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强忍着度过发情期会伤害身体的,时云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定去找傅竟思。他只需要一个临时标记就能很好地缓解,alpha不会不同意的。
然而不等时云筝下床,傅竟思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目光炽热地看着。
“你发情了,抱歉,是因为我的易感期。”傅竟思抓着房门,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不迈入这个房间,“我把信息素阻隔贴放在这里。”
傅竟思蹲下身把阻隔贴放在地上,起身时时云筝看见他明显身体晃动了一下,关切道:“先生,您还好吗?”
“我的信息素没有味道,但它确实存在。不要靠近我,我走之后,反锁房门,一直到明早十点前,不要理会外界的任何声音,包括我的命令。”
“先生,您不打抑制剂吗?”
傅竟思不知道这小omega脑子里怎么想的,他现在很烦躁,所以语气也不怎么柔和:“抑制剂被我爸都拿走了,这里的所有动静他都知道。我要是现在还派人去找抑制剂,那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的事不就被他发现了。他知道倒也无所谓,那你的家里人呢?”
时云筝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开。时云筝下床把阻隔贴拿过来贴上,腺体处瞬间感到一阵舒爽的清凉。这东西最初发行时太贵,随着技术不断成熟价格一点点下降,时云筝看了它的外包装,上面写了很多研发人员的名字,唯一没有的就是宋秋。
这一晚上时云筝没敢睡觉,抱着自己在床上坐了半晚上。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隔壁传来一阵声响,时云筝眼睛睁得很大,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时他那么害怕,都鼓起勇气去厕所找到了阮星月,这次是傅竟思,可想而知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寂静的房间里,一个装饰用的花瓶碎了。时云筝缓缓推开alpha的门,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正靠着床尾坐在地上,右手手腕上的锁链另一端系在床腿上。
他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看到时云筝的一瞬间脸颊动了一下,嘴角流出了血。时云筝慌忙跑过去,不知所措地跪坐在他面前说道:“先生,您还好吗,你怎么了?”
傅竟思紧紧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他是谁,紧接着他就得出自己新婚妻子的结论,因为他的味道自己很喜欢。但妻子怎么能对这样的自己坐视不管?傅竟思的思想陷入了不解的僵局,打量了时云筝一阵后开口问道:“你是我的omega吗?”
时云筝愣住了,他没想到alpha会这么问,也不懂这个问题的回答。傅竟思见他不说话便明白了一切,低声让他出去。
他一说话就流血,时云筝看着都心惊。此刻时云筝也顾不得什么了,托着傅竟思的脑袋让他抬头,仔细端详着他红艳的唇,问道:“先生,你含着什么?快吐出来。”
傅竟思再次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妈妈?”
时云筝现在也不在乎是omega还是妈妈了,一个劲儿地答应着。然后傅竟思就很乖巧地张开嘴,阮星月把手伸过去,alpha把嘴里的一块碎瓷片吐了上去。
“先生?!”
从小傅竟思受到的教育就是,凡事务必做到完美无缺,如果自己做不到足够完美,那就是还不够努力。人有七情六欲,总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消磨时光,父亲不许他偷懒和懈怠,总会让他在想说一些废话、做些无用的事时含一个东西在嘴巴里。
傅竟思含过很多东西,针,刀片,冰块,或者是碎瓷片,玻璃,他足够自律自制,很少会伤到自己,但每次母亲发现他含东西,就会把手伸出来让他吐掉。这是个怪癖,但傅竟思改不掉。
但这次含东西也不管用了,他无法冷静下来,而且很想和眼前这个疑似是妈妈的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傅竟思很痛苦,身体各处都在痛,眉头紧紧簇着,再次让时云筝出去。
时云筝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锁链,纠结了几秒钟后好像自我妥协一样说道:“先生,您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您要是想,就上我吧。”
傅竟思一个发情期的alpha,听到“上”这个词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充满期待地抬头看着他。时云筝朝他笑了笑,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个光裸的omega逐渐出现在他眼前,傅竟思咽了咽口中的血水,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我的omega?”
“对,我是您的omega。”
傅竟思点点头,说道:“我站不起来,你坐下好不好。”
这个体位做爱有点儿刁钻,时云筝没想出一个好的姿势来,只能跪下叉开腿让alpha自由发挥。傅竟思向前倾身一把抱住了omega,把他按在自己怀里,鼻尖努力嗅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阻隔贴质量太好了,时云筝一时都忘了这回事,伸手把它拿了下来。傅竟思想在沙漠中找到了泉水一样,柔软的唇吻上omega的脖颈。时云筝侧着身子把腺体留给他,傅竟思想一直大犬一样蹭来蹭去。
他的omega真香啊,好幸运。
傅竟思下半身早就等待这一刻许久了,他拉下自己的裤链,手也不自觉地摸向omega的下体。就在手指触碰到时云筝私密之地的瞬间,傅竟思慌忙撤回手,一把将omega推开了。
“不对,你是时云筝,我不能这样。”傅竟思清醒了一点,想起自己有个不可以碰的小妻子,“对不起,我冒犯了。”
“没关系的,先生,你出了好多汗。”
傅竟思的信息素不知道有多浓,时云筝虽然闻不到,但这么一小会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他再次过去凑到alpha身前,傅竟思却把那个阻隔贴捡起来重新贴在了他的腺体上。
“宋秋先生说,信息素是最无用的东西,它让真爱失去了拥有唯一理由的权力,却让可能根本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妈妈就是这样的,宋秋先生也是这样的,我希望我不是,你也不是。”
傅竟思摸着时云筝柔顺的金发,把omega重新圈回了怀里,然而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
“对不起,我很疼。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时云筝不知道是谁在抱着谁,傅竟思把他箍得很紧,但他觉得是自己在抱着对方。
在一个阻隔了所有alpha信息素的晚上,时云筝无可抑制地沦陷在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alpha怀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依偎着对方,像长久以来在迷途中的飞鸟终于找到新的栖息之所。
天光微亮时,傅竟思解开了手腕上的链子,抱着已经入睡的omega放到自己床上,拉过被子来替他盖上。时云筝睡眠很轻,睁开眼睛看到是傅竟思后莞尔一笑。
“先生,您好了吗?”
傅竟思心跳在omega笑容扬起时停驻了几秒,随后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我好了,谢谢你。”
第16章 完结章
alpha和omega正常的恋爱,应该就是傅竟思和时云筝这个样子。两人对彼此心生好感,不用很久感情就有进一步发展。傅竟思问心无愧,所以也愉快接受。
其实还是因为omega表现出来的喜欢太明显,他看上去好像很羞涩的样子,其实总是暗戳戳地在那天之后做一些大胆的事情,比如吃饭的时候总盯着alpha的脸看,把人看得吃不下饭去了才收回目光。
傅竟思微笑着问他:“总盯着我看,是我的饭比你的好吃吗?”
时云筝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胡乱点点头。傅竟思低声笑起来,说了一声“好吧”之后亲手帮他盛了一碗饭,时云筝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竟然发现真的比自己的好吃。
错觉,都是错觉,时云筝告诉自己。
半夜的时候风雨大作,雷声轰鸣。时云筝不怕这种天气,反倒是很好奇地趴在窗台上看。傅竟思穿着睡衣挨个检查家里的窗子有没有关好,他怕omega睡熟了没听到,轻手轻脚地推开他的门,恰好看见一个美丽的身影趴在窗户上,额头抵着玻璃。
“先生,您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