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豪爽的个性倒是很得唐氏父子喜欢,唐四爷也不客气,端杯一口干了,又和何师傅毛师傅一一对饮了一杯,几人方重新落座。
银霜看着大人们你来我往的,最后都坐下了,她端着杯子喊:“等下,还有我呢。”
满桌的大男人们听了这话都看向这个可爱的小妹子笑了。
唐委员叹道:“这个妹子怪逗人喜欢的,要不来做我家女儿算了。”
唐四爷点头:“要得啊,这个妹妹我认。”
何洛桌下头推了推银霜,银霜就看向三叔:“三叔,怎么办?唐叔叔和四哥哥要和你抢我了。”
“……”
伍三思好笑,点着她鼻子道:“你还真敢喊,敢随便拉低四爷的身份,也太皮了点。”
“唐委员,四爷,对不住,我没教得好,失礼了。”
唐委员摆手,他越看银霜倒越顺眼,这丫头长得端正,眼神灵动,人也活泼会来事,说话那小嘴乖招人喜欢的,原来是开玩笑,但看着银霜唐委员心下还真有点动了心想认个干女儿了。
他怎么想唐四爷并不知道,但唐四爷显然也心里有想法,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试探的对伍师父道:“伍师父言重了,银霜喊声四哥也没错儿。不晓得伍师父你那门派还收徒不?有没得年龄要求?我唐四虽然不聪明,但品性敢做保证,伍师父你看看不看得上我这百十来斤?”
这话显然没跟唐委员通气,他爹脸上露出吃惊,但马上就转为高兴。
这伍师父的本事,唐委员自身领教了一回的,刚才还又被把了脉对应着身体的不适按扎过穴道,那通体舒爽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是个能人,这会子听到儿子想拜师,唐委员吃惊之余真心同意。
伍三思稳得很,脸上看不出来变化,何洛跟毛珌琫,还有银霜很吃惊。
师兄弟两个拿眼看向唐四爷。
唐四爷脸上如常的笑,但眼神很坚决,显然并不是说笑。他两再看向师父,师父那张脸啥也看不出来。
“四爷人品我等自然信得过,只是门派无名且落魄,怕是会误了四爷前程。”
听到推脱,唐四爷略略失望,马上又收拾好表情:“伍师父言重,我唐四是个能呷苦的人,我也晓得强人所难,但我唐某真心佩服贵派,想拜入贵派门下,伍师父,有么子入门条件,尽管说,我一定努力做成。”
他显然心意很坚定,这下伍三思也不出声了,歪着头想了一想后道:“入门确实有考验,我门讲究品性第一,诚信良善。师父也鼓励多收徒壮大我帛门,四爷若真有意,就等人傀这件事水落石出后再讲,如何?”
唐四爷自然应承下来。
唐委员看看儿子,又看看伍师父,摸着光头看向银霜:“听到莫有,将来怕是我儿子真能成你四哥,也莫等以后了,快喊声干爹四哥来听,就当事先练习个。”
这下子帛门三个人都有点脸上憋不住了,银霜看三叔没反对,甜甜的自己倒了桔子汁给唐委员和唐四爷各敬了一杯。
“干爹。”
“四哥哥。”
有了这个插曲,两边人的关系拉得更加亲近,等到走的时候,唐委员被嘴甜的银霜哄得都要找不到北,硬是要留人住下来,伍三思也不反对,坐上车跟着唐四爷回去收拾银霜的衣裳和写本子。
等人走了,伍三思像是想起来似的,找出两张宣传单来递给唐四爷。
“我们来省城还莫怎么出去耍过,看到这个传单,打算带着他们去看个新奇。四爷有莫得兴趣?一起去看看?”
唐四爷接了传单一看,原来是话剧,不要钱的。
当下笑道:“师父你喊我唐四就好,去,一块去,我明天带着银霜来关公馆门口接你们,一起呷了饭去。”
伍三思点头,送走了唐四爷,门一关,他就对上了一左一右两尊徒弟大木桩。
“师父,你是打算好的,要收唐四爷入门当徒弟?”
“师父,我们要有三师弟了?”
何洛和毛珌琫同时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矮了自己一个头多的师父。
伍三思咳一声,迈着八字步儿撞开两个徒弟。
“急么子,这不是还莫有收呢。”
等他回了屋,毛珌琫跟何洛道:“师父一肚子坏水,怕是故意显本事钓人上勾。唐四爷有钱有权,入门也好啊,我们就不用整天呷青菜萝卜住在深山了。”
何洛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唐四爷确实是个粗大腿啊,这要是收到门下,那得多好。
第140章 看话剧
只是他们师父真的就是因为穷才故意钓唐四爷动了拜师的心思吗?
师兄弟两人并不觉得。
帛门是个奇怪的门派,入了门接受的教导主要是武术与医术,师门的历史他们师父讲,但讲得很模糊,就连祖师牌位都只摆在供桌上,刻三个字:帛门 及姓的那个字。
帛门并不穷,地窖里藏的东西如果放出来,大宅院子,丫头仆人都马上能有,可他们师父明明小心的保存着那些东西,也知道其价值,却从没提过一嘴要拿出一件来卖的事。
可见并不是为了钱。
何洛与毛珌琫这晚睡得不踏实,两个人想了半宿,在想他们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晚饭散了场,等人走了,唐委员才喊着儿子进了书房,先给自己点上了烟了,才开口问:“你个瓜娃子是么子意思?都不跟你老子讲一声,就自己要拜师?”
唐四爷也不哄他爹,反而开口就怼:“爹,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怎么做不得主了?拜师这个事我想了有一阵了,这不挺好?还给你拐了个女儿回来了。”
唐委员被儿子气笑了:“拐个屁!干女儿可是我自己拉下老脸得来的。”
唐四爷也晓得自己要不把原因讲清,他爹是不会放过他,也不争,陈述自己的想法:“爹还记得吧,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莫名其妙的遭灾,那时候你怕我出事,派了老多的人跟着我保护我,可我该摔摔,该病病,要不是有鬼才叔请了高人来给我想了法子,我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我那时候就经常想,我要是能自己有那样厉害的本事,自己保护自己就好了,这样爹您就不用老牵挂着我,做事束手束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