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挂断,沈星微被范君洁的话吓到,心里有?些慌,抬眼朝贺西洲看了一眼,却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
沈星微硬着头皮说:“范君洁说只是很普通的补充维生?素的药片,没什么?影响。”
“我?不是聋子?,能听到她说了什么?。”贺西洲坐起身,沈星微的身体就跟着下滑,被他揽住了后腰,然后一整个?抱起,在床上膝行了几?步,来到桌边。
他伸手拉开抽屉,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小?盒子?,询问:“你挑还是我?挑?”
沈星微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跟贺西洲争辩,认为他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而不是他吃的那两片药。
但是贺西洲已经没有?耐心跟她磨时间了,于是随手拿了抽屉里的其中一盒。
他将沈星微压入床中,咬住她想要抗议的嘴,将所有?声音都?吞咽下去,房中只剩下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发出的旖旎声音,窗外雨声连绵,给屋内光影变幻,肆意纵情的场景染上了浓郁的欲色,犹如遮挡着月亮的乌云,磨不开散不去。
沈星微被拥得很紧,热意在体内蒸腾起来,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之?中,细密的汗珠从额角、鼻尖和颈子?处冒出来,朦胧的意识使得她手上没有?了推拒的力?道,虚虚地搭在贺西洲的肩头。
好像这样的夜晚天?生?就是适合放纵的,沈星微被柔软的被子?和炙热的异性身体包裹起来,衣服在迷糊间被脱掉,贺西洲像抚摸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沈星微低叫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埋怨,“好痛,轻一点!”
贺西洲知道她总有?很多拒绝的小?动作,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青涩的身体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而已。
沈星微抓着贺西洲手臂的指甲收紧,蓝色洒金的指甲在抠进他的手臂里。
贺西洲眉眼一舒,眼中如同下了雾雨,尽是缠绵的笑意,学着她的样子?说:“好痛。”
沈星微听后,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并没有?道歉,只是在他被抓出指痕的手臂上揉了几?下,继而惊叫起来:“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贺西洲明知故问,语气满是慵懒,低眸看着她,“什么??”
“好酸……”沈星微哼哼唧唧,“我?不要这个?,快换一个?!”
贺西洲的桃花眼染上笑意,凌乱的发丝被他往后撩,额头露出来之?后就添了几?分?凶蛮的气息,仿佛半分?都?不会退让,恶劣不堪。
因为今夜注定无眠,所以不管沈星微怎么?说,贺西洲都?难以入耳,只是很独裁地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沈星微t?昏昏沉沉,难以辨别时间,甚至连意识都?断断续续,很难连接上。
身体里流失了很多水,贺西洲在中场休息时起身倒了温水,抱着沈星微一口一口地喂给她,擦着她额头和颈子?处的汗,假模假样地亲着她的眼睛说:“再哭明天?可就又肿了。”
沈星微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不想说话,慢慢喝着水。
贺西洲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乌云好像在慢慢散去,隐隐有?了月亮的轮廓。
但是夜还很长。贺西洲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还早着呢。
第33章 第 33 章 贺西洲会比日出的景色更……
沈星微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
当然, 这可能只是她的意识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之中而?产生的错觉,但是每当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好表达出自己想要停下, 终止之类的想法时, 都会?被?贺西洲蛮横地遏止,最终只能予取予求,任他索取。
屋中的啜泣和?喘息声断断续续, 持续了很长时间。大雨洗刷过后的夜, 散去了满天乌云, 露出皎洁的月亮,山谷间的长夜, 好像要结束了。
贺西洲也出了不少汗,脸上的晕染的绯色还没有完全?褪去,眉眼舒展着,全?然是畅快的神采。他随便套了个裤子下床,光裸着的脊背已经布满红色的爪痕, 肩膀手臂还有一些没有淡去的牙印,流淌在身上的液体, 不一定都是他的汗, 还有其他的东西,被?床头?的小灯一照, 泛着充满欲色的光泽。
他爬下床,拧开桌上摆着的矿泉水, 仰着头?喝。水液从他的下巴往下流,缓慢地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凉水进入身体,解了急渴, 解不了心底的滚烫。
他一口气喝完大半瓶,捏着水瓶转身,目光徐徐落在床上的沈星微。
她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胸口极快地起伏,身体时不时还有余颤,浓墨般的长发零星散在身上,与洁白的皮肤形成两色分明的对比,像是朦胧山岚之中的水墨画。
床头?的暖光照在她身上,照出了皮肤上斑驳的红痕,有些未消退的指印,被?咬出来的齿痕,但更多的是被?他吸吮出来的,遍布锁骨,胸口,腰身各处。她像是被?折腾坏的玩偶,狼狈不堪,蔫蔫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贺西洲拧开一瓶新的水,来到她的边上,将她抱起来。沈星微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刚感觉到灼热身体的靠近,她就?本能开始战栗,下意识推他,低低嘟囔:“不要了……”
“没有了,已经结束了。”贺西洲好像褪去了在床上的凶戾,这时候又变成了温柔体贴的男大学生,耐心地安抚着沈星微,“来,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沈星微的确流失了很多身体里的水,也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嗓子嘶哑,于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些,然后掀起眼睫朝他看了一眼。她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但眼神里还倔强地藏着一些精力,诉说?着对贺西洲的抱怨和?不满。
贺西洲假装看不见,拥着她喂水,等她喝够了扭头?躲闪,才将水瓶放在床头?的桌上,俯下头?在她嘴角舔了舔,舔去嘴角溢出来的水液。
贺西洲抽纸,给她细细擦着嘴和?脖子上的汗,低声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沈星微上哪知?道,无力地摇了摇头?,想睡觉。
“五点。”贺西洲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出了房间,直奔对面的浴室。沈星微一身骨头?都要散架,发起脾气:“我不洗了,我要睡觉!”
“不睡了。”贺西洲将她放下,打开莲蓬头?调试水温,说?:“我们去看日出?”
沈星微原本还恹恹耷拉着的眼皮猛然睁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瞪着贺西洲,好像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从前只知?道贺西洲品行低劣,会?伪装,喜欢骗人,但是好歹他也会?装一下,但是没想到现在装都不装了,折腾人的手法竟然这么多!
沈星微大声抗议,困意和?疲倦甚至盖过了她的其他情绪,就?算是跟贺西洲共淋一个莲蓬头?她也不在乎了,只想快点将身上的热汗冲干净,然后回床上睡觉。但就?算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也无法完成。
她洗完之后被?贺西洲用大浴巾包裹起来,抱到床上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竟然转身在她行李箱里扒了衣服出来,自顾自地给她穿。
“我不穿……”沈星微哭丧着脸,闭着眼睛哀嚎,“我要睡觉。”
贺西洲哄着她,一会?儿说?回来就?让她睡一整天,一会?儿说?雨停了,现在是去看日出的最佳机会?。
沈星微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今夜已经无数次怀疑过范君洁给的那两个肾宝片可能是鸡血做的了。
沈星微在今夜吃尽苦头?,不过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她就?不会?再从范君洁的手里拿任何药了。
她很不配合,软绵绵的身体东倒西歪,贺西洲耐着性?子一次次扶正,给她穿上了衣服,抱着下楼。临走的时候考虑到外面是一场大雨将歇,就?拿了自己的一个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叫了客房服务,再抱着沈星微出了房间。
贺西洲选择了一种更省力的抱法,托着沈星微的臀,让她整个人都面对面压在自己身上。沈星微已经困得意识模糊,双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身上,脑袋伏在他肩头?,闭着眼睛打瞌睡,懒得再管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去干什么。
出了大堂的瞬间,凭空一股清洌的气息迎面扑来,贺西洲瞬间感觉清醒不少。