解,毕竟主帅亲自来敌区可图谋性太大,他还是隐藏身份更好。

韩田问:“敢问如何称呼?”

谢无炽言简意赅:“谢寻。”

“哐当”时书本来端上了茶水,正要喝一口,听到这个姓名手上顿了一下。他早通过系统知道谢无炽的真名,但真从他口中听到,感觉竟然很不一样。

时书一时有些心乱如麻,在想要不要问他名字的含义,也想知道谢无炽腿上的伤势如何,正在翻江倒海一阵想时,门外来了动静。

元观抬头,几个人都安静下来,似乎早有准备。听到沉重脚步声到了隔壁楼。

原来选的这栋楼也不一般?有讲究吗?

时书支起耳朵,隔壁间的抱怨声传来。

“打、打什么仗?当初说好了,推平了大景的东都给咱们封王,割让封地,这才一块儿跟着去。谁知道竟他爹的打输了!”

“现在人也死了,马也死了。”

“当初带孩子们离开草原时我怎么向他们父母兄弟许的诺?一定好好带他们回家,用战功和金子织造成的马车,接他们走,送他们回……结果,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