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时文茵一直在忙落下的工作,一直忙到十一月底才把事情忙完。
不知梁闻远这边是有什么通天本领,时文茵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他就开始约她,说有个聚会带她去玩儿还有苏棉。
时文茵觉得好笑,工作时一点儿不打扰,一忙完就带她出去野,说他一句体贴也不为过。
“那天我有点事,不能过去接你,苏棉会带你去。”梁闻远在电话里说道。
时文茵轻声应下后再没说话,可两人都没挂断电话。
听见这句话,时文茵的心像是被人攥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烦。
到最后,梁闻远似是轻叹一声,而后柔声道:“下次玩儿我去接你。”
时文茵颤颤睫毛,心里那张纸被人抚平,她低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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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苏棉碰面后,苏棉带着她进了一家酒吧,重金属音乐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耳朵,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变幻无穷的灯光映在那些扭动着的人的身上。
时文茵穿了件短款长袖黑毛衣,下衣穿了条紧身黑色牛仔裤,勾勒出来的曼妙身材,惹得周围的人时不时的瞟过来那赤裸裸的目光。
苏棉找着祁景给她的位置,人头攒动怎么也看不到人。
时文茵环顾着四周,昏暗的灯光下可视距离并没有多远,眼睛一瞟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梁文远。
梁文远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夹着根烟,姿态傲慢,眼光落在那舞池里,旁边坐着的就是祁景。
时文茵拉了拉苏棉的胳膊,苏棉回首望她,时文茵抬了抬下巴,指着梁文远那个方向,苏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瞧见了祁景,顿时两眼放光,拉起时文茵走了过去。
祁景率先看到了苏棉,朝她招了招手,而后看见了跟在苏棉后边的时文茵:“呦,茵姐来了?”
不知道祁景在哪儿学的,自打那天认识时文茵之后就喊她茵姐,苏棉问他为什么喊,他也只是笑笑打哑谜。
梁文远正跟旁边人说着话,听到祁景的话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时文茵,他把手里的烟叼到嘴里吸了一口,把烟头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蔼蔼白雾缭绕在他眼前,迷梦幻影看不真切,他冲时文茵招招手,声音不大不小:“过来,到我这儿来。”
原本还在上下打量时文茵的人,听到梁闻远这句话之后霎时把那些眼神全收了个干净。
梁闻远那点儿事在座的几位都听说了,这话一出口,众人也不是傻子,想必眼前这位姑娘就是能让梁闻远挡酒的那个了。
时文茵跟旁边人说着借过,穿过一排沙发坐到了梁闻远旁边。
沙发塌陷,梁闻远身上那股香涌了过来,他俯在时文茵耳边:“冷不冷?”
梁闻远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时文茵的耳廓上,耳尖泛痒,她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低声说道:“不冷。”
说话间,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往时文茵跟前递了杯酒,梁闻远斜眼瞧着那玻璃杯不言语。
只一个眼神,身旁的人就极有眼色的把那杯酒挪到了一边:“啧,这是干嘛呀,怎么能让嫂子喝酒呢。”
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怎么能让嫂子喝酒呢,把那杯果汁拿给嫂子。”
“把酒水单给嫂子,让嫂子点。”
时文茵脸颊染上桃粉,不好意思地坐在那儿听着这些人说话。
梁文远不恼,貌似还有些高兴的点燃一支烟。
他手指夹着烟递给时文茵一杯果汁,把那杯酒挪到了自己跟前,灯光昏暗,指尖的白烟时有时无,让人看不透他。
“喝不了酒就喝饮料,免得难受。”在这吵闹的人群中,梁闻远接着说:“今天的酒我替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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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的人你他妈敢碰”2098字* 16“我的人你他妈敢碰”
时文茵不多话,梁闻远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不问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听他们讲话,眼神盯着空中的不只是哪粒尘埃发愣。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一遭人就张罗着要玩游戏,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不会玩儿。
“不会玩儿?”梁文远手肘撑着膝盖,摇着手里的骰子,贴近时文茵。
酒吧里的灯光晃得人看不清虚实,昏暗明亮的灯光夹杂接踵而至,时文茵瞧不清梁文远什么表情,她只是觉得他离自己很近,眼里带着光。
“不太会。”时文茵喝了一口果汁,如实说。
“那我教你?”梁文远带着询问。
两人凑得极近,她连梁闻远煽动的睫毛都能看清,眼睫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梁文远。
其实玩儿法很简单,就是拿着手里的骰子去叫点,看谁猜得准。
尽管梁文远在教时文茵猜点,可她还是一直在输,输倒没什么,就是苦了梁闻远一杯接一杯的替她喝酒。
一轮过后,时文茵还是输了。
“梁少,茵姐又输了。”祁景在那边瞅着两人,不着调地说:“你喝还是她喝啊?”
在场的都不敢打趣梁闻远,也只有祁景敢那么说。
梁文远端起桌上那杯酒,手指轻敲了几下杯身,忽然想起那晚他替时文茵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