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冲田总司,假扮工藤新一的冲田总司困扰地摸了摸自己还湿着的头发,说:“刚才这位花见有我先生穿上裙子之后踩到了裙角一路滚下楼差点摔飞出去,为了救他我被撞进了水池里。他头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他是能闪开,但要是助手掉进去的话裙子也就湿了,最终他决定牺牲一下演完这场侦探的戏,最好能让他安全地回到陆地上交付任务。
而且那个叫钢琴师的男人为什么会真的带着垫胸的东西,你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正常人会带这个出门吗?!
目暮警官又看向另一边的黑羽快斗,疑惑地问:“平井君啊,你怎么也换了身衣服?”
假扮夏洛克·平井的黑羽快斗镇定地说:“刚才为了调查救生艇的情况把衣服弄湿了,现在换了一身。我们找到了勾在甲板下面的手套,上面有部分有毒物质的残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凶手留下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证物袋是江户川柯南给的然后把手套递给了旁边的高木警官。
目暮警官又看向柯南:“柯南啊……”
江户川柯南立刻说:“我没有换衣服!”
目暮警官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小兰和园子小姐找你很久了,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江户川柯南:“……”
完了,小兰和园子是不是已经满船找他很久了!虽然他没忘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幸好大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问题,在江户川柯南紧急给毛利兰打电话解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开始了总结。
目暮警官说:“首先,你们三个都有动机,也都有嫌疑。另外还有那边的花见有我,虽然他情况不明但目前看来没有作案的可能。”
“然后……”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准备了衣服和拿走药物的是秘书先生,包庇了秘书的是他的长子,另外花见老爷子房间里的水中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冲田总司补充说:“能换走花见老爷子药瓶的只有一个人,保镖提供了情报,花见先生曾经差点拿错了衣服,他来的时候穿着跟父亲一样的外套,后来说觉得不合适才去换了一件。”
毛利小五郎自信地说:“所以凶手一定就是这位痛恨父亲把他赶出公司的花见先生!因为他得知了秘书的计划,所以就准备亲自穿上裙子……”
花见家的长子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还是秘书幽幽地说:“那件衣服他穿不上。”
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这种东西?
毛利小五郎:“发现衣服穿不上以后,他就决定利用这件衣服做别的文章!因此他盯上了这个机会,自己准备了毒药,就是为了在事发的时候把事情嫁祸在秘书身上!”
这次是高木警官开口了:“这样不是会让他变得更有嫌疑吗?”
自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继续推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个人制造的系统故障发生了!花见先生趁这个机会刺死了父亲,然后……”
这时候江户川柯南戳了戳黑羽快斗,把打出来的字给他看,黑羽快斗快速看完了新的剧本,顺手把之前的开关递给了江户川柯南。
“这是什么?”江户川柯南问。
黑羽快斗回答:“有不知道谁塞给我的,好像是认错人了,恐怕是那个假冒你的人本来应该拿到的东西。”
他凑到江户川柯南的耳边,小声说:“说不定是炸弹的起爆开关?”
江户川柯南猛地闪开:“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
此时,钢琴师还在戴着巨大的帽子打游戏,没有发现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但黑羽快斗已经站起来,咳了两声,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激情发言。他说:“毛利前辈,你的推测确实很有趣,但有一点你忘了无论凶器是什么,它都需要一个容器来让使用者避免接触到有毒物质,受害者身上有个深达5.16cm的创口,如果他是犯人的话,凶器之前被放到哪了呢?”
而且,这应该是个非常容易被拿出来的地方。
之前警察也搜索过了,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找到凶器。他们也没有扔掉这件东西的可能,大厅里更是没有找到。
高木警官困扰地抓抓头发:“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冲田总司收起手机,自信地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嘀咕完,也笑着说:“看来我还没有比你晚一步。”
江户川柯南:……两个冒牌侦探在这里较什么劲啊!
黑羽快斗打了个响指:“其实凶器就在现场,铃木先生不是介绍过了吗?遇到某种试剂就会融化的材料,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很显然,其实犯人已经掌握了准确的时间,所以才会在外面就把凶器拿出来,而手套扔进了海里,只是他运气不好,手套被勾在了救生艇的上方。”
冲田总司自信接话:“值得一提的是案发当时本来不应该在场的花见小姐却出现了,原本应该在场的花见先生反而是后来的。从操作性上来说,你确实是唯一一个可能造成系统故障让老爷子昏厥的人。另外,我们调查了你的资料,发现你在花见财团的安全部门里也有职位,与这次的技术部门对接也是你的工作,恐怕是花见老爷子不让你把自己在集团工作的事公布出去吧。”
黑羽快斗看到“工藤新一”又说完一段,不甘心地插话:“有条线索很有意思,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追着某个人到了Ant-X系统的控制室,然后又跑掉了,也就是说当时秘书先生其实已经见到造成系统故障的人了,但是他没有说。”
冲田总司也开始抢跑:“更巧的是,花见老先生的长子拿到了那条裙子。也就是说制造系统故障的就是长男花见先生。你不知道那件衣服的主人是秘书先生,反而误认为这是花见小姐的计划,你打算包庇她……这点反而暴露了你。”
黑羽快斗拿出了新的手段:“至于这位秘书先生的真正动机嘛……”
他低头看了一眼助手本来拿着的那张纸,干脆递给了目暮警官。
秘书再次推了推眼镜,对花见小姐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老爷的私生子,是夫人的私生子。这也是二十多年前她死的真正原因。”
花见小姐:“……”
弄错了,原来不是她爸的私生子,是她妈的。
听到这里毛利小五郎谨慎思考,理智推理,得出结论:“既然这么说,凶手其实就是这位花见先生了。”
冲田总司摇头:“不,花见先生恰恰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个。因为他在系统上动手脚的事另外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可以轻易嫁祸给他花见小姐的同事说过她几天前就有点不安,说系统出了一些问题,但后来又恢复了,说只是看错了;秘书先生则是亲眼看到你进入主控室范围,只是没有确定而已。一旦系统出故障,他立刻就会明白是花见先生做出的事。”
高木警官疑惑地把小本子又翻过了一页:“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啊。”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他打算在那个时候下手的话,就不会把裙子留下来,还被警察当成证据了!他是打算之后动手的!”
听到这里,花见先生终于忍不住说:“我本来是想停止计划的,当时我匆匆忙忙把裙子放回去,但是发现系统被人更改过了,我没法停止那个程序……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再去已经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了周围的几个人,说:“无论杀死父亲的是谁,这次的责任都在我,所以我会放弃所有的继承权。我曾经以为父亲对我们毫无关心,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