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眼睛看得傅禹只觉得更愉快。昨晚时鹤生这双眼睛流了好多泪,哭着喘息着求他别做了,现在眼角还是薄红的,漂亮极了。
想着傅禹就坐过去抱他,把时鹤生揽进怀里:“我昨晚给你洗干净了,也上过药了,等会再上一次,很快就会好的,别生气了。嗯?”
时鹤生别扭地挣脱他,坐着屁股疼,他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没生气吗?”傅禹看着他从自己怀里挣脱出去,还翻身背对着自己,意思不能更明显了。
“没有。”时鹤生别别扭扭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屁股疼,不想坐。”
傅禹附身把手放在他腰上就要去脱他的内裤:“还疼吗?给我看看。”
“不!”时鹤生这点脸还是要的,他死命拽着内裤边:“大白天的,不要脱我裤子!”
“……”傅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我都看过了,不用害羞。”
看过了是一回事,做过了是一回事,但是白天再脱裤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时鹤生坚决地摇头:“不行。”
“那你自己能上药吗?”傅禹笑着问他:“老婆,你动手试试,碰得到吗?”
时鹤生犹豫着把手往后伸,结果他刚刚松开手,傅禹已经反手把他的手按住,另一只手轻松地脱了他的裤子,掀开被子,就看到了臀缝间尚还红肿着的穴口。
“傅、禹!”时鹤生被他禁锢着手,还压在了他身上,几乎是涨红了脸,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要脸了!”
“我要不要脸不重要。”傅禹伸手掰开臀缝看了一眼,又强迫他把腿分开,心里大约有了点数:“是有点肿,很疼吗?你别动,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手拿药过来。”
说完他又转头去亲了时鹤生一下:“老婆,乖一点,你也不想周一上课站都站不稳,对不对?”
“……”宛如打蛇打七寸,时鹤生沉默地点了点头,老实地趴着了。
药膏很凉,大概是加了薄荷,傅禹的手上戴着手套,手指上沾满了药膏,从穴口处一点点挤了进去。
“啊”时鹤生猛地一震,被冰凉的药膏和手指激了一下就要起腰,却被傅禹又按了回去。
“别动!忍一下,外面肿了会痛。”傅禹看得心疼,但是也不太自在了,身下一股子燥热,隐隐又要抬头的趋势,如果时鹤生再叫起来,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时鹤生强忍着不适,别过脸骂傅禹:“傅禹,小王八蛋,你做了几次?”
“啊……四次?”傅禹认真地数了一下,分散着他的注意力把药膏抹得更深,一边捏了捏他的臀瓣:“如果你晕过去的最后一次也算的话,有五次。”
“嗯……轻点……”药膏涂上去的滋味又凉又麻,感觉屁股后面还泛着深入骨髓的痒。时鹤生还是忍不住抬着腰想躲,一边恶狠狠道:“五次……我看你五个星期别想动我了……啊啊啊别动……”
“老婆……”傅禹叫着他,快速地抹完药把东西收起来,一边帮他穿好,转过来看自己,“不要这么狠心……”
时鹤生面色不虞地看着傅禹,打量了一下自己上身还没褪去的各色痕迹,问:“到底是谁狠心?”
“啊……我忍不住嘛。”傅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他垂着眼,卖着笑,用嘴唇亲吻着道歉:“别生气了,我早上出去给你买了全市最好吃的灌汤包,我抱你去尝尝?”
时鹤生瞪了他一眼,推开傅禹:“我还没刷牙。”
“我抱你去。”傅禹急忙就要抱他起来,又被时鹤生伸手推开。
“去去去……我还没死呢。”时鹤生推开傅禹,翻身就要下床,脚刚碰到地毯,腿一软,又坐下了,“啊”
时鹤生欲哭无泪,又坐到屁股了。
傅禹没想到一早上时鹤生能有这么多精彩的表情,回来后这么久时鹤生都是在努力绷着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就在这个早上,他熟悉的人又回来了。
那个温柔的、漂亮的、体贴又鲜活的时鹤生,他最喜欢的样子,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忍着笑意,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心里像掺了蜜糖咕嘟嘟地冒泡泡,冒完泡泡又任劳任怨意气风发地接受老婆大人的指挥去了。
时鹤生的椅子上垫了个很高很软的垫子,他沉默地坐着,用目光杀了一遍又一遍傅禹:你是巴不得全家人都知道我们发生关系了吗?
傅禹目不斜视,且无法看懂时鹤生的目光语言,只觉得他做什么都好看。
吃了一顿早午餐,傅禹也不好带时鹤生出门了,看他在自己床上趴着,就看了看卧室,不太满意,说要和他一起把二楼的东西搬到楼上去住。
时鹤生趴在床头,电脑在眼前开着播放一个综艺,他疑惑道:“有必要吗?”
傅禹坚持:“有。我想住主卧。”
“那你可以自己搬,正好我们可以分居一段。”时鹤生懒洋洋地说着,伸手去拿傅禹给他切好的水果碗。
傅禹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老婆,我们才同居两天!”
“腻了。”时鹤生伸手把一块苹果塞进傅禹凑过来的嘴里:“老板怎么办?没有我她睡不好。”
“猫也可以搬上去。”傅禹说:“但是小猫可以看少儿不宜的东西吗?老板绝育了吗?”
“……”时鹤生合上电脑,直起身问他:“真的要搬?”
“要搬。”傅禹斩钉截铁。
三楼一直是打扫好的,还有独立的衣帽间,而且家里有黄嫂,他也插不上手。住哪儿对他来说没什么差,而且和傅禹一起住上去,也确实更像夫夫。
这儿也会更像个家。
时鹤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搬。”
傅禹再也不用找理由才能和他凑一起睡了,显而易见的快乐,整个下午像只快乐的小狗,窜上窜下,忙不停歇。
时鹤生呢,他被投喂了一块蛋糕,一杯茶,坐在楼下,指挥傅禹该把哪一盆花,摆在哪个位置。
他咬着勺子,看着窗外的雨停了,风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缕稀薄的夕阳,懒洋洋的挂着。
好像,快过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