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一抬腿,想变换个姿势,小腿肚就一阵转筋抽痛。

黎南珍倒吸一口气,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小腿上肌肉抽搐了好一会,哪怕不疼了,也还能感觉到肌肉的僵硬。

小穴里也有火辣辣的痛感,肯定是被?H肿了,好像被?H得破了皮,稍微有点动作都疼得她发抖。

又是这样,祁寒究竟把她当成什么?性爱玩具吗?

黎南珍捂住下身,在床头柜翻找上次用过的药,却怎么也找不到。

正好祁寒此时推门进来,黎南珍看到他就生气,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丢过去,想骂他张嘴却发现嗓子也疼得不行,几乎是发不出什么声音,一时又惊又气,眼泪也绷不住流了下来。

祁寒以为她还没醒,一时猝不及防被枕头砸得脸一偏,回头就看到黎南珍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坐在床上,抿着嘴一边流泪一边瞪他。

知道黎南珍生气,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解释,只能拎着枕头走过去,黎南珍往里缩了缩要离他远点,一时牵动了肿痛的下体,脸上又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祁寒忙走过去,伸手想握住她腿,被她一巴掌拍开,只得先去拿药,“又被……疼了?是肿了还是怎样,有伤口吗?”

问些什么话!他自己心里没点数?明明这些都是他做出来的,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偏偏她说不出话,除了瞪他和拒绝他的动作以外,连骂他都做不到。

“嗓子怎么了?”祁寒看她张嘴发出个沙哑短促的音节就闭嘴,反应过来她不能说话,估计是中午口塞压着喉咙太久,不理她抗拒的动作,伸手分开她的腿,“先把这边药上了,我带你去医院……唔。”

黎南珍顾不得身上的痛,一脚踹在他肋骨上,虽让他后退了,自己又痛得弓起身子。

“嘶……黎南珍。”祁寒伸手捂住被她踢到的地方,表情有些纠结挣扎,话音艰涩,“黎南珍,对不起。”

对不起?现在知道道歉了?做给谁看啊!

“先把药上了好不好,再去医院看看。”祁寒又伸手去分开她的腿,这次她的挣扎无效,祁寒手指分开她红肿充血的穴肉看了看,虽然发红发烫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但没有什么伤口,“没有受伤,我先给你上药。”

里面胀痛的软肉被祁寒的手指探进去,分开,还仔仔细细地看过了,黎南珍再度感到了羞耻和无力,认命般张开腿任由他手指沾了药膏,一寸一寸揉在褶皱间。

药膏里肯定加了薄荷,涂上去偏凉,确实让小穴不是那么痛了,但哪怕就是祁寒这样又慢又轻的动作,依旧刺激得黎南珍身子轻轻发抖。

祁寒明明只是在给她涂药,她却感觉到了快感,而且她正在跟祁寒呕气……

太丢人了。

祁寒涂药时便发现她小穴开始收缩,越来越湿,甚至将手指抽出时还牵起了两道粘腻的水丝。

他抬头看到黎南珍似是更生气了,眼泪也簌簌下流,抿抿唇装作若无其事:“你……换件衣服吧,我们去医院。”

黎南珍却盯着他,一字一顿用气音说:“给我个解释。”

解释他为什么要那样不由分说地玩她,解释他为什么不理会她的拒绝,解释他到底是在拿她发泄什么。

―――

完了,我不会哄人……

祁寒狗不是祁寒的错,是我的……

0075 73.分了(1300珠加更)

黎南珍总说她是讨厌祁寒的,她自己也永远都这样认为。

但在这一刻她清醒地认识到,她对祁寒妥协了,只要祁寒给出一个看似可以自圆其说的解释,她都可以接受。

但祁寒就拿他那个憋闷纠结的表情对着她,半晌开口,却只说了句“抱歉”。

她被践踏了。

她难以自控地将自己的姿态放低成这样了,她踩着自己的脸,把一切的选择权交给了祁寒,却被他轻飘飘地拒绝了。

旁人说她虚荣也好,傲慢也好,她都把那个自尊的壳艰难地支撑着,但现在祁寒就这样,践踏在她的自尊心上。

黎南珍突然撑起来,一巴掌甩在祁寒脸上,把他往外推,下床的时候腿有些软,踉跄一下,祁寒下意识还想伸手去扶,但下一秒她又站稳了,依旧用力伸手将他推出去,嘴里低声吼着“滚出去”,却因嘶哑的嗓子只能发出小猫的怒吼声。

房门“砰”一声在眼前甩上了,屋内的声音杂乱,时不时还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响,祁寒想起黎南珍下床时那一踉跄,伸手推门,却发现黎南珍在里面反锁了。

他怎么不知道黎南珍的意思呢?

但他连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也给不出。

祁寒没办法将自己那些可耻可悲的心思摆到黎南珍面前,没办法告诉黎南珍:我的过去是如此的不堪,我这个人是怯懦的可怜的卑劣的,我怕你离去却又不信你会真的停留在我身边,我不敢告诉你,不敢让你听见我可悲的声音。

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会真的在祁寒身边停留,凡是他喜欢的信赖的想要亲近的,都会永远地离开他。

祁寒想把黎南珍囚禁,想把她关起来锁起来,想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永远只能依赖自己。

但他不能。

祁寒衷心羡慕黎南珍的生机,她的张扬,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也不为任何人停留的姿态,长久地出现在祁寒的梦中,醒来就会像现实中的其它人一样消散,春梦了无痕。

他什么也留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正说明了这一点。

黎南珍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勉强能遮挡住身上见不得人的痕迹,拿了手机和充电器装包里,犹豫了一下,把各种证件,还有她唯一能傍身的股权登记书都带上了,比她最开始被绑来祁寒这里时还要齐全。

她不会再留下了,人可以一时没脸,却不能永远不要脸。

推开门祁寒还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黎南珍从他身边挤开,直接推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做成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他呢?

黎南珍越想越气,刚才一直收着不愿在祁寒面前落下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手机发光的屏幕上,砸成各种颜色晕开的水花。

屏幕停留在跟施井蕾的聊天界面上,那边施井蕾还在用调笑的语气问她和祁寒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