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到他语气凶戾,害怕的后退了几步:“白六叔,他们来找秀姨的。”
“找俺婆娘干什么,俺婆娘回娘家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嘞。”男人三角眼挤在一起,露出凶狠的模样。
苏晓晓冷眉一厉:“真没回来还是被锁在里面,当着军人的面都敢说谎,我看你们是胆子大破天了!”
男人双眉倒竖,凶神恶煞的就要打她:“你算什么东西,俺女人已经和俺领了证,那就是俺的人,俺不给她见生人关你什么事!”
苏晓晓抓住他的手,一拳将人打飞了出去。
男人疼的尖叫一声,感觉自己手腕都被她捏碎了似的,躺在地上骂骂咧咧,把一众村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一百多斤的男人,就那么飘忽忽的一下,就被这个看着瘦不拉几的小姑娘给打飞出去了?
苏晓晓侧头看向沈棠,后者偷摸朝她举起大拇指,苏晓晓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这时,一个头发半白身上全是泥巴的中年妇女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扑倒那男人身上大哭:“赖子!赖子你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俺可怎么办啊?”
男人躺在地上嗷了半天,看到老母亲仿佛看到了救星:“妈,俺手断了,俺手断了,快送俺去医院!”
中年妇人哭的死去活来,选择性忽略了最后一句:“啥,你手断了?谁打的你,俺找她赔钱去!”
白赖子痛不欲生的捂着右手,颤颤巍巍的抬起左手指向苏晓晓:“她、她……”
“就是你这个贱人打俺儿子是吧,俺打死你这个贱人!”
她白母狰狞朝苏晓晓扑去,苏晓晓侧身一躲,对方噗通一声摔摔到地上。
白母哎呦一声,朝着她口吐芬芳:“你个臭*子,骚**,你敢打俺儿子,俺要去政府告你,俺告诉你俺姐可是在政府工作的,你今天敢打俺儿子俺让吃不了兜着走!”
“欺负人了,军人欺负人了,俺一个十八代贫农被资本家欺负了……”
苏晓晓掏了掏耳朵,冷声道:“别嗷了,你儿子先动的手,并且我可没打伤他,不过是脱臼了而已,你们要是再不安静下来,他手错过了治疗我可不负责。”
妇人不知道脱臼是啥意思,骂的正起劲呢,根本不管围在四周村民的耳朵,一声比一声嗷的高。
“你给俺闭嘴!”
众人让开一条路,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他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几,头发半百,面容有些威严。
一来就狠狠踢了一脚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妇人:“别嗷了,没听见你儿子手没问题吗?”
妇人顺势就抱住他的大腿:“村长啊,你可得俺做主啊,俺可是亲三堂嫂啊,你要是不给俺做主,俺就从河里跳下去,跟你三堂哥说是你逼俺下去的,俺看你死了以后咋见老祖宗。”
村长:“……”
真是忍无可忍。
“你给俺闭嘴,谁不知道你是个啥德性,赶紧给俺放开,你儿子的手真不要了是吧?”
妇人这才抽抽噎噎的撒开手。
苏晓晓上前一步,在男人杀猪似的尖叫下,两下就把男人的手接好了。
看着白赖子不嗷了,还活动了两下手臂,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是来找洪秀的?”
洪秀是改嫁过来的,改嫁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女儿,村里的人说三道四的都有,却很少人知道洪秀之前那个男人是个烈士。
村长倒是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全,大河村虽然和洪家村隔着几座山,但到底是两个市的村子,有些消息很难传过来。
白赖子身高不高,可五官生的还行,因为脚有点跛,家里又穷,二十五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后来经人介绍,他一眼就相中了洪秀,娶了对方后也珍惜了好一段时间,最后发现对方迟迟怀不了孩子,这才对她又打又骂。
洪秀娘家离这边有些距离,村长一开始管过,但对方娘家三四年都没来过一次,偏她性子又柔弱,即使被打了也只会为男人开脱,渐渐的就没人帮她了。
村长看到军车进村就知道不好。
前阵子洪秀被打的太惨,一直没下得了床,怎么就这么巧,遇上了军人过来探望
第218章 妈,她们来救我们了!
“我听这些小孩说,洪秀同志被人家暴,如今还在非法囚禁在房间里,不知可有此事?”
沈棠冷着脸的时候很具有欺骗性,高傲清冷,看着就不好说话。
村长不敢隐瞒,却又怕她们发现洪秀被家暴的事连累自己,支支吾吾的说:“军人同志,这、这事是个误会……”
“误会?是不是误会请打开门,我们需要核实,无论洪秀同志是不是烈士遗孀,对妇女动手,都违背了我国律法,严重的是可以被判刑的。”
“啥,打自己老婆还会坐牢?”
“吓人的吧,也没见打老婆的会被判刑。”
“那是我老婆,花彩礼娶回来的,我打两下咋了,你们管得着吗?”
白赖子眼神一慌,听到要坐牢,立马站了起来。
不过刚刚的疼他还没忘记,这会儿也不敢凑到两人身边了。
真打严重了,当然会坐牢,不过这时候大多数警察都是以调和为主,但不妨碍她忽悠几个山凹凹里的村民。
“赶紧打开门,你们托的越久,伤势越是严重,判刑越是重,你们都想坐牢吗?”
白赖子身子一抖:“妈,你去开。”
白母直接躲到他身后:“什么判刑,俺就不信他们会判俺一个老婆子的刑,那可是俺花了整整五十块彩礼娶回来的,俺们家的媳妇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开什么门,俺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