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觉得不合适,他又拉了拉方知言胳膊。

苏羽这才知道了,方知言看重这小情儿,人不大,本事倒不小,一句话不说就蛊的方知言来为难她,也是个会装可怜的。

她终于正眼看了阮乐,“对不起,阿姨上午打了你,可是你太没礼貌了,见到长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说着还拉起阮乐的另一只手亲切的摸着,“你就跟知言一样,也叫我阿姨就行了。”

方知言直接拉着阮乐走了,眼神都没留给苏羽一个。

他带着阮乐去楼上见了他父亲方平山,方平山把公司都撒手给了方知言,更何况给他的时候还经营不佳,是方知言一手做起来的,他对方知言做什么都没意见,自然接受了阮乐。

得知他们结婚了,他还惊讶了一瞬间,但很快就笑起来,“叫你叔叔婶婶他们都来家里吧,算是通知她们一声。”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7▽06 00:39:13

四处护短

方知言的叔叔婶婶都被叫过来,方平仁最是看不惯同性恋,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奈何自己又指着方知言的公司养活着,不敢对方知言评头论足,倒是十分瞧不上阮乐。

饭桌上也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知言,这就是你背着我们找的人?怎么连个招呼也不会打?”

“难不成是个哑巴?”他摆足是刁难阮乐。

再看阮乐,他在吃方知言给他剥开的蟹腿,他还没吃过帝王蟹,好好吃,好吃的像是聋掉了。

方知言也像是聋掉了,看着阮乐吃,一个还没吃完,又给他剥开一个,八条腿有六条都在阮乐盘子里,剩了两个钳子。

方平仁看着他们黏糊样子觉得反胃,好戏没能演成,自己反倒丢了面子。

他两儿子,小的刚10多岁,老来得子,宠的跟宝贝疙瘩一样,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是紧着他吃,看见蟹腿都没了,他其实早就吃够了,也不爱吃,但就是要发脾气,他转头拽着方平仁袖子,撅着嘴巴说:

“爸爸,那个人是不是哑巴啊?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啪!”的一声,方知言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每个人都吓了一跳,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方知言是真把阮乐当回事,护短护的不行,不让人说一句。

尤其是阮乐,他本就胆子小,吓得手里的蟹肉都掉了,把他心疼的不得了,这么好吃的大螃蟹,可惜了。

方平山打起了圆场,连他现在都得看方知言颜色,也不知道方平仁怎么教的孩子,自己往枪口上撞。

“知言,小孩子嘛,不是故意的。”

方平仁也看出方知言脸色不好,知道这小崽子说错话了,也开始谄媚的讨好,“啊,知言,松松不懂事,你跟小孩较什么劲呢。”

“他不懂事,叔叔您也不懂事?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这么没教养!”方知言的语气沉的很,他最看不惯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教出来的孩子也那么没教养。

李怡然是方平仁的爱人,她是个聪明人,起码比她妯娌姐姐苏羽聪明得多,她没奔着方知言去,而是去拉了阮乐的手,“阮乐,别和小孩子计较了,他是被我和他爸爸惯的,太不懂事了,我回去好好管管他,你别介意,我替他向你道歉。”

转头又看向她儿子,“松松,给哥哥道歉,不许再这样了。”

松松还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给阮乐道了歉。

阮乐全程状况外,他就是哑巴呀,方知言为什么生气?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方知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字,“皮皮虾,我剥不开,扎我手。”

方知言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又缓和下来。

但他还是阴着脸继续说:“我再说一遍,阮乐是我的合法丈夫,你们说他,就是打我的脸,自己掂量着办。”

苏羽现在光是后悔,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从这顿饭开始,方知言介绍了阮乐之后,她饭都吃不下了。

“啊对了,阿姨。”方知言一边给阮乐剥虾,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你弟弟在公司滥用职权,挪用公款,听说是你们姐弟俩在外创办了什么投资公司,是这么回事吗?”

“爸,你知道这件事吗?”

苏羽筷子都要拿不稳,方平山一下站起来,当场给了苏羽一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大家子也都没心情再吃了,通通散了场,只有阮乐还吃得香,一连吃了十多只虾,方知言也乐在其中,一只一只给他剥,这口气他终于有借口发作了,以前是觉得还有情分在,总要看方平山的面子,如今也没必要了,这是苏羽自找的,做什么不好,偏要来惹他的人。

两人又吃了快一个小时,阮乐吃哪个都觉得好吃,一顿饭快吃到了嗓子眼。

“吃饱了吗?吃饱咱们回去了。”

阮乐点头,一起身把木质椅子蹭的滋啦滋啦响,方知言以前是最烦这种行为,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椅子腿拉断了都没关系,他乐意听。

谁叫他一见钟情小哑巴呢。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7▽06 00:39:18

生病黏人

阮乐在车上就有点不舒服,胃好难受,他皱着眉头忍着不说,觉得一会就会好了。方知言在开车,他也不想打扰。

可是忍出了一头汗,实在难受的不行了,他轻轻拉了拉方知言的衣服。

方知言转过头就看见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阮乐指了指自己的胃。

“胃疼?”方知言见他脸色发白,脑门上都出了一层密汗。

阮乐点了点头。

方知言直接开车去了医院,生病了的小狗蔫蔫的,还变的很粘人,到了医院就一直要拉着方知言衣摆,打点滴的时候还不能离了人,他很少来医院,在这种嘈杂的陌生地方,他会下意识的害怕,因为不会说话,连问也不能问,哪里都是陌生的,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一直可怜巴巴的,还总是要吐,也不知道是不是方知言一直抱着他,领着他检查缴费,让他觉得很安全很舒服,他开始下意识的去依靠方知言,打针的时候他还把脸往方知言怀里藏了藏。

其实他不怕疼的,但就像突然体会到了疼爱,他心里酸酸涩涩的,也开始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