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行李打开房门,正好和准备走进来的付臻打了个照面。
付臻和祁无庸冰钓结束,他回到酒店给手机充电后,第一件事就是出门吃晚饭,而作为同伴的祁无庸,则是说身体不太舒服,要留在酒店休息一下。
所以他便丢下祁无庸出去吃饭了,回来还打包了一份炒面,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有这么多人,真是相当热闹。
当然最奇怪的还是提着行李箱跑到他房间的颜思渊,于是他问道: “怎么回事?”
颜思渊想了想,总结道: “走出了。”
付臻不疑有他,知道像是对方能做出的事,于是不咸不淡道: “那就去柜台问清楚房间号。”
“嗯。”
他神色寻常地提着行李走出门,和付臻擦肩而过,向酒店前台的方向走去。
解决掉一个,付臻又看了看闯进他房间的林正溪: “你没事了?”
林正溪见他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脸上习惯性地露出惯常的轻佻笑容: “你是在关心我?”
付臻见他这样,也知道估计是一点事儿没有了: “我关心你什么时候能从我的房间离开。”
见对方赶客,林正溪有一瞬间慌张,匆忙地希望找个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他又突然想起来找付臻的理由,下意识看了祁无庸两眼,又注意到房间的两张床,有一瞬间不爽道: “你和祁无庸住在同一个房间。”
付臻神色平淡道: “学校安排的。”
这当然不是学校安排的,而是祁无庸暗箱操作,不过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诉对方。
付臻蒙在鼓里,但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林正溪面色有一瞬间扭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道: “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太挤了,我帮你单独开一间。”
付臻还没说话,就听见祁无庸插话道: “不用破费,是我想和阿臻住在一起,毕竟是室友,就算在同一间房,也早就习惯了。”
林正溪难以置信地看向付臻,没有直接相信祁无庸的话,而是睁大眼睛,希望从付臻这里求证对方说的话是否属实: “你们同居了!”
付臻纠正道: “不是同居,只是合租。”
同居这个说法太过暧昧了,他和祁无庸不过是冰冷且单纯的室友关系而已。
但显然哪怕是这个答案,林正溪也无法接受: “你怎么能和他住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
付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行使租房的权利,也要被林正溪指指点点,他几乎是有些倦怠道: “与你无关。”
林正溪显然也意识到方才的情绪太过激动,失去往日的分寸。只是对手是他一直仇视的祁无庸,只要面对他,就太容易失去理智了。
他咬了咬舌尖,轻微的刺痛提醒他保持清醒和理智。
他脸上又重新挂上轻佻的笑意,仿佛刚刚没有情绪破防一般: “不说同居的事,我有一些别的事情,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他刻意强调了单独两个字,又故意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唇角含笑的祁无庸。
他十分善解人意道: “你们既然要说悄悄话,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林正溪不觉得对方“善解人意”,而是想着他或许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回敬”他。
不过他暂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看到祁无庸真的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门后,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握住付臻的肩膀,面色严肃道: “我即将要说的不是玩笑话,你一定要相信我……付臻,我不会害你的。”
他眼神深沉,看着付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远离祁无庸。”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游玩
酒店的二层是娱乐场地,有棋牌室,咖啡厅,茶室等。
离开付臻房间的祁无庸相当有余裕地来到咖啡厅,分别点了一杯冰美式和焦糖玛奇朵。
他先尝了一口冰美式,随即嫌弃地皱皱眉, “果然无论喝再多次,味道都还是像中药。”
他毫不犹豫地将品尝过的冰美式丢弃在一旁,又拿起惯常喝的焦糖玛奇朵,感受到甜蜜和细腻的口感,他愉悦地眯起桃花眼。
耳朵上戴的蓝牙耳机,是不是发出细碎的蓝色亮光,播放的也不是音乐,而是人的对话。
“远离祁无庸。”
林正溪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地传入祁无庸耳朵里,他随口喝了口玛奇朵,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又在说他的坏话啊,亲爱的弟弟。
对于林正溪的举动,他没有任何意外。
后面果不其然,林正溪又发表了一大通他的负面评价,不过算不上诋毁,因为也确实大部分是事实。
祁无庸并不在意林正溪说什么,他只想知道付臻的反应,面对林正溪说的相当难听的话,付臻会怎么回答?
坚决地反对,替他辩解,还是敷衍地赞同,干脆省着力气顺着林正溪的话说?
他会怎么做……
祁无庸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陷入某种怪圈,无知无觉地喝着咖啡,直到杯子见底,才恍然发现自己太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