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一船人给他陪葬？还让Owen也丢在了海里？”

帕尔轻蔑一笑：“Owen会回应我，这一次不也是我的园丁发现了它吗？”

维恩紧盯他的双眼，握紧拳头。

“我一定会杀死你，我发誓。”维恩说，“就算不是在今天，也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以阿德勒之子的名义发誓。”

“很可惜，我是不死不灭的。”帕尔说，“作为交易的附赠，今天我不会杀你，我会送你离开，回到你们过家家一样的讨伐组织中去……”

帕尔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忽然从虚空中抓出什么，维恩定睛一瞧，是一朵月季花。

“他说初次见面，应该送你一些礼物。”帕尔将花递向他，保持着这个动作。

维恩没有接，帕尔眯着眼睛笑，似乎早已料到他戒备的反应。

“我劝你还是收着，”帕尔说，“我能够纵容他，但不会对你那么仁慈。如果不是那枚Owen，你现在已经死了。”

维恩将信将疑，在触碰到花径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帕尔这句话的意思。

重叠的花瓣中藏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一串项链，和一个……阿德勒之眼。

他不明白帕尔的那句意识游离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是安秋给他的一个信息。

安秋想告诉他什么？

他还活着？他还记得一切？

但就维恩看来，安秋见到他时表现出来的一切不像是装的。

若非如此，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表演大师了。

“再见，维恩先生。恕不远送。”

帕尔挥挥手，维恩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发现自己身处人群熙攘的闹市区。

身边等红灯的人流越聚越多，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家伙。绿灯亮起，他被人群裹挟着前进，太多交流的话语汇在一起，变成了吵闹的嗡嗡声。

他思绪焦灼，漫无目的地前进，目光只是瞧着脚下的露面。

忽然，他感觉有一个人跟他擦身而过，轻快利落的短发间散发着安秋常用的洗发香波的气味。

那人似乎察觉到维恩的目光，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灰色的眼睛。

“安秋！”他立即追了上去，可那人就像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踪影。

红灯亮起，他被未及渡过的人群推到了岸上，车流奔腾而过，他想找的那个人和无数颗脑袋混在了一起。

电话声响起，随之传来的是鲁伯特疲倦又冷静的声音。

“老师，汤姆森醒了，目前意识清醒，各项指标正常。拜蒙……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让他们走。”

维恩终于抬头，打量起自己身处何处。

一个繁华闹市区的十字路口，暂时没法通过建筑物判断所在的城市，但能确定并不是卡利布尔。

“鲁伯特，看一下我的手机定位现在在哪。”

片刻，鲁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师，您在吉卜特。需要派飞机去接您吗？”

红灯闪过，刹车片刺耳的声音盖过了人群忽然爆发的尖叫。

先落下的是血，接着是人体不知哪一部分的组织，碎骨、肌肉纤维和内脏在重力作用下一视同仁，有人飞起，有人被碾平。

维恩手里的手机落下，他就这么站在路口，眼见那辆失控的货车压平防护栏，直直向他驶来。

砰！

颜

第66章六十四章颜

烛火摇曳，暖色的亮光照在安秋皮肤上。在暗红色床单的映衬下他显得更白了，白色的纱质睡裙轻柔得像一片云，他退到床上，双足被帕尔握在手心里。

“安，你今天不太乖啊。”

安秋压到了他的裙子，不自然的动作让布料发出一声哀鸣，肩上的衣料滑落，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干脆躺下去，冰凉的足尖在帕尔手中一点点捂热了。

帕尔从他的脚腕一路摸到腿腹，指尖拨开衣料，从朦胧半透的白色间打量这具身体。

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他情动时泛粉的皮肤，将蹙未蹙的眉，还有那双平静注视着他的灰色双眸。

剪短的头发让他显得像学生一般乖，温柔垂顺，就像帕尔最初遇见时那样。

“帕尔，过来。”

帕尔被柔软的布料和臂弯拢在怀里，呼吸间满是淡淡的花香，安秋轻柔的吻落在他额头和脸颊上，他所说的话、他拥有的邪念，全在这些温柔中被消融了。

不过是一具身体，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不过是被他蛊惑的、仅存本能的傀儡。

“帕尔，你不开心吗？尤莱亚告诉我，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我给你唱摇篮曲好吗？”

一如既往的，帕尔受到了绝对的包容和信赖，但这种“信赖”准确来说并不存在，没有木偶会信赖它的发条。

“你今天给别人送了一朵花，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