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合处被拍打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不时有水被着他抽插的动作带出来。

连诀放开钳制男人的动作,男人被干得失神,腰臀只知道迎合连诀。

伸手在结合的地方一摸,透明黏液不像润滑,还要更润一些,连诀被糊了一手,在被柔软温热的身体包裹时还有空疑惑,男的也能有这么多水?

但他很快没时间想这么多了,男人反手拖着他的一只胳膊,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想要。

“要?”连诀伏在他背上,胸膛紧紧贴住那具发热的身体,压在男人身上,故意折磨人似的细细地在湿软的内里碾磨。

他想自己是半醉半醒,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在一个雨天,和一个来路不明又这么放荡的男人上床,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胡乱想着,下身一沉,性器骤然进入到男人身体深处,像是有处火热湿滑的软肉推挤着他,紧得不行,阻碍着他往前捅。

尽管戴了套,男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抓住连诀的手,难能自抑地呜咽着,求饶:“太深了……”

“深么?”连诀抓起他的头发,将人拎起来,凑近自己,“以前没遇到过这么能操的?”

男人被他拽地扬起脖颈,他里面一紧一紧地缩着,绞着连诀的阴茎,眼尾红得像是哭过了,鼻头也红。他难受地眯起眼睛,却只是摇头,一句话也发不出。

连诀被他的反应取悦,也被他哭得心烦,总算饶过他,没再坚持往深处撞。

连诀掐住男人的腰猛操猛干了许久,最后在对方哑得几乎哭不出声的哼声里抽出身,摘下安全套,将男人翻过来。

他双膝跪撑在男人脑袋两侧,手擒着男人汗涔涔的两颊,圆硕的龟头抵着男人发红微肿的双唇,渗着透明粘液的小眼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蹭着,握着自己的性器快速打着,然后将一大股精液射进他轻抿着的唇缝间。

男人细长眼尾染着欲潮的绯色,眼泪混着浓白的精液顺着下巴淌下来,弄脏了连诀的手。

连诀捏着他的脸没松:“名字。”

男人微一张口,浓重的麝香气息边便呛进嘴里,他咳得双眼泛红,连诀也不肯放过他,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捏出几道指痕。

男人双眸略有失神,哑着嗓子说:“沈……庭未……”

连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熟了,雪白的羽绒被搭在腰间,整片清瘦的后背大剌剌地露在外面,白皙细瘦的手臂上布着连诀没留意掐出的青紫。

连诀微蹙起眉,想到他刚才红着鼻尖哭得抽气,心哂娇气,转身捡起自己脱在地上的衬衫穿上。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空气中泛着凉意。

连诀坐在驾驶位,没关车门,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查一个叫沈庭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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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诀刚进门,客厅的灯就亮了。

阿姨披了件短毛睡毯从房间里出来:“先生回来啦?”

他低头在玄关换鞋:“还没睡?”

“年龄大了觉轻,听见车声就起来看看。”阿姨走过来,帮连诀把大衣脱下来,“呀”了一声,“先生喝酒了啊,自己开车回来的?”

“没有。”连诀解开袖子上的纽扣,把袖口折起,“童童睡了?”

阿姨将信将疑地看看他,没听明白他这句‘没有’是没有喝酒还是没有开车。连诀不愿意多说,她到底不好啰嗦什么,只道:“睡了,跟你打完电话就睡了。先生想喝点茶吗,我去给你煮个醒酒茶……”

“不用。”连诀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规规矩矩摊放着两张卷子,他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小孩儿字写得不怎么好看,摆在一起倒是还算规矩,一笔一划的。

“童童晚上放这儿的,说是万一你回来了能看到。”阿姨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有点无奈,“晚上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给他签字,我说要不就先放着,要是你没回来明天早晨我再给他签,这才应了。”

连诀从桌上的笔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在左上角红笔勾出的满分批阅旁,找了个空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余光扫到姓名栏,笔尖停顿,随后又在‘康童’两个字前补了一个‘连’字。

阿姨看到,眼中带着笑意:“手续下来了?”

连诀把钢笔扣上放回笔袋,拉好拉链:“嗯,这礼拜天带他去上户口。”

算起来康童跟着他生活也有两年多了,前两年一直因为他的年龄不符合收养条件,收养手续始终办不下来,因此小孩上学出门都不方便。直到上礼拜连诀满三十岁,才终于把康童的领养手续办齐了,算是了去一桩心事,起码以后读公立学校不用他再费神了。

阿姨弄不清楚连诀工作上那些有的没的,只知道小孩有了实质的名分,上了正经的户口,这在家里简直算得上是头等大事了。

她顿时笑逐颜开,把茶几上的笔袋和卷子收回沙发上放着的黄色书包里,边笑着说:“那感情好,礼拜天得多加俩菜!欸,从明天就得加!”

连诀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靠在沙发里阖眼休息了片刻,鼻间萦绕着微甜的酒气,让他没来由地想到晚上那场堪称荒唐的性 事,与男人那双泫然欲泣的眸子。

连诀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偏着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阿姨转头看到他的动作,问:“不舒服吗?”

连诀收回思绪,摇摇头。

他睁开眼睛直起身,从茶几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也算没让阿姨白忙活,放下水杯以后从沙发上起身,抬手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朝楼梯走去:“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阿姨在背后“哎”了一声。

沈庭未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甜烈的酒香,空气里混着情 欲后特有的、腥靡的气息。酒店的房间隔音很好,耳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床头的电子表上的数字亮着淡柔的白光。

他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虚空,出了会儿神,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

脸颊还是烫的,浑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喉咙里那股腥苦的味道随着逐渐恢复的味觉翻涌上来,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不适感。体内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他的五脏六腑,往一块紧拧着,他掀开被子匆匆下床,脚踩在地毯上时,眼前黑了一阵,好在他及时撑住了床沿才没跌下来。

等眼前短暂的眩晕过去,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只好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