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你变成这样,但是安秋,”帕尔一只手捂住了安秋的眼睛,“是你先忤逆我的。”
安秋完全被动,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心痛的感觉,这或许是来自帕尔的共感,他不能确定。极为酸涩,又因憋闷与滞涩生出一种疼来,安秋从中体会到了一种对人类来说名为“不安”的情绪。
他不知道帕尔把这叫什么。
接着他感觉到了水,像是水流过他的全身,却没有沾湿他触碰的东西。安秋的身体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一时令他着迷。
这些都是帕尔赋予他的,这种宛如初生的柔软感,安秋一时无所适从,他忽然在意起了帕尔眼中的自己。
此时他因疲累而显得憔悴,有些邋遢,也有些力不从心,这般的他与处变不惊的帕尔,孰优孰劣,一眼能辩。
他如何吸引住帕尔的目光呢?
在帕尔温柔的抚弄中,安秋因疼痛疲软的性器再次立起,他把身体贴向帕尔,用自己最性感的臀缝去轻蹭讨好。
他把风情万种的目光留给帕尔,来换得一丝宽慰。
他是如此的渺小,只不过是一个异化过程中的人类,他远不是海族,没有纯净的血脉,也没有强大的力量。
但他得到了王族的宠幸,得到了帕尔赋予他的Owen。
安秋爱帕尔,就像信徒敬爱他的神明。
他完全被帕尔迷惑了,此时的安秋不再是他自己,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思想,他的言行、他的判断力,一切都因此产生了改变。
而作为一切的承担者,安秋对此毫无所觉。
他依恋地把手贴在帕尔掌心中,将他非人的性器夹在腿间,自己动着腰蹭弄。安秋此时是一副迷离的表情,像被这还未插入体内的肉具干得失神,那种被占有、被侵犯、被紧紧需要的感觉令他着迷,他爱赋予他这一切的帕尔。
安秋腿根也被蹭得发红,在疼痛之外,他更为帕尔赋予他的红痕而自豪。他恨不能被帕尔干烂身体,被他塞满后穴,被他抵着孕腔射精。
此刻伊始,安秋彻底臣服于帕尔,失去一切掌控权。
但获得这些的帕尔并不快乐。
颜
第20章十九章颜
帕尔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不明白这种不甘与挫败来源于何处,但控制了安秋精神的他总有一种向安秋投降了的感觉。他无法像那个人类一样获得安秋的信任,他只能用独属于他种族的能力强行俘获安秋。
谁都能做到,拜蒙也能做到。
此番作为下的帕尔不再特别,沦为一个走投无路的普通人。
安秋还在向他撒娇,用他柔软的臀瓣蹭帕尔的胯间,他说着从未吐露过的情话。他对帕尔说:你喜欢海,那么我们去看海吧。
他甚至忘记了他明天还有课,还有一场约见。
他全心全意信任帕尔,为此可以放弃一切,这是帕尔能力的最高层面。
面对求欢的安秋,帕尔有本能的欲望,但他体内属于人类的一半血脉叫嚣着,令他无所适从。
或许不该算是人类血脉,诞下他的母体阿德勒在成为圣眷前,也经历了安秋这样从人类到海族的进化过程。
阿斯蒙蒂斯在俘获阿德勒之时,内心是如何所想,是否如他一般游移不定?
帕尔无从得知,阿德勒已然归入大海的意志,阿斯蒙蒂斯在海沟深处的重压漩涡里消沉,不同于人类意义上的父母,他们没有给帕尔解答过任何疑惑。
他们静默无言。
安秋此刻也静默无言,他望着帕尔,眼中饱含浓烈的爱意,仿佛除帕尔之外再没谁能赋予他半分欢愉。他等待着帕尔的宠爱,就像荒年的植被等待一场甘霖。
安秋的眼睛是清浅的茶棕色,就像黄檀木点了清漆的表面,那是帕尔上岸之时接触到的第一个人类造物。
他抱住安秋,一双白色的尖锐物从他腰间伸了出来,形状像是拜蒙的触手,却比那更粗一些,颜色更浅一些。
它们是变异后的鲨鱼鳍脚,来自帕尔的远古祖先。
安秋乖顺地接受了他的一切动作,包括亲吻、拥抱,包括他伸向股间的触手。他不太明白那种湿冷滑腻的触感来自什么,他只是接纳着,就像接受帕尔给予他的其他一切。
温柔和乖顺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安秋,他无自我,无思维,剩下的只有服从本能,和他潜藏心底的、表达依恋的一套行为模式。
他的穴腔依旧柔软,包裹住触手的肉壁依旧温暖,他小声呻吟的风格甚至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此刻的安秋沉溺其中,他被帕尔的大手摸得发了情。
触手一点点探入,另一根抵在穴口徘徊,直到先前那根抵在孕腔外。安秋的呼吸声愈发粗重,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被侵入,他也能感觉到帕尔将手变成那种柔软又粗糙的形状,包裹住了安秋高高翘起的性器。
那根触手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冰凉的感觉分毫没有因为摩擦而改变。安秋呻吟着,臀瓣被冰得颤抖,他却舍不得挪开分毫。他紧紧贴着帕尔,为他的每一下动作感到愉悦。
似乎对他来说,与帕尔做爱这个认知本身就比任何感官刺激更动人,安秋向他本不愿接受的人敞开了身体,用他脆弱、温暖的穴腔容纳了不属于人类的性器。
或许都不该叫做性器,那只是帕尔用来亵弄他的一个玩具。
另一根触手在安秋不觉间慢慢伸入了已经被撑开的穴口,它的动作极其灵敏细致,贴着本在安秋体内的那根逐渐深入,将安秋大张的穴口撑得毫无褶皱。
可怖又极限的扩张让安秋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他只觉得从身体到内心乃至灵魂都被完完全全填满了,此刻他只是快感的容器,在无尽的欲望中沉沦。
触手毫无规律地反复操入,发泄般撞击着孕腔入口,体内的Owen因此躁动,在安秋无比敏感的孕腔之中震颤不已,爽得安秋射无可射,泪从眼眶流下,像他无力吐露的阴茎一般。
他身上满是痕迹,帕尔的舔吻从未止歇,他紧紧抱着安秋,把他勒在怀里,勒到腰上都能看见红痕。
他的触手进得极深,安秋小腹不自然的鼓起几乎到了肋骨附近。粗壮的触手将安秋的肠壁温度也带低了,此时所有的撞击碾磨都显得极其明显,触手每动一下,安秋就浑身发抖,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或快感。
疲软的阴茎最终什么也没有射出来,安秋却两眼翻白,身体抽搐着,肉穴不受控制地死死夹住了帕尔。
这还是安秋第一次体会干性高潮,这种几乎让心脏停跳的剧烈快感令他着迷。安秋此时几乎不能呼吸,他的心脏狂跳着,为他泵出比以往更凉的、有些变紫的血。
深埋他体内的触手终于射出浆液,浓郁粘稠,满满地填了安秋一肚子。他几欲作呕,却在帕尔的深吻中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