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摇摇头,“赵凌一定会来,朕拦不住的,倒不如等他彻底进来,再给他个彻底包抄,岂不是更断了他的全部退路。”
“若是青凌王里外夹击,那可如何是好。”
说完江太平的脑门上便挨了下轻敲,“这会子怎得这般忧心政事了,放心,朕会保你无事的。”
“哎呀!陛下!”江太平咋咋呼呼的揉了揉脑袋,撇着嘴不再说话。
赵忱沉了沉脸,要想把赵凌彻底击溃,就只能把自己置入一个危险的境地,这是逼赵凌,同时也是逼他自己。
出乎意料的顺利,赵凌入都城,连准备好的暗格都没用的上。守卫一看是丞相府的马车,便直接放行了,这让赵凌总觉得像是有诈,可赵忱那边却又正常的出乎他的想象。
到了丞相府,马车从后门绕着进去,就好像是直通库房去卸货,但进了府内,便直直到了府内后院落一处雅致的宅子。
赵凌下了马车,他踱步进入屋内,见到了早早等候在此的秦玄凛。
“老臣参见王爷。”秦玄凛恭恭敬敬的向赵凌行了大礼,他从来没向赵忱行过这般大的礼数,往往最多也就是跪拜,而此刻,他对赵凌结结实实地扣了三个头,才抹着泪站起了身,“老臣终于等到这天了。”
“赵忱那边如何。”赵凌非常自然地越过他,坐上了屋内的主位。
秦玄凛:“他的势力自然是无法与我们相比,唯一棘手的便是萧淇了。”
“这好办。”赵凌肆意地扯了扯嘴角,“当初的昭录,便是现如今的萧淇。”
秦玄凛闻言也展开个卑劣的笑,“王爷说的没错,萧淇再厉害,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两人正在屋内相谈甚欢,南朔带着满脸的迟疑进了屋,“主子…”他看着秦玄凛,又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赵凌,见赵凌状似无意的瞥来,才赶忙又低了头。
秦玄凛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个气氛,他赶忙说:“有话便说,王爷不是外人。”
“主子,大少爷回来了。”南朔犹犹豫豫地最终还是只说了个开头,毕竟这事属于秦家的家丑,王爷在此,还是不便宣扬。
果然,秦玄凛立马让他闭嘴,又朝着赵凌道,“王爷,犬子不争气,老臣先行离开片刻。”见赵凌点了点头,他才着急忙慌的出了屋子,南朔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走了片刻,便听见前厅传来一些浪荡之言。
“小娘子,别躲啊,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着声音秦玄凛一听便知道来自谁,他眉毛一竖,果然看见自家儿子坐在前厅,浑身的酒气,怀里还搂着个衣着裸露的女人。
“秦知骁,你一回来就是这般败坏我相府风气的?!”秦玄凛气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秦知骁整日在外厮混,已是半月不见人影,今日一回来便是这样的场景,做父亲的怎能不生气。
“我败坏风气?”秦知骁冷哼一声,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怀里的女人微呼着躲避,又是惹得他一阵心疼,哄了几句才又开口,“这相府的风气,有秦易正不就得了,父亲何必也来逼着我?”
听见他提到秦易,秦玄凛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这相府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你又何必跟秦易过不去。”
“我就是讨厌他,父亲这般器重他,何必还要找我回来。”
“他是下人,你是主子,再器重他能爬到你头上不成?”秦玄凛说。
秦知骁的脸色在听到下人二字时才终于舒缓,他在怀里女人的身上捏了几把,又拿起身旁的酒瓶子喝了几口,“既然父亲找我回来了,那便别再管我,儿子还有事要忙呢,是不是?嗯?”他挑了挑女人的下巴,惹得怀里的人一阵轻笑。
“滚出去玩,平日为父对你百般纵容也就罢了,今日府内有贵客,若是被你冲撞了去,你便也别认我这个爹了!”秦玄凛一甩袖子,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却偏偏一转身,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秦相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赵凌轻轻笑着,目光在看到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知羞耻的秦知骁时顿了两秒,才又面色如常的看着秦玄凛。
“犬子顽劣,还请王爷莫要怪罪…”秦玄凛咬咬牙,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赵凌知道他儿子的品性,别人传闻和自己亲眼看到到底是不一样,为了儿子的前程,怎么能让这一幕出现在赵凌面前。
他侧了侧身,挡住了赵凌的视线。才道,“老臣这儿子,品性倒也不坏,唯一一点就是好色了些,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赵凌心里对他这番说辞厌恶至极,面上却又不露,“丞相说的是呢。”他想了想又道,“不过,秦公子这般,本王在此之事不会被泄露出去罢?”
秦玄凛大惊,赶忙跪在地上,“王爷恕罪,知骁是万万不敢的啊!”
“别这么紧张。”赵凌勾着唇,似笑非笑地将秦玄凛扶起,“他露出去,未免也不是件好事。”
秦玄凛一愣,“王爷是想…请君入瓮?”
“秦相果然聪明啊。”赵凌哈哈笑道,“该说与不该说,相信秦相自会对公子说明吧。”
“老臣明白。”秦玄凛说。
赵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那本王便不打扰了,秦相处理家事便好。”他临走时又扭头看了看秦知骁怀里的女人,“不该听见此事的人,秦相可千万处理好了。”说完又带着极致的温柔,柔声道,“本王先行一步。”
“父亲,那人是谁啊。”秦知骁看着怀里女人跪在地上娇滴滴求饶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声音里也沾了些气闷。
秦玄凛道:“管好你自己,不该问的别问。他是我们相府惹不起的人。”说完秦玄凛看了看地上的女人,“这女人,留不得了。”
秦知骁闻言也并不太意外,只是嘿嘿笑道,“那父亲等我玩完了再杀,可好?”
秦玄凛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便一把拉起哆哆嗦嗦的女人,见女人这副样子,实在是坏兴致,便也有些不耐烦,“再哭就把你舌头摘下来!”女人吓得赶忙闭了嘴,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这样才乖嘛,临死前还能享受一番,你该笑啊,不是吗?”
他的指甲嵌入了女人的脸颊,原本娇嫩光滑的面部瞬间带上了几个指印,有几处甚至渗出了血珠,女人看着秦知骁狰狞的脸,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泪珠顺着面颊落进了秦知骁的掌心。
第25章 真假消息
第二日,秦知骁便又出了相府去了百花阁,新得的女人也被父亲杀了,自己总该去再找个乐子。况且他现在,还肩负着父亲交付的任务。虽然他不理解为何要这般,但这样就是个小事,只要秦玄凛能让他出去随便玩,这点小事算什么。
他来的正是巧,今日百花阁的台上,是毓心的表演。百花阁的花魁,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秦知骁的整颗心瞬间就被勾了去,目光紧随着台上妖艳女子的一举一动。
“今日可是我们毓心姑娘头一次呢,各位爷可得抓好这机会,我们毓心这脾气呀,可是怪得很,能得到她第一次的爷呀,日后来了也只需要尽管来找,但这,要是没得上的,可就要再等不知道多久了…”百花阁的老鸨说。
毓心也恰到好处地娇羞躲在老鸨身后,娇嗔道,“妈妈,别这样说…诸位公子,小女子也无甚可送,这幅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呢,公子们可会喜欢?”
那老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便笑着把毓心推向身前,扒下了她披在外头的纱衣,毓心粉嫩的肩头便直接展露在外,她缩了缩身子,害羞的看着台下眼睛都直了的诸人。
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直接把台下的男人全部点燃,争抢着出价,毓心的初夜,最终由秦知骁花了一千四百两拍下。虽说这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但毓心这女人,恰到好处地完全踩在他的心尖上,秦知骁就算是为她花了天价,也不觉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