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似有所感,转过头,便与沈承言对上视线。

这里人多,沈承言不方便大声挑刺,但还是在心里暗骂:这死沈清,怎么这么能装,跋山涉水来这里还穿得这么正式,死要面子活受罪。

沈承言故意翻了个白眼气他,沈清直接无视,连表情都没变,淡定回头,继续与人交谈。

还有一个身影从跪垫上蹿了起来,激动地朝沈承言招手。顾青见势不妙,刚要握住沈承言的手腕,沈承言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灵活穿过人群,不收力地给了季灼后脑勺一下子。

“哈哈,你爹我来了!”虽然沈承言压低了声音,但周围人还是能听见的。例如就在季灼旁边的季父,额角明显抽动了一下。

季灼也不惯着沈承言,大手一挥,力道快要把沈承言的屁股打肿。沈承言被打得蹦了起来,本想还手,却被气冲冲赶来的顾青拦住。

“别像只猴子似的 !”顾青警告。

沈承言有意在季灼面前炫耀,毕竟,从小到大季灼可给自己支了不少招,不过基本都是徒劳无功。而如今,他沈承言终于抱得美人归了,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这是我的青青,我老婆,我宝贝,我亲爱的。”沈承言紧紧抱着顾青,踮起脚在顾青脸侧亲了一口。

顾青顿时脸红,这周围都是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但除了尴尬,他又有些高兴,特意斜睨一眼不远处沈清,心下更是得意。

季灼的笑容淡了,一双狐狸眼眯起,不怀好意。

顾父与这里的道长熟识,带着顾墨顾白两兄弟上前攀谈几句,道长洒脱地大笑几声。沈承言听到这笑声,挠挠脸,暗道这就是高人啊,想必就是顾父口中的“大师”。

“好了,诸位。”白头发白胡子的道长仙风道骨,轻挥拂尘,走近祭台,本有些吵嚷的大殿立马安静起来。

沈承言与季灼已经交换好了联系方式,顾青无法,只能盼着别再节外生枝。毕竟这里除了季灼这家伙,可还有沈清那个危险人物啊。

“你出去逛逛,待会儿祭祀很没趣,我怕你会睡着。”顾青耐下心来劝道。

沈承言本就对此不太感冒,听到能出去玩,乐得自在,点头如捣蒜。

这道观建在山上,沈承言七拐八拐地瞎走,果然迷路了。

而且今天来这的人还少,他想问路,连鬼都捉不到一只。顾青和季灼专心搞迷信,手机也不看,没人回他信息。

就当沈承言担心自己鞋底快要磨破时,喜从天降,他终于发现了活人。

一个小摊子在路边,坐着个穿黄袍戴圆墨镜,把半长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丸子的道士,摊子旁还有只懒洋洋晒太阳的小黑猫。

作者有话说:

五个攻集齐,天时地利人和,准备好了

第47章 四十七

【??】

作者有话说:

关于宗教的,假的瞎编的 这个世界也是假的编的纸片的,与现实不同

沈承言觉得,就路边支这么一个小摊子也太草率了,而且面前这人的造型也太夸张,活脱脱一个混进来的江湖骗子啊。

沈承言蹑手蹑脚来到小猫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挠了挠它的肚皮。小黑猫不耐烦地“喵”了一声,伸爪拨开沈承言的手指。

带着圆墨镜的道士依旧端坐着,不动如山,动作没有丝毫改变。沈承言就以为他真是个瞎子,动作也更大胆起来,从摊子上的签筒中随便抽了一支。

下下签。

太晦气了。沈承言有苦说不出,刚想把这支签扔回去,那道士却用食指微微勾下墨镜,露出来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

“求签五十,解签五百,破灾五千。”道士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却挺大,非常有神,沈承言看出了他对金钱的渴望,又听他贴心地补充:“支持现金和扫码支付。”

沈承言被摆了一道,有些恼怒,作势要把这支下下签掰断。

道士朝他竖起大拇指:“你有道缘。”

“什么方啊圆啊的。”没想到做签子的木料还挺扎实,再加上沈承言手里有汗,愣是没把它掰断。沈承言不客气道:“我有老婆,以后还会有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才不会当道士。”

道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别急,看你有道缘,我免费帮你看看……最近,你有血光之灾啊。”

沈承言才不信,随意把下下签扔在签桶里,这才冷哼道:“哦,那你给我算算……你觉得,我老婆的阳气是不是有点过剩?”

道士把卡在鼻梁中间的墨镜重新推了回去,老神在在道:“我又不知你老婆是谁,倒是觉得,你阴气太重啊。”

“唉,算了,我没时间和你胡说八道了。”沈承言终于想起正事:“道长,你知道正殿在哪吗?或者厕所怎么走?”从早上起来开始,他就没去过厕所了,实在是人有三急啊。

道士依旧故弄玄虚,指了两条相反的路。“看你想去哪里了。”

“厕所!”不想还好,沈承言越想越尿急。道士撤回一只手,示意他往右边走。

“我叫萧遥。”道士朝着他离去的背影道,也不知沈承言听没听见。

沈承言走了一会儿才到公厕,他挺满意这厕所的环境,豪华又干净,舒适且没人。于是,他独享小便池,安心地脱下裤子放水。

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没在意,刚要提上裤子,却被人捂住了口鼻。随即,他便被人拖抱着进了隔间。

沈承言使出全身力气,惊恐地挣扎,然而却无济于事。终于,那人把禁锢在他脸上的手放开,他高呼救命,又被布团塞住了嘴,只能呜咽。

“嘘。”那人用眼罩似的东西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畔用气音道:“终于,找到你了。”

可能是因为紧张,沈承言凭借声音根本分辨不了身后人的身份。只能隐隐得知这是个男的,且比他高出许多,也强壮不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制住他的双腕,压得他无法反抗。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自己之前得罪过他?他是要劫财,还是要把自己暴打一顿啊。

他正惶惶想着,身后那人已经把手摸向他的裸露在外的臀肉,手指更是意图明显地往臀缝间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