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刚才关键时刻,她说的竟然是没有安全套,而不是不行……

林乔不太想承认,但她这人一向不自欺欺人,她就是也馋他身子了。

废话,那么符合她审美的一个男菩萨天天躺在她身边,要不是确定他是男主,她哪能那么心如止水?

所以这口肉都到她嘴边了,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林乔忍不住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翻,耳边传来男人微哑的嗓音,“还难受?”

她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毕竟刚刚对方全都摸到了。

只是还没等她解释,男人大手已经又伸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季铎打开了卧室里的灯,摸了支烟咬在唇边。

军裤被他随手套在身上,没系皮带,衬衫也完全敞开着,露出分明的胸肌腹肌,就那么靠在床边的书桌旁。

这一身简直比他侄子季泽还要散漫,完全颠覆了他平日给人的形象,歪头点烟的动作甚至透出些痞气。

只是也和刚刚他黑暗中给人的感觉不谋而合,强势、危险,至少今天之前,林乔绝对想不到他还能有这一面。

不,也不是完全想不到……

之前在医院那次,男人全身湿透,在走廊里抽烟的时候就透出些和他平时不符的不羁,只是她当时以为是淋雨的缘故。

见林乔望来,男人低眸扫了眼手指,“我下去洗个手。”

林乔身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漫了上来,但说实话,感觉还不赖。毕竟这男人挺有服务精神的,耐心也好。

不多会儿,季铎重新上来,单手端了个水盆,盆沿还搭着条毛巾。

他把烟咬在嘴里,拧了个毛巾给她,“擦擦。”人却立在床边,黑眸朝外面走廊看去。

林乔刚从潮头上下来,意识还有些放空,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回头在楼上也装个水管。”男人夹烟的手指指窗外。

在这种情境下,在刚刚结束完,他说要装水管,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守身如玉了,林乔把湿毛巾按在了脸上,“你确定你真要睡?”

她怕男人将来后悔,男人却只注意到她周身尚未褪尽的粉色,和刚刚激动时轻颤着溢出些妩媚的凤眼,不由咬咬烟蒂,“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凭什么不睡?”

这句老子,倒真有点在基层带过兵的味儿了,也让他整个人更具侵略性。

尤其是他一双眼看过来的时候,林乔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舌尖残留的酥麻。不像以前,收得太狠,会让林乔联想到长辈,联想到父亲,却总也联想不到老公和男朋友。

那正好,这么合胃口的肉送到嘴边了,还是合法的,她也觉得凭什么不吃。

至于女主,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的人,他都不在意自己作为男主的资格,她在意什么?难道还叫她给别人留着?

拒绝内耗从我做起,林乔迅速想通,困意也随即涌了上来。

她把毛巾递还给男人,“我困了,你自己解决吧。”挨上枕头便睡。

这句自己解决,简直暴露了她用过即丢的本性。

不过季铎也不急在这一时,看一眼她,将烟在烟灰缸中按灭,擦了擦身也关灯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乔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面多了两个吻痕。

这一看就是男人啃的,也不知道是他力道太重,还是她皮肤太白,有点印子就格外明显。

她忍不住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此时季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峻严肃,皮带束紧,军装一丝不苟扣到最上,就连刮胡子的动作都透出股公事公办的味道。这要不是触感太真实,脖子上还有证据,林乔都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认识这么久,季铎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看到林乔瞪人,手上动作下意识一顿。

林乔已经收回视线,拿起新买的花露水就往身上洒。

这年代没有遮瑕膏,天热也不好穿高领衣服,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蚊子背锅嘛……

只要多洒点,务必把自己腌入味了,让谁路过都能闻到,谁要再往歪里想,就是谁思想有问题。

林乔在这方面从不让自己纠结,自己身上洒完,还往季铎身上洒了点。

男人显然不太喜欢这个味道,皱眉。

“谁让你自己不注意的。”林乔才不管他喜不喜欢,“下次你再弄出印子,我还往你身上洒。”

这事的确是自己理亏,季铎就没再说什么。

有了花露水作为遮掩,不管是上班路上,还是学校办公室,都没人把林乔那两个印子跟吻痕联系起来。也是她神色太坦然了,主打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有过猜测的也迅速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像高组长这种男同志,更是看都没往林乔脖子上看,“上回你要那个氢氧化钾,给你买回来了。”

他把一包粉末放到林乔桌上,林乔道了谢,立马想到了其他方面,“学校实验室的试剂是不是也都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那她承诺给两个班的实验也可以做起来了,之前因为学校实验室里的氯酸钾不够,她一直拖到了现在。

只是两个班,分开上难免有先有后,一起上,那就只能借用学校的小礼堂了,学校可没有那么大的教室。

林乔跟学校打了申请,学校那边倒也没卡她,很快就批了下来。只是没等她安排好时间,高组长就来找她了,“你把我那两个班也带上吧,反正小礼堂地方大,做两三个年级都够了。”

可林乔并没有承诺过那两个班,要是他们也能上,林乔给三班四班的承诺可就没激励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