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犹豫片刻也低声道:“人多力量大。”
呵呵,现在知道人多力量大了?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局鼻孔朝天孤身离去的样子。
“分头行动提高效率,之前抱团是因为不知道‘猎人’在哪,现在‘猎人’给了机会,就该好好利用时间。
木精灵不是万能的,分身乏术,所以你们别拖后腿,都得帮忙。”
“......”
“......”
天蝎和高崖都无语了,到了这个份儿上,这个“木精灵”的身份到底是在骗谁还真不好说。
“言尽于此,快去吧,我离开片刻,马上就回。”
说着,程实退后两步,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与身后的影子悄然一触,而后打了个响指直接消失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程实消失的两人瞳孔一缩,脸色各异。
“德鲁伊有这种瞬移手段吗?”
听着这傻得可怜的问题,高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很气,气程实收了东西却不办事,把本应属于自已的蛋糕分给了天蝎,但她又不能从天蝎肚子里把吃掉的蛋糕掏出来,于是只能妥协,按照程实的节奏先走着,毕竟现在掌握话语权的是这位织命师。
于是她咬着牙站起来,蒙着头便冲进了人群开始散播谣言。
天蝎见此目光一凝。
他不傻,尽管当下的局势看似对他有利,清道夫的注意力从猎杀三人变成了盯死两人,但他知道自已活不活的下去根本就不在吃没吃蛋糕,而是在清道夫的一念之间。
清道夫或许杀不掉程实,也杀不掉张祭祖,但他能杀死自已,而且非常容易。
所以哪怕是吃了蛋糕天蝎都觉得不保险。
当前最稳妥的方案还是尽快通关试炼然后传送出去,只有回到休息区才意味着自已真正的安全,意味着自已远离了这场要人命的巅峰对决。
所以他开始开动脑筋了。
能打到2000分以上的玩家没有人会是真正的应声虫,哪怕是因为巨大利益和相同目的抱团在一起,每个人也都会有自已的解题思路和应对方式,当集体的路难以前行时,个人的路就显得异常关键。
于是天蝎开始盘算自已的路。
此时的时间已然接近午夜,而等到今日结束的时候,他的推演机会便会重置,而有了这次推演的机会就意味着一位【时间】的刺客能给当下创造出更多的可能。
至于是什么可能,小刺客心里已经慢慢有了计划。
...
第三百六十五章 那一场燃于夜幕的大火
另一边。
时间稍稍回退一些,来到张祭祖离开程实的时候。
这位务实的【死亡】神选一离开教会,便沿着白天的路线原路返回了恶婴裁判所。
至于为什么没抄近路,自然是因为......稳健。
这条路他走了两遍,熟悉地形也了解周围的环境,在熟悉的路上走夜路才会让人有安全感。
当然,夜幕下的多尔哥德中唯一的危险不久后就要跟程实三人对峙起来,所以对他来说,这一路并没有波折。
他很快就来到了裁判所并跳进了院内,看向了那个乌漆嘛黑的内厅。
程实是拜托他来找苟峰的,而根据两人的推论,酋长当时为了摆脱追杀大概率是把自已挂在了二楼的天花板上。
张祭祖微蹙眉头,代入自已去想,如果他是为了躲避清道夫的追猎,那么在不能确认周围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他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可一位完全感知不到的敌人该如何确认其是否还在暗中等待呢?
答案是无法确认,既然无法确认那么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拉长隐藏的时间,甚至于在无其他风险的情况下,一直隐藏在死婴之中直到试炼结束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张祭祖推测酋长此时应该还挂在二楼,就挂在那一排排的倒吊死婴之间。
可问题是,哪个是他?
这看上去颇有规律的排列明显是有寓意的,而有寓意也意味着有风险,张祭祖虽然自信自已不会死在试炼中,却也不会自负的去白白承担风险。
就如此刻,他站在仍有月光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进入阴暗内厅的打算。
他连思考都站在一个视野开阔到处是后路的地方。
沉思片刻后,张祭祖想到了一个方法,而且是一个百分百稳重的方法。
那就是放火!
他准备把这恶婴裁判所一把火烧了!
当这座几乎荒废的建筑彻底化为废墟的时候,当那些“风干腊肉”全被烧个精光之时,他就可以慢慢的在废墟里寻找酋长的痕迹,然后尝试......
复活他。
这样一来不仅避免了与乌玛罪民发生冲突的一切可能,还能把二楼中可能藏着的所有阴谋和陷阱付之一炬,几乎没有一丝风险。
而复活队友,对于一个信仰【死亡】的顶级牧师来说并不算难,这个方案唯一的难点大概是在大火过后如何在废墟中扒拉出苟峰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