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两个警察半推着把夏樊推进一间铁牢里。夏樊精贵的身子哪里到过这种地方啊。被警察一推,他的身子正好往地上一跌,身子正好跌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妖冶的桃花眼一觑,继而看到那人身上肮脏的衣服,他嫌弃的眯起眼睛来,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

但不幸的是,这监牢对他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简直是地狱。他快速的扫把了监牢一圈,发现和他关在一起的人就有四个。这四个人穿着邋遢,面露凶光,看着他的眼光都带着深深的狰狩。

夏樊扁扁嘴,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

而那几个人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夏樊的身上移开,又都睁大眼睛用十分怪异的神情看着夏樊。

话分两头说,在夏樊接受审讯时,苏蔓和沈安林这边也正在协助警察做笔录。

苏蔓轻皱着眉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夏樊进屋时,沈安林半坐着床上,而我则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皮。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夏樊和沈安林两人发生了言语的冲突。我本是想上前劝夏樊不要再激怒沈安林。可夏樊竟然在我靠近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水果刀,嘴里喃喃的说了几句话后,他就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水果刀,然后要向我刺来。我伸手去挡,结果手臂就他划了这么大的一道伤口。”

苏蔓淡淡的说完话后,缓缓的抬起手臂,让警察看了看她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警察先生,我想告夏樊故意伤人罪。还有,他还用极为难听的话骂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告他一条诽谤罪。”

苏蔓知道自己这样做假口供是不对。可一想到自己差点被夏樊害死,沈安林的左腿也拜他所賜,还有许许多多被夏樊暗中处死掉的女人,她心里就豁然想开了。

夏樊既然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沈安林和苏蔓是被隔绝开来接受笔录的。两人之前没有对过口供。沈安林是这样回答警察提的问题的,“对的,在夏樊进来之前,只有我和苏蔓在。当时苏蔓正给我削苹果皮呢。后来夏樊进来后,我们两几句话后就言语不和,发生了争吵。那个时候苏蔓夹在中间想要劝说我们。可夏樊却是突然抢过苏蔓手中的水果刀,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朝苏蔓的身上刺去。幸好苏蔓躲的快,这才没有刺到。不过她的手臂受了伤。而苏蔓在手臂被他刺伤后,就飞快跑出病房,去喊救援了。夏樊在这个时候又命令他身后的四个保镖去追赶苏蔓。而独自留在病房里的夏樊,又拿着手中的水果刀朝我的病床走来。我出于本能就翻身想要逃开。而身子就是那个时候摔倒在地的。”

表面上看,苏蔓和沈安林的供词差不多。至于供词里更细节的问题,警察是不会多问的。毕竟有温卿良坐镇,谁也不敢不给温卿良的面子。而一切要是都顺利,夏樊的故意伤害罪也就成立了。那就要坐牢了。

夏樊可是著名财团的负责人,自从发生了他“行刺”苏蔓的事情后,他的新闻便满处飞。季宅里,季老太爷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的调控着电视。

按到这个频道,播放的是夏樊“行刺”苏蔓和沈安林的新闻;调到另一个频道是,播放的又是关于夏樊身世的介绍;再调到第三个频道,结果放的还是夏樊个人履历……

季老太爷心里一烦躁,索性就直接把手中的遥控器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恬不知耻的家伙!谁娶了她真是都要倒霉到家!”

旁边的芳嫂知道他这是在骂苏蔓。

她不敢反驳季老太爷的话,只能弯腰捡起地上掉的遥控器。

季老太爷生气的连眼珠都往外凸着,又是用难听的话大声的骂着,“这个括不知耻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能帮忙经营着季氏的面子上,我早就向外发表宣言,和他脱离关系了。我们莫北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后面才会发生那么不幸的事情。现在莫北是死是活,还没有个准信,她就天天高调的和别的男人上新闻头条。说她是荡妇都不为过”

季老太爷嘴里骂着话,心里对苏蔓的火也被迅速的勾起。

芳嫂不能说季老太爷什么,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想去厨房。可就在她转身离开时,客厅里的电话机却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来。芳嫂习惯性的走上前,拿起电话,轻声道,“喂,你好!这里是季宅。”

“芳嫂……是我。”电话那头微微沉默了一小下,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道。

芳嫂一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

“你是?”芳嫂握着话筒的手微微一颤,“莫北?”这个声音她是不会听错的,是季莫北的声音来着。

“是我!”电话那头的季莫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芳嫂,请你把话筒给我爷爷,我有话要跟他说。”

第319章被吃定的季莫北

半个小时后,季家大宅的门铃刚一响。早就等候在门口边的芳嫂身子“嗖”的下,像离弦的箭一样快速的去开门。门口,纷纷扬落的大雪中,季莫北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朝着芳嫂一笑。

“芳嫂,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莫北,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听到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芳嫂眼眶迅速一红,她赶紧的转过身去擦掉脸上

的泪水。

季莫北俊逸的眉毛轻扬,轻轻走上前,轻轻的拍着芳嫂的肩膀,“芳嫂,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芳嫂的身子轻颤了颤,又赶紧伸手去擦拭脸上的的泪水。然后才抬头,目露担忧的看向季莫北,“莫北啊,老太爷在书房里等你呢。你等下要小心些……老太爷,他……”芳嫂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心里一揪疼,终究还只是没有把心里的担忧的话的说出口,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季莫北抬头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芳嫂在担忧什么。可是既然他已经决定回来了,该面对的事情总是不能逃避的。

季莫北又是轻声了安慰了芳嫂几句,芳嫂实在是担心季老太爷会对季莫北发飆。心里默默的壮了壮胆子,她决定亲自引着季莫北去见季老太爷。

季莫北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气,他温润一笑,轻摇了摇头,拒绝了芳嫂的好意。然后他才低头整了整了身上的衣服,抬步向二楼的书房方向走去。

芳嫂望着季莫北远去的北影,一时悲从心头来,又只能默默的流泪。

书房门口,季莫北轻顿了顿脚步,伸手叩门。死灰般的安静后,季莫北推开了那扇沉甸的大门。

一个黑影就在此时迅速的向他的方向飞来,他快步的起身躲开,而后他的耳畔处则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季莫北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边,发现脚边已经躺着一个破碎的花瓶了。

“你还有脸回来啊!”一个深沉隐含暴怒的声音响起。

季莫北的注意力被重新的吸引住,他看到季老太爷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旁。

季莫北凤眸轻轻一敛,“爷爷。”

“不敢当!我们季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子孙。”季老太爷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黑暗中,开口的说话声还是那样的低沉而暴露。

季莫北眸瞳羞愧的一垂,“对不起,爷爷。这次是我错了。”

季老太爷像是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听到他这样说,他拄着拐杖,整个身子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季莫北看到他这副情形,脚下一急,习惯性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扶他。可季老大爷已经在这段时间里转过身子了,他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季莫北。

“季莫北,你既然知错了,我也不想再多惩罚你。不过……”他声音威严的一顿,“你既然回来了,你就该帮我收拾下苏蔓。这个女人仗着帮你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嚣张的很我是真的看不过她啊。你既然回来,就赶紧和她分手了。不然的话,你就不是我们季家的子孙。”

季莫北知道自己爷爷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苏蔓。所以回来之前,他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现在听季老太爷这么说,他眉角微扬了扬,尽量用温润的语气说道,“爷爷,蔓蔓做的不错。现在的季氏已经完全扭转了颓势。你让我这个时候和她分手,别人会说我们季家过河拆桥,别的人也会说我季莫北忘恩负义。爷爷,我们季家早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季家了,您还是多为我们季家的名声考虑下吧。”

季老太爷拐杖又是愤怒的往地上一敲。他就想不通了,那个苏蔓到底给他身边的人下了什么药,怎么各个都对她赞赏有加。他的孙子喜欢苏蔓,就连他的二儿子提起苏蔓来,也只有夸奖的话。

这一点,让他心中更是的不爽。

他固执的认为,苏蔓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她是用下三流的手段迷惑住了其他的人。

“季莫北,你真没良心。你父母很早就走了。你和心洁算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娶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做我的孙媳妇;为了个不正经的女人顶撞我,你现在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苏蔓那个女人。可你怎么没有替我考虑下。我一把年纪,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还能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