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轻笑着放任她动作,他侧身搂住她,闭着眼睛,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轻磨蹭。

“我在想…”余笙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你父亲当时也许也是极痛苦的。”

季宴礼原本柔和的表情陡然僵硬,他缓缓睁开眼,望向前放光亮照不见的黑暗。

男人沉默不语,余笙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逐渐变得冷硬,她往他身上贴近,试图用体温熨贴他,让稍微他舒服一些。

有些顽疾治起来是会痛的。

毕竟腐烂的伤口需要重新扒开,割开烂肉,挤出脓疮,才能往上撒药,才有可能痊愈。

“他到最后都没有看你,也许并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他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难免对你有愧。他不看你,也许是害怕看到你憎恨他的眼神…”

季承安做了季宴礼十几年的慈父,难道真的冷血到对这个儿子没有一丝感情?

这么长的时间,哪怕是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余笙倒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男人的呼吸轻得几乎要听不到。

季宴礼试图去回想那天的场景,回想季承安当时的表情,但他永远只能想起他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那场车祸有查过吗?”余笙轻声问。

“…查过。车子没被动过手脚,就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正因为太简单,以至于不少人怀疑是他在捣鬼。

毕竟当年他是十分突然的出现在父兄的住处,三人又在当天毫无预兆的被绑架,而最后逃出升天的却又只有他一个。

这样的巧合,即便找不到证据,仍有许多人怀疑他是这场绑架案的策划者,包括他的母亲。

余笙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发问:“车祸时…开车的,是不是你的父亲?”

“…是。”季宴礼久久才应了一声,然而回答完,他便想到了什么,心口忽然堵得厉害。

他一直觉得父兄会发生车祸是因为逃跑时太过仓惶和急切,然而,或许还有另外的可能。

他们之所以开得那样快,也许是为了着急找人来救他。

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季宴礼忽然又感觉到了那股窒息感,劈头盖脸地朝他涌来,他闭着眼极力克制,试图让自己从中抽离出来。

然而脑子里却是乱做一团,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时,余笙却忽然往被子里钻了下去。

身下传来一阵销魂的快感,那快意让他顾不上其他,浑浊的意识全转移到了身下。

他睁开眼睛,垂目往身下看去。

黑暗中,看不清是她的哪个部位,却是已经覆在他的胯间,敏感的性器瞬间充血胀起,撑得整条裤子仿佛都要崩开。

“笙笙…”季宴礼隔着被子抓住她的手臂。

还没来得及动作,她已经轻柔的覆在那团隆起上,一面按揉着裤子底下的那团壮硕,一面用舌头舔弄他从睡裤里伸出来的蘑菇头。

被子里,余笙舔棒棒糖似的,在他撑开的圆硕龟头上一小口一小口来回舔弄。

被子外,季宴礼盯着胯下微微起伏的被子,呼吸声明显发沉。

同样是强烈的窒息感,却与刚刚如至冰窟的寒凉不同,心脏再次急跳起来。

他喘息着翻过身,盯着黢黑的天花板,任由她把手伸了进去…

0458 夹着他越吞越深

余笙的手从他伸出的龟头一寸寸往下深入。

软嫩的掌心贴着硕大的茎身紧握着往下抚摸,直至从他浓密粗硬的毛发间摸到那两颗鼓胀的睾丸。

男人的阴茎又粗又长,只是半勃起的状态,就足够骇人。

她抓着他的睾丸,舌尖还挑在那颗圆润的龟头上,画着圈的不断撩拨,舌尖时不时伸进那颗翕动不停的小孔里。

受了刺激的马眼张合得越发激烈,粘稠的清液不停的往外渗,黏连在她的舌头上,拉扯成丝。

余笙把那根硕物从裤子里剥出来,嘴巴一张便咬住了那颗猩红的龟头。

她含着他,放松了喉咙一寸寸往下吞。

季宴礼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屋顶,刚刚那股躁郁到几乎崩溃的情绪已然褪去。

他变得异常平静,哪怕是回想起那残忍的一幕,也不再有任何的波澜。

曾经那些日夜折磨着他的所有负面情绪,无论是愤怒失望,亦或是懊悔难过,都在这一刻全然的平复了。

窗外冷白的月光将树影照进来,摇摇晃晃。

身下传来一阵酥麻,最敏感的部位被她吞进嘴里,那张温热濡湿的小嘴含住他,舌头贴着他粗硬的茎身,夹着他一路往下吞。

季宴礼眸色微动,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枕着手臂垂目往下,看到黑暗中正在自己胯间起伏的那一团。

她突然咽了下喉咙,紧窄的喉头夹住他猩红的顶端。

“唔...”男人终究没忍住,滚动着喉结闷哼出声。

那低沉的声线带着情欲的暗哑,在黑暗的房间中异常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