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苦楚,穴内的东西不再动作,只有身前含住他性器的东西仍在动作。安秋流出的眼泪都被蓝眼睛舔去,对方注视着他,眸中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绪,但这一个个清理了他狼狈的吻,却让安秋有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蓝眼睛再次吻上他,肠穴中的东西也柔软下来,像一只死去章鱼的触手,绵软湿滑,却将他的身体中所有的褶皱满满撑开。在他体内某一处连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忽然传来了相同的一股吸力,似乎有一张小口在吮吸着,时时带给安秋像是射精的感觉。
他所有的喘息、呻吟都淹没在蓝眼睛的吻中,在痛苦之外,安秋逐渐从这种诡异的占有之中感觉到了快感,他不自觉摆起腰,穴里的东西越埋越深,几乎让他觉得顶进了胃里。
在蓝眼睛温柔的抚慰中,安秋颤抖着射了出来。他的精液却没有沾到什么地方,全被无声吞没了。他的肠道之中也在收缩着高潮,随着呼吸与心跳搏动的穴腔第一次感觉到性快感,对安秋来说十分陌生,却叫人上瘾。
在耻辱与恐惧背后,安秋居然产生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就在安秋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在他肠道中安静了许久的东西却忽然涨大,有什么东西从最顶端吐了出来,留在了他腹中。安秋感觉不出有多少个,但是稍一动弹,它们就互相碰撞着,有时甚至会触碰到他体内的敏感处,让安秋身体一僵。
那东西很快离开,一大股汁液从失去阻塞的肠穴涌出,全部流到了他的大腿上。
天亮的时候,安秋听见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他在无限疲惫中醒来,腰背酸软不堪,胯间更是黏腻一片。路易斯蹲在他身边,正在指挥上空的直升机投放担架。
带着烟味的T恤盖在他身上,安秋能感觉到,T恤下的他一片赤裸。
他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很渴,似乎遇到了野兽。在那之后他可能是晕了过去,好在身上没有太明显的外伤疼痛。
安秋试着坐起来,才一动弹,就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可能是他的肠子打结了他才会这么疼,安秋脸色煞白,两手抱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救援人员急成一团,以为他是急性阑尾炎发作了,所有人手忙脚乱地加快动作,路易斯很快把盖在他身上的T恤换成一件浴袍,横抱上担架,安秋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路易斯松开手,与安秋大腿接触的小臂却沾了一片黏腻的汁液,不像是人体流出的分泌物,带着一股奇怪的甜味。
他低眼一瞄,只见安秋股间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个手印,又尖又长,还有一些不深不浅的爪痕。
“路易斯,救护车已经在机场等着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女护士推着担架,唤回出神的路易斯。
路易斯点了点头,把安秋身上的衣服拢紧一些:“走吧。”
颜
第3章二章颜
安秋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单人间病房中弥漫着消毒水味,路易斯的墨镜摆在床头,人并不在房间里。安秋一手抚上小腹,先前让他昏死过去的剧痛已经平息了,但是并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针水顺着注射器一点点滑进他的皮肤,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安秋坐起身,他这才发现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些皮外伤,与平面接触的时候非常疼。
他龇着牙,还是坐了起来。
病床周围没有任何能表明他病症的东西,他的手机此时也许在海边租住的别墅里放着,显然路易斯没来得及把它带来。
安秋小心地挪下床,尽量不影响到针水,在他穿拖鞋的时候,病房门的方向传来了门把转动声,路易斯提着一个热水壶走了进来。
“你们东方人的习惯,多喝热水。”路易斯歪头,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你没事了吗?”
“我感觉还不错。”安秋说。
路易斯倒出一杯水,坐到了床边,说:“事实上我们只给你吃了一些止痛药,到医院之后,医生说你一切正常,健康得现在就能去参加军队面试。”
“我健康的时候也做不到,路易斯。”安秋轻笑着,把手伸向那杯滚烫的水。他显然忘记了这杯水刚被倒出来,果不其然,他的手在触碰到杯身的那一瞬,立即就收了回来。
路易斯伸手把水杯挪远一些:“你应该有点耐心,开水……”
他本想说开水可不能喝,但他手里刚刚亲手倒的那杯水却不是开水了,它们在一瞬间,变得与室温无二。
“亲爱的,你会变魔术吗?”路易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安秋眨了眨眼,也摸了摸水杯,却又把手缩了回来,这次是被吓的。
路易斯当即起身,把被子里的水倒在卫生间,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安秋面前。安秋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指尖触碰到杯身,勉强坚持了一秒。
路易斯再次伸手触碰,却也被烫得弹开。
“是错觉吧,一定是。”路易斯呼了一口气,牵住安秋的手,“安秋,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那座岛上遇到了什么?”
“我被海浪冲到了岛上,口很渴,还遇见了野兽。”安秋说。
“然后呢?”
安秋摇摇头:“我昏迷了,醒来就见到了你们。”
路易斯听出了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半天缺水并不会让人因脱水晕厥,即便安秋经历了海中的长时间浸泡和一段时间的日晒。他是一个有海洋经验的人,不应该那么脆弱。
但看安秋的神情,他没有说谎话,他自己也在为此感到困惑。
“既然身体没问题,我们就先出院吧。”路易斯说,“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而且我们的假期非常宝贵。”
“你说得对,路易斯。”安秋表情柔和下来,“海边的渔船怎么样了,你在风暴之前把它们收回来了吗?”
“我和戴维开船去找你,其他人联络救援队,大家都很忙。”路易斯耸了耸肩,“只好再为你做一个了,还好我擅长这个。”
“谢谢你,路易斯。”安秋望着他的眼睛,弯眸笑了。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安。”
***
两人一起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事实上安秋并没有什么行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路易斯在医院旁的商场现买的,不太合身,露出了他身上多处擦伤。
当他弯下腰时,甚至能从他宽大的领口望见裤沿。在安秋的腰上,有一条长长的红色勒痕,近似于绳索捆绑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些都无从追究,他们也只好作罢。
路易斯的车还在海边,他们只好打车回去,途中恰好遇见晚市挂起霓虹灯带,他们一起下车,一路上买了许多点心与贝壳制品。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海风轻轻吹起浪,看起来祥和安宁,好像昨天的风暴与它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