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边令下仆去寻人帮助那失了魂的妇人,一边蹙眉,努力分辨了好一阵,才勉强听出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王家的,快去城门那呀!那卖水的老汉好似你家的,适才他,他……我亲眼看着,他被骑马冲来的匈奴马贼给生生砍杀了!”
作者有话说:
注释:
1:赵云此时在邺城
《三国志·蜀志六·关张马黄赵传》裴注引《云别传》“时先主亦依托瓒,每接纳云,云得深自结托。云以兄丧,辞瓒暂归,先主知其不返,捉手而别。云辞曰:‘终不背德也!’先主就袁绍,云见于邺。先主与云同床眠卧,密遣云合募,得数百人,皆称‘刘左将军部曲’,绍不能知。遂随先主至荆州。 ”
2.此时刘备也在邺城
《蜀志二·先主传》青州刺史袁谭,先主故茂才也;将步骑迎先主,先主随谭到平原。谭驰使白绍,绍遣将道路奉迎;身去邺二百里,与先主相见。驻月余日,所失亡士卒稍稍来集。
3."何前倨而后恭也"其嫂直言:“以季子位尊而多金。”
这个你们肯定都知道了,但因为用了原句,所以不得不备注一下:
典出《战国策·秦策一》和《史记·苏秦列传》,
4.身量高大,面上却如少年般无须
《三国志·蜀书·先主传》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
《三国志·蜀书·周群传》附《张裕传》“初,先主与刘璋会涪时,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家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及之。先主常衔其不逊,加忿其漏言;乃显裕谏争汉中不验,下狱,将诛之。诸葛亮表请其罪,先主答曰,“芳兰生门,不得不锄!”裕遂弃市”
5.张飞性格:
《三国志·蜀志六·关张马黄赵传》初,飞雄壮威猛,亚于关羽;魏谋臣程昱等,咸称羽、飞万人之敌也。羽善待卒伍,而骄于士大夫;飞爱敬君子,而不恤小人。先主常戒之曰:“卿刑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飞犹不悛。
7.审配和其侄子审荣
《三国志·魏志六·董二袁刘传》配兄子荣,守东门,夜开门纳太祖兵;与配战城中,生擒配。配声气壮烈,终无挠辞,见者莫不叹息。遂斩之。
裴注《先贤行状》曰:“配字正南,魏郡人。少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袁绍领冀州,委以腹心之任,以为治中、别驾,并总幕府。初,谭之去,皆呼辛毗、郭图家得出,而辛评家独被收。乃配兄子开城门纳兵,时配在城东南角楼上;望见太祖兵入,忿辛、郭坏败冀州;乃遣人驰诣邺狱,指杀仲治家。
6. 《云别传》曰:“云身长八尺,姿颜雄伟。”
第16章 第16章
“汝此言何谓?!”
赵云神色大变,倏然大步朝前,就要走到那女子身侧问个清楚。
自中原兵乱以来,匈奴骑乘隙于冀地大行残杀掳掠,可谓屡见不鲜。
然自去岁以来,袁绍萌生举兵南下、挥师向许之心,急需精骑相助。遂诺乌桓以单于之位,又以麾下贵女妻其权贵,亦不忘和善匈奴。
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可谓后患无穷,固然叫赵云深恶痛绝。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各怀鬼胎的双方结为疏散联盟以来,匈奴兵明面上便极少入冀兴乱了。
这不仅是元元常年受战乱之苦,已是家家无余财,户户无青壮的凄惨,更是因袁绍出手阔绰,叫匈奴人不急于远出掠取。
更何况,即便邺城眼下并无势主袁绍亲自坐镇,仍是冀州州治所在。
匈奴骑岂会,又岂敢如此嚣张行事!
赵云才迈出数步,便觉耳畔似有一阵疾风骤雨掠过。
他诧然回首。
飞花落叶间,新识的那位友人竟已然走远了。
仿佛瞬息,虞临便已至城门。
与午时的井然有序、人们有说有笑地排队等待进城的情景相比,可谓一片骚乱。
训练有素的城门卫兵坚守职责,自胡骑飞速接近时,就立即遵照上面指示,关闭了城门。
哪怕这一举动意味着尚未进城的人们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暴露在匈奴骑的冲击之下,他们除中个别面露不忍外,具是冷若寒霜。
在他们眼里,只要尚未取得进城资质,便多是各地来奔的流民商贾。
既不属冀民,自也不受袁公庇护。
虞临听着外面传来的哀哭尖嚎,面色似是毫无波澜。
他丝毫未在意这一路疾驰而来时,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各种目光,只循着那从浅淡到浓重的血腥气一路朝前,直到这紧闭的城门下。
有卫兵已经开始呵斥:“做什么?城禁已开,闲杂人等不得接近,还不速速退开!”
也有人仔细看了头戴幕离的这人一眼后,一边低声劝着,一边试图拽他进店铺暂避:“若有急事,也需耐心稍待一阵。”
还有好脾气的卫兵对方才一幕心存不忍,此时也好意出言,帮着劝说:“汝有所不知,现城外胡骑猖獗。待将军们回援,此困必将迎刃而解。”
“在此之前,还需暂避。”
虞临微微偏过头来,却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多谢。”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倏然睁大了眼。
“你!”
虞临视若罔闻。
夯土墙远比光滑的石壁或带电网的合金壁垒容易攀爬,在他眼里,根本不能被视作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