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对?她是认真?的。”
“男人一张嘴能放什么狗屁我不知道?”乔竞根本不信,“你对?她认真?那你上来就?跟她同居几个意思?”
“而且就?你的条件,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你对?她认真?,你俩住一起这么久都不带往外说的,连我都不告诉,你藏藏掖掖什么意思我是男的我不懂?”
陈况没?告诉他保密是乔铃的意思,主?动承担责任:“这事是我不对?,但我没?骗你,也没?骗过她。”
“你!”乔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虽然知道堂妹喜欢陈况,却不知道这俩人早就?住到一起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
“你打吧。”陈况眉眼镇定,身板放松,没?有丝毫恐惧,“这一顿打是我该挨的。”
就?像谢柔茵之前说的,他对?乔铃优柔寡断那么久,应该受点报应。
“等你打够了,跟我聊聊。”他的目的在后面。
乔竞硬着拳头,不耐烦地问:“你他爹的还?想问什么?”
“乔铃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太好的经?历?”陈况一直对?乔铃说的那些事耿耿于怀,他绝对?不信她抵触高子?耀的亲密只是因为?她不够喜欢对?方。
她对?男女之间亲密接触的恐惧,是刻在潜意识里的。
乔竞一听,表情变了变,“你……”
“你发现什么了?”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干!!”他急了。
陈况往前一步,站直了郑重地告诉对?方:“乔铃可以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离男人远远的。”
“但是她不能一辈子?都背着一段忘不掉的阴影生活。”
“乔竞,你懂我意思吗?”
他太明白在身体里存放一段阴影的感觉了。
犹如背着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不发作还?好,一发作,就?是彻骨的疼,阴湿的窒息感,没?药可救,直到它闹够了再次潜伏下去。
乔竞沉默了,偏开了视线,显然是知道什么。
“别打听了,她不愿意别人知道。”
陈况转动思维,冒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测,皱眉:“难道……是……”
“不是那个!”乔竞立刻打断他,烦躁地挠挠头:“女孩的事儿,你说我这个大男人怎么往外说啊!”
“我知道,但我有点急。”陈况安慰他,让他放下心理负担:“你就?权当自己?只是乔铃的家人,反正她也没?把你当男的看。”
等乔铃主?动开口?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他不想再看见她面对?自己?心事重重,又总带着点内疚的样子?了。
乔竞活动筋骨,“等会儿,你别急着转移话?题,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陈况扯了扯嘴,把脸摆在他面前,催促:“……打。”
男人之前有些事道理讲不通,不动拳脚就?永远过不去。
这一拳下去,算是他某种程度允许了陈况和乔铃的事。
乔竞完全?没?留情面,挥动胳膊,一拳往他脸上抡了过去
…………
打完了架,两个人去了就?近的麦当劳。
乔竞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况脸上那一大块淤青,心里舒服了一点,吃了一口?薯饼:“哼,早就?想往你这张贱脸上来一拳。”
脸上有伤,一说话?就?扯着疼,陈况嗓音含糊地提醒他:“打也打了,该说正事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乔铃被?谁欺负过?”
“啧。”乔竞放下汉堡,表情鲜少深沉,“非要说的话?,也不算。哎,怎么说啊。”
“是她小时候还?在她外婆那边的事,她十四岁以前几乎都在云贵地区生活。”
“我婶就?是她妈,是个偏僻小山村跑出来的,那种偏僻的地方人受教育程度不行,普遍素质低,乱七八糟的事也多。”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只能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你。”
杨曼云出生在小山村的一个银器手艺家庭,家里两男一女,她两个兄弟都没?有传承苗银工艺的天赋,而唯一有天赋的她却不喜欢这个东西?,从小被?逼着学的她在成年之后毅然决然地跑出了山村,不甘心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渴望闯荡出一番事业赚到大钱。
然后在外面遇到了同样创业起步的乔志文,两人搭伙做生意,后来渐渐走到一起成了夫妻。
结婚后第一年杨曼云就?生下了乔铃,但是那时候夫妻俩的生意刚要起步,乔铃奶奶家又没?剩几个老人可以帮忙带孩子?,杨曼云无奈,想着虽然老家偏僻,但好在山水养人,无忧无虑,不用跟着自己?奔波辛苦,就?把乔铃带回?了山村交给母亲,转头就?离开了。
乔铃算是半个留守儿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做生意的父母回?来看看她。
杨曼云的父母继承了祖上传统的银器手艺,他们家的工艺属于苗银,却是苗银文化中很小很古老的一个旁支,和书本上熟为?人知的手法,样式都有细微的区别。
这一支的手艺更加古法,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守旧的,十几代的传承让这个东西?成为?杨家人必须背负的使命。
乔铃的外祖父四十岁病逝,外祖母褚书琴一个人抗下了整个家的重担,也成为?村子?里唯一一个还?握着非遗工艺的活教科书。
她一生都在打银,为?他们民族的人们打造器具首饰,还?从各个地方收徒,就?是不希望这个东西?断在自己?这里,没?脸下去见丈夫。
所以即使褚书琴答应收留乔铃,给她的关爱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