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抬头轻轻亲了亲时鹤生的脸颊,蹭了蹭,低声道:“开心不开心的,我现在都想告诉你。”

宛如只是摸了摸小狗,却猝不及防被小狗舔了手心。

时鹤生有些惊喜,他笑了笑:“傅禹你多大了?受委屈也要告诉我吗?”

傅禹把头靠在他胸前,撒娇似的:“嗯,你得补偿我。”

“要我帮你出气啊?”

“那倒不用。”傅禹的声音有些闷:“亲亲我就好了。”

“……”

时鹤生的心软成一片,突然觉得傅禹好傻,又觉得自己面对他,面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时候,总有些无力和挫败。

是错失了那些年却不能挽回的无力,和如今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好受的挫败。

最后他也只能伸手抬起傅禹的脸,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轻声问他:“可以吗?”

傅禹看着他凑近,惊喜万分,眼睛都亮了。反过来就侧头含上了他的嘴唇,温柔地裹着嘴唇,试探地去打开齿关。

或许是卖惨撒娇真的有用,时鹤生非但没有推开他,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试着去回应他。

傅禹微微睁眼,觉得时鹤生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温柔极了,又傻极了。

傻得他有些心疼,心软,却也想再欺负他一点。

他把人环抱在自己腿上,椅子向后滑靠在墙上,微微仰身,在时鹤生迷茫的视线里,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描绘着每一寸,吮着时鹤生的舌头,手掌从他的毛衣里钻进去,在腰上揉捏了一会儿,又往光洁的背上摸去。

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空气中,时鹤生打了个冷颤,终于在傅禹的手往他裤子边沿摩挲往后腰里探的时候推开了他。

不知道是缺氧还是羞涩,时鹤生本来想容着他胡闹,但眼看着傅禹的手越来越过分,他只好微微喘着气推他:“傅禹,现在不行……”

傅禹被他推开也不气恼,而是垂头又凑在他水润的唇上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嗓音沙哑:“好。”

“我……”时鹤生抬起水波潋滟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又不想让他觉得是自己不喜欢他,不愿意。

傅禹看他实在是可爱又漂亮的要命,紧张也很可爱,他拥着他,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亲昵地咬了咬他的鼻尖:“不着急。”

然而时鹤生并没有被安抚到,还是尽力想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现在是白天……”

“嗯?”

傅禹亲他的时候满心甜蜜,完全没在听他说了什么,等凑了过去才听明白,他几乎是狂喜地把人搂腰抱了起来:“老婆,你的意思是白天不行?”

时鹤生被他这么抱着,腿只能勾在他腰上,姿势让他有些难堪,若有若无地能碰到傅禹身下炙热:“你先放我下来。”

傅禹非但不听,还搂了搂腰,让他贴得更紧,欣喜若狂:“那晚上可以吗?”

“……”

“可以吗?”傅禹追问,垂头去看他的眼睛,想从里面得出答案。

“……你不要问我了。”

傅禹偏要问:“可以吗?你不说话我就要抱你去卧室了。”

时鹤生羞愤欲死:“……”

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啊?怎么什么都要他点头?傅禹是谈恋爱就会退化成幼儿园小朋友吗?

“老婆……”傅禹喃喃的,带着渴望,垂头去亲他的脖子,咬他的耳垂。

暗示的、明示的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了,他想要他,现在就想。

时鹤生僵持着、犹豫着。

太快了吗?能接受吗?可以吗?

过了好一会儿傅禹都打算放弃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他才听到时鹤生含糊的回答:“听明白了就不用再问我了……啊……”

傅禹这次不问了,直接含上他的唇瓣就迈步走了出去。

不给他一点点反悔的机会。

卧室很近,一个吻不到的距离,连门都忘了关,傅禹已经把时鹤生压在了身下。

“傅禹……傅禹!”时鹤生睁着眼怒目而视,叫着他的名字,推了他好几下才推开,声音颤抖,几乎失神:“我说现在不行!”

“那就晚上再做。”傅禹笑着亲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啃咬:“但我现在想亲你,想和你贴在一起,行吗?”

时鹤生猛地把手抽回来,战栗着骂道:“你……不务正业。”

傅禹拿时鹤生的话搪塞他:“你说了,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待着,要养病。我现在想在床上养病,行吗?”

“……那你放开我。”

“不行。”傅禹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个人身上,贴在他身上,央求着他:“老婆,要一起睡个午觉吗?”

时鹤生早知道傅禹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干脆抹了他这个念想,推开他努力站起身:“我虽然不去学校,但工作得做完,你自己睡吧。”

说完时鹤生就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卧室这个是非之地。

太可怕了,再不离开,他真的会被傅禹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