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以池寓伽的审时度势和无情,稚恩会失宠,可没想到,那道眼中钉一般的身影一上来时,阮金珠一眼就看到,他略有起伏的乳上竟然明晃晃地被新纹了池寓伽的大姓。
阮金珠没有被赐过纹身,他也没有见过池家的任何人被赐过。
几百年前,纹大姓是一种属于家臣的荣耀,一般是给有出众才能的头目,意味着主人希望该人世世代代都会被收进他的荫蔽中。而新国之后,这更偏向于某种情趣。
在他眼里,这就是彻彻底底池寓伽占有欲的体现。
阮金珠银牙咬碎,嫉妒的烈火烧的他几乎当场失去理智,然而当池寓伽当着面逼稚恩深喉的时候,他还是共情了。
那种暧昧的水声和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臣服地趴在地上,晕乎乎的蠕动着后穴。
就在阮金珠迷蒙的时候,简直梦一样,池寓伽站到了他的跟前,用手指把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
池寓伽居高临下看着他,还穿着浴袍,湿漉漉的黑发有点凌乱,是刚刚下海游了一圈的痕迹,看起来非常俊美。
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阮金珠张开嘴,将头钻进他的浴袍中。池寓伽没有动。
稚恩不是以为自己能独宠吗?
池寓伽的性器上面可能还有稚恩留下的唾沫味道,阮金珠应该觉得难闻的,可他却觉得快乐,无比的快乐。
感觉他成了场上被关注的存在,阮金珠带着胜利的姿态用余光看向稚恩。
稚恩不咳嗽了,正低着头,把裙子慢慢拨到一边,似乎精美裙子下摆细密的串珠扎进了他的皮肤,让他感到了痛楚。
粗长的性器一张小嘴吃不下,阮金珠用舌尖抵着沉甸甸的阴囊,故意发出一些湿淋淋的声音,嚣张地吊起眼看着稚恩。
稚恩生的一副贫苦出身遮不住的纯美,被催逼到了这个境地,反而更是像个要碎掉的瓷人,整个人从骨子里翻出一股雪要散了似的病气。只见他抬起脸,也望着这个方向,他脸上十分苍白,那样子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嫉妒的感觉,倒带着一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麻木,让阮金珠心里的胜负欲没有得到用武之地。
宽厚的手掌若有若无地覆盖在他头上,阮金珠看到跟前的池寓伽倒是享受地闭上眼,听到他笑起来:“好男孩”
“你不是我的人了,还愿意我碰你?”
“当然了,主人,我永远是你的人!”阮金珠急切地表忠心,他一阵头晕目眩,话像一串流体一样从舌根挤出来。
“真可惜......”池寓伽低吟道,用手划过阮金珠的眼眶。
阮金珠睁大眼,他是在可惜自己没有操过他吗?他狂喜地挺起腰,现在他有查缇的宠爱,如果池寓伽再要他一次,比什么都值了。
他听见池寓伽轻声问:“你最喜欢自己脸上的哪儿?”
“眼睛,”阮金珠渴求地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唔...嗯...那样就能随时随地看着您了。”
“眼睛,”这个角度,阮金珠眼底的痴恋和崇拜一览无余,池寓伽闭上眼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一些笑,“我还以为会是舌头呢。”
“舌头,也是......”阮金珠虔诚地道,脸红扑扑的,看着这个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爱的男人。
池寓伽不再说话了,随意地拉扯着他的头发抽插,用他的口腔清理着阴茎,但那根硕大的物什却一直没有硬起来,最后抽出来的时候,在他脸上擦了擦。
“......”
阮金珠吐出舌头,最后拿侧脸贴着圣器,只觉得柔情蜜意起来。
因此他也没有注意,那几根有力的手指在他眼上的力气慢慢加重了。
等他意识到池寓伽的脸色时,一阵狂烈的剧痛突然从他眼眶中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变故来的太快,让人完全没有防备,阮金珠爆发出一阵钻心的惨叫!
几乎在瞬间,他双眼喷出血。
眼前一片模糊,阮金珠捂住脸,猛地在地上尖叫着打滚!
在场的人很多都没有看清楚,却被他几近疯狂的尖叫惊得纷纷坐了起来
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阮金珠疯狂地叫着,他眼前都是血色,而满脑子却都是空白一片的痛楚,随后便挤进了一个无比恐惧可怖的念头!
池寓伽知道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池寓伽笑着撤开手,一道道鲜血顺着他肌肉群贲起的手臂淌下去,他把浴袍摆抽走,接过下人递来的白帕子,随手擦拭了一下,再轻飘飘地往阮金珠痛苦蜷缩的身体上一扔!
举座皆惊呆了,一时没有人说话。
池寓伽硬生生把阮金珠的眼珠剜烂了。
稚恩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切,他把自己抱紧,浑身发抖。
“!”
查怜体弱见不得血腥,直接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李颂严脸色极其不好看地晃了怀中人一下,见查怜没醒,赶紧叫了个心腹让人把他抱下去了。
就在阮金珠的惨叫中,赵萨面如死灰地坐在那,身体不易察觉地往沙发上滑下来了一些。
他眼睁睁看着,池寓伽的手下从下面呵斥着推赶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那就是个普通人长相的中年男人,被捂住嘴,却一点都不敢挣扎,头上还有个伤口,一看就是被打的出来的,正在汩汩流着紫黑的血。
一台摄像机被扔到他们中间空旷的甲板上,黑黢黢的机器轱辘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