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会儿姨祖母都在过来的路上了,真是对不住啊,二婶,让您白跑一趟。”

看着元锦意一脸沉稳的样子,元彻面色铁青,汤素云的脸色也是无比阴沉。

到嘴的肥肉忽然间不见了,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啊。

元子露半眯眼眸,脑海中迅速思索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汤素云摸着青紫的脸庞,隐忍怒意,笑眯眯的对元锦意开口劝说道。

“锦意啊,那你赶紧给你姨祖母写信,让她别来了。

有二婶在,你尽管放心。你姨祖母也年迈了,让她老人家费心操劳多不好,你说是吧。”

小贱蹄子,休想阻拦她管家。

元锦意却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她,揪着手里的小帕子,悠悠说道,“二婶,这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若是让姨祖母不来,岂不是寒了她老人家的心,也让我们两家凭白生出间隙,不妥不妥。

而且北巡不过就两月,谁掌家都无所谓的,母亲估计再有些时日就会好起来,也不必让二婶费心。

二叔如今尸骨未寒,二婶还是在家多给二叔烧烧纸,免得他黄泉之下孤苦无依,遭鬼欺负吧。

管家之事还是交给姨祖母的好。”

元彻闻言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太阳穴突突,差点按捺不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汤素云也没什么辩解的话,毕竟她脑子同样不聪明。

不过.....这魏氏想必是好不了,那她也不必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掌管中馈。

“三妹妹果真聪慧,在大伯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好了。姐姐还得跟着你多学学才是。”元子露浅笑着站出来对元锦意夸赞道,及时缓解了僵硬下来的气氛。

元锦意一笑,“堂姐谬赞,锦意不及大堂姐半分。对啊,二婶,过不久两位堂姐就要出嫁,您还是将心思放在两位堂姐身上吧。”

移交中馈的事情不了了之,元彻和汤素云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但一想到那方交代的任务,就头大不已。

原以为代替了元彻的身份行事就会方便很多,没想到还是束手束脚的。

在距离北巡还有一月之时,公孙老夫人带着自家孙子孙女住进了国公府,元锦意也将魏夫人手中的钥匙账本交了过去。

固国公府尚且风平浪静,但是外面已经要闹翻天了。

天降异象,暗示国家生变,荧惑守心,灾祸降临。

与此同时,北秦中南地区,无数巨大的石头上忽然显现出四个大字,当地官员惊骇不已,立即上禀朝廷。

御书房。

“意谋江山,哈哈哈!”太子捏着手里的折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难得被逗笑了。

元锦意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茶,眼皮还是抖动了两下,“我说皇兄,能不笑了吗?”

好笑吗,丢死人了,赫连晖就不能想个高大上的词汇吗,实在想不出来,她可以帮着想啊。

祁衽把折子丢在一旁,双手叉腰,笑得不能自已,“不能,哈哈哈!”

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是吧,现在都开始搞这套了。

而且这四个字要不要这么明显,生怕别人猜不到一样。

“锦意姑姑,父王好幼稚哦,是不是!”祁盛慷小可爱坐在一旁看书,被祁衽的笑容所影响,嫌弃的撇着嘴角。

元锦意正儿八经的点点头,确实。

等祁衽笑够了坐下来,又拿起折子看了看,“孤只是觉得....呵呵....太让人失语了。”

“不过还真被咱们猜对了,那接下来,锦意你可得稳住啊。”

赫连晖不择手段的拉拢和抹黑朝中大臣,这已经是第几个了来着。

元锦意眨眨眼眸,拿起一块点心先是塞到祁盛慷嘴里然后自己又来了一块,“我没问题。”

这点风波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反正得赶在明年她成婚之前,把天乾的这些祸害给出来了。

祁衽轻咳两声,正了正脸色,开始说起正事来,“孤已经调查到,天乾老皇帝的子嗣除了赫连晖赫连韬姐弟,剩下的要么残要么疯傻,完全没有扶植起来的可能性。”

现在天乾是皇后母族掌权,皇帝跟傀儡没啥两样,所以他其他妃子的子嗣更是不受庇护,一个好的都拎不出来。

果然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元锦意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点头,“那宗亲呢?”

祁衽也端起茶水润润嘴,给了偷懒的儿子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慢悠悠的说道,“孤正有此意,宗亲中倒是有两个不错的人选,孤正在派人接触当中,不出意外,应该能行。”

但是太聪明的不行,太懦弱的也不行,得要那种好掌控又没什么雄才大略的才能协助他们完成计划。

元锦意莞尔,抛了一颗坚果在自己嘴里。赫连晖不是喜欢兴风作浪吗,那就让她后院起火,看她还怎么浪。

出了皇宫,元锦意去了明月楼跟自家几个姐妹汇合,顺便把童佳琴的新婚贺礼送过去。

她这次又要失约了,本来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参加她的婚礼,没想到又要去北巡。

太遗憾了。

赴了明月楼的约后,元锦意回到府中,看着院子里摆放的一干箱子盒子,她疑惑的看向守家的青竹。

“小姐,都是老爷让人送来的。”青竹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赶紧走到元锦意身边,轻声开口。

元锦意挑眉,走到一个箱子旁边,伸手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