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恩推开平板:“”
“换个学校怎么样。”池寓伽没意外,取了眼镜,捏了捏鼻梁,他打量远处,这儿视野很好,可以俯视附近商业区域,也能看到公立小学简单的外景,“离家近一点的,或者我给你安排进私立小学,当老师待遇不错。”
“这是我自己找的。”稚恩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
就算一开始分配过来的,这两年待下来也有了感情,但今天发生的事呢?
那股驱动着他赶来找池寓伽的气在他胸腔里越来越鼓,逐渐变成略有点茫然的物质。
池寓伽看着他:“你觉得什么学校我没办法插手?”
稚恩说:“我知道。”
他们对视着像打哑谜的推拉,稚恩没说话,他慢慢地俯下身,跪到了车地垫上。
池寓伽的目光跟着他动,看着他钻到了自己身下,没有用任何语言,而像只可怜的小宠物那样轻轻拱着,碰着他的大腿。
稚恩正闭着眼,脸颊上浮起一点潮红色。
这种角度,池寓伽能看到一脸我见犹怜的面容。于是他笑了,低下头,在那发红颤抖的耳垂边擦声道:“很对,长得骚就要使出来
“对我用就好了。”
稚恩脸烧红了,被看出了一切,他索性把脸全部埋在池寓伽大腿上,知道这个人喜欢这样姿态。果然一只大手忽地从上面伸下来,覆盖在他后脑勺,随即强硬地抓着头发一提,就这样把他按到了胯间。
稚恩的视线一片模糊,被掌控的感觉令人几乎窒息。
只想要个公平为什么这么难?他问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决定要用一段自上而下的畸形关系去处理另一件变得不公平的事情呢?
如果池寓伽帮他,他最后得到的还是真正的公平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寓伽已经放开了手,但稚恩没有抬起脸,他只知道自己在用脸拱着他金主的生殖器,把它从平静的状态伺候到膨胀滚烫,像一只极尽讨好的淫兽。是池寓伽主动拍拍他的后脑勺,说:“行了,我不想在这里射。”
他的声音里有情欲,透着一股低哑的味道,有点邪气。
稚恩没说话,慢慢抽离嘴唇。他知道池寓伽有一点能耐,能忍住很久不射。或者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在忍这件事情,稚恩没有接触过别的像他这样的人,他把这归结于大人物不想泄阳的养身之法。
池寓伽捏着他的脸看了看,忽然把他抱紧了。
被他搂在怀里,稚恩感到了更长久的窒息。
分开的时候,池寓伽什么都没说,只是弹了弹稚恩的脑袋,噙笑道:“回去吧。”
游魂似的,他从高级的停车场回到自己简陋的办公室,犹如境界急速的两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过了几分钟,稚恩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索翁上完体育课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给自己灌水,看稚恩脸色苍白,无意识擦拭嘴唇,放下水壶奇道:“恩,你没事儿吧?”
稚恩摇摇头,他再次抬眼,看到门口又有来了一个找他的人。
这一次来的是校长的秘书,几个小时前拖着他走的那一位,人很快地走到他桌位前,弯下腰。
稚恩看着他,没有说话,四目相对之际,对方像怀着什么秘密似的匆匆垂下眼,悄声道:“稚老师,校长在这儿外面等您。”
十八、插手的代价
这一次校长亲自在门口等他,他一见到稚恩就赶紧挽着他的手,说着有的没的之间把人亲热地引到自己的办公室,十分恭敬地把他迎到桌对面,还给他亲手倒上茶,嘴角咧得很高。
秘书像对待什么大人物似的给他俩轻手轻脚关上门。稚恩看着校长,很平静。
“您找我来还有什么事吗?”
“哎呀小稚老师,小稚,”校长满脸堆笑,放下茶杯还主动把座椅往前面拉了拉,“你怎么不说,你表舅舅是是”
他眼睛睁得老大,左右看了看,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偷听一样。
“池议员池寓伽!”
稚恩的睫毛动了一下。
“下午区教育局长打电话给我,”校长觑他表情,继续说着,“我一开始问,他还不愿意说,是我关心你啊小稚老师,我就冒昧追问了,才跟我说的,有这层关系,你看看!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呢,哎呀稚老师......”
看到稚恩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校长有点挂不住脸。
“你看你,你的简历上也没写你是托兰蓬大姓的人啊,哎呀......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了,哈哈......我也是心急,为了平衡你们老师之间的关系不是!”
校长的眼神在稚恩身上不住瞟着,在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表舅甥关系?他其实有隐约的怀疑,会不会是男宠关系的隐晦说法,这位小稚老师虽然人质朴,但是脸和身材都是突出的漂亮......那位权势滔天的池董事不是三十多还未婚吗?
但如果真的是爱宠,怎么可能会把人扔到这么偏僻的小学来?
“这样吧稚老师,”校长决心试探一下,满脸堆笑地报了另一个名额中老教师的名字,“我把另一个名额给你,好不好?这也是一样的嘛!”
“不,”稚恩脸色微微变了,好一招互斗的技巧,他越发觉得坐立不安,“她的钱就是她的,至于我的钱,由你们再定夺吧。”
“是是,奖金属于你们二位,这事儿我一定去亲自落实......”
陪笑脸的话在稚恩耳中渐渐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门、收拾东西,重新坐回池寓伽黑车里的。
车启动了,男人笑:“喊我舅舅可是皇亲国戚的待遇啊,不乐意?”
稚恩把脸埋进掌心里,他感到一阵晕眩。
等平静下来了,稚恩轻轻说:“你想让我辞职。”
池寓伽伸出手,用手指缠着他一绺头发,随即拧紧缠绕几圈在指间,含笑道:“嗯。”
今天下午,他只是看稚恩一眼就知道他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