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是岁,用枣祗、韩浩等议,始兴屯田”

3.皇帝亲耕籍田(话说三国志里也频繁提到上帝这个词,不过显然不是基督教里那个,而是指五方天帝哦):

在三国志里多次提及这个传统,这里引用高堂隆劝曹叡的上书:

“隆上疏切谏曰:盖“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 。然则士民者,乃国家之镇也;谷帛者,乃士民之命也。谷帛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是以帝耕以劝农,后桑以成服。所以昭事上帝,告虔报施也。”

翻译是:《周易·系辞》中说:“天地的最大德泽是养育生命,圣人最宝贵的东西是君主位置;用什么来保有君主的位置呢?说是用仁;用什么来聚合人民呢?说是用财。 ”可见人民,乃是国家的重心;谷物和布帛,乃是人民的生命。谷物和布帛,离开天地对生物的创造和变化作用就长不出来,离开人工劳动也生产不出来。所以礼仪中有皇帝亲耕籍田,目的是勉励农民耕作;又有皇后采桑养蚕,目的是鼓舞农妇纺织;同时也以此向上帝致意,表示虔敬并报答他的恩赐。

4. 管窥筐举:从竹管里看天,用竹筐装东西,比喻见识浅短

典故出班固的《汉书·东方朔传》:

“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筺(筐)挹(yì)酒,岂知其外!”

第27章 第27章

被虞临目光炯炯地盯着看了一阵后, 荀彧彻底清醒过来。

他心中暗叹,自己还不够稳重。

顶着虞临的灼灼视线,荀彧只粗略浏览开头数段, 便不禁一愣,旋即肃了神色。

果真如他所料,虞临虽性缄默少言,胸中却极有沟壑,内秀藏珍。

他郑重其事地收好了这份文书,目露惋惜道:“我原盼同子至秉烛同榻,彻夜畅谈。”

虞临缓缓地眨了眨眼。

等反应过来荀彧适才说了什么后, 他只觉背脊微麻。

虞临迅速将脸重新瘫了回去。

紧接着,又听对方那虽然低沉,但越发顺耳的嗓音道:“子至所呈文书攸关紧要,我需慎重对待。”

虞临隐约知道, 按此时人的习俗,应当恰到好处地自谦几句。

但他的确为写就这份计划书花费了不少精力, 赶路的闲暇时间,全都用在这件事上了。

因此,当听到荀彧的高度评价后, 他便坦坦荡荡地点了点头。

他所在意的,自然不是夸耀的话语本身而是见荀彧如此重视,他愈发满意。

若是荀彧态度敷衍, 或是措辞含糊的话, 他可就要把文书抢回来带走了。

“我不敢草率以待, 欲细读之。”说到这里, 荀彧抬眸,略带歉然地看向虞临:“然台中事务繁多, 待我读毕,再快应也需二三日之功。”

虞临自是予以理解。

荀彧解释得诚恳,他也仔细斟酌了一番措辞,回答得礼貌得体:“令君夙夜匪懈,临深感钦佩。现既得令君于百忙中拨冗相迎,心中已是无尽感激。”

自荆州临时恶补一个多月后,他对官制已经有过大致了解,当然清楚作为尚书令的荀彧居中持重,诸务极为繁重。

对方愿主动承诺两三日内读完,已是极为诚挚的体现。

荀彧的视线始终凝聚在虞临身上。

闻言,他不禁莞尔,神态愈发温和:“多谢子至体谅。我并非有意怠慢,若子至不嫌,不若暂留寒舍,好容我二日后再与子至相叙?”

虞临从善如流。

他现在已经能充分理解,荀令君在众人口中为何会是博学高识、完人君子般的存在了。

尽管真正相识不足一夜,但对方的言行举止,无不充分诠释了何为君子德风、宛如春风。

当虞临正式入住客寝后,更是进一步加深了这种印象。

在下仆移走那只胖硕的博山炉,又不断通风透气的努力下,已经只余丝丝缕缕的残香。

寝具皆为素色,同承尘一样并无缘饰。

但所择面料柔软舒适,几乎不见折痕,也未来得及染上任何香气。

只有特意分出心神,才会捕捉到完美融入庭院植株散发出的浅淡花香的、那股若隐若现的荀令香。

下仆恭敬道:“夏夜蚊虫渐多,若恼了虞君,还望随时吩咐。”

虞临颔首。

不知为何,他从未受过蚊虫困扰……或许是体质特殊的缘故。

下仆退至门外,虞临便放松地将双腿伸直,双手规整地交叉搭在胸口,拆去发冠的乌顺长发、则一丝不苟拢在清爽宜人的陶枕上。

或许是躺惯了无菌的航空舱,他的睡相一向规矩。

躺在这张萦绕着不叫他讨厌的浅淡香气的床上,久违地在陌生地方感受到了放松。

看来,今夜哪怕不占据高处,他也能安心入睡了。

虞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难怪大家都对荀令君赞不绝口,心存好感。

明明在今天之前,二人堪称素不相识,他于耿纪府上时,对荀彧的态度还趋于冷淡和探究。

荀彧却依然邀他到了府中,还专程为他收起了用惯的香料,又愿意对繁忙的现状据实相告、郑重对待他用心写的计划书。

就连他有些喜爱的那几名幼崽,也是对方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